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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便会一辈子守在那,可如今娘娘回来了,为什么铃儿不能一辈子守着娘娘?!”
苏紫衣心痛的看着铃儿脸上的泪痕,蹲下身子将铃儿扶起来,伸手轻轻将铃儿拥在怀里:“你个傻丫头,我是不想让你受委屈,你可以成亲生子,也可以呆在我身边,这根本就不冲突!”
铃儿用力的摇了摇头,退后一步,刚要开口,便被赖亭柯一步冲过来拉到身侧。
赖亭柯低头看着铃儿,爽朗的笑声再起时,语调轻快的似在调侃:“嫁给我吧!”
赖亭柯随即低侧着头,在铃儿耳边低语一声:“我最不能的,便是看着她为难!”
铃儿猛然一愣,自己让皇后娘娘为难了吗?!转而仰头看着赖亭柯,却在赖亭柯眼里看到了坚持和某种彼此能看懂的协议,一个只需要铃儿点头就能达成的协议。
“好!我嫁给你!”铃儿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如害羞般垂着头,不敢抬头看苏紫衣,如自己、如赖亭柯,如何能瞒得了皇后娘娘。
苏紫衣拧着眉刚要开口,赖亭柯先一步拉着铃儿出屋,边走边说道:“我会给娘娘下喜帖,娘娘不会不成全吧?!”
那样急匆匆的逃离让苏紫衣星眸眯了起来,段凛澈上前将苏紫衣揽在怀里,低声道:“铃儿和赖亭柯合作过,那份默契是有的,别管缘由对错,让他们自己处理!也许对彼此都是机会。”
“如果放任的最后是个错误呢?”苏紫衣抬头看着段凛澈,赖亭柯也许可以另娶,可铃儿呢?
“比起尝试的机会都没有的呆在你身边,这样的结果会差吗?”段凛澈捧起苏紫衣的脸笑着道,以苏紫衣对铃儿的情谊必然会将铃儿再次带回宫中,不对食就是违抗圣旨,照铃儿的个性必然私下和太监对食,一旦对食礼成,苏紫衣仍旧会后悔的,倒不如赖亭柯的解决方法,好在赖亭柯也不用因为不婚的原因,面对苏紫衣挂心的眼神了。
眼见帝后之间的情深意切,几个掌柜紧忙收拾好账本鱼贯而出。
苏紫衣转头看向吴佩梓和聂轻尘相伴而行的身影,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道:“佩梓--,你过的好吗?”
吴佩梓转头诧异的看向苏紫衣,见苏紫衣的视线在聂轻尘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竟大刺刺的落在了某个部位,吴佩梓瞬间便明白了苏紫衣问这话的缘由了。
吴佩梓的手缓缓的自聂轻尘手中滑落,撇开的视线闪躲着,贝齿咬碎了强撑的那抹浅笑,在聂轻尘拧起眉头将她拥进怀里时,不拒绝也难以相偎。
段凛澈落下搭在苏紫衣腰际的手,转身先出屋,经过聂轻尘身边时,低声问道:“断袖之癖吗?”
聂轻尘瞬间一脸青绿,忍不住吼一声:“谁说的--?”
“跟朕出来!”段凛澈迈步出了屋,随即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聂轻尘:“你不会是喜欢朕吧?!”
看着聂轻尘欲哭无泪的表情,段凛澈接着道:“不然干嘛朕叫你出来你就出来,连吴佩梓都不要了?!”
“你是皇上!”你让我出来我敢不出来吗?!聂轻尘内伤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所以你不敢向朕表白吗?”段凛澈轻声一叹,一脸为难的道:“朕只爱紫衣一人,你以后死了这条心吧!”
段凛澈再次‘一脸正色’的看了眼聂轻尘几欲抓狂的表情,一晚上欲求不满的郁气终于散去,一阵神清气爽!今晚失的场子,总是要在你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找回来的!
屋内,吴佩梓手里捧着苏紫衣递过来的茶杯,凑到嘴边几次又都放了下来,许久才开口道:“你去世的消息传来之后,我们就把婚期延后了,本也没商讨延后的日期,我不提他也不提,就这样一拖就拖了四年,直到我爹重病,非逼着我们成亲!成亲的当天晚上……刚入洞房,嘉德便带来了秦天冠的死讯,嘉德冲进洞房,跪下来求我,只要我脖子上的玉坠给秦天冠陪葬,他说……,这是秦天冠临死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
吴佩梓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打转,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突然知道秦天冠死去的消息时的难过和伤感,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我脱了凤冠霞帔,跪在院中烧了一夜的纸钱,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那是秦天冠呀!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聂轻尘一直没有出现,那夜之后,他白日对我依旧,只是晚上从不宿在我屋里……”
屋外,段凛澈咬牙听着聂轻尘喋喋不休的说着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别再让苏紫衣分心,段凛澈绝不会允许自己将时间浪费在这里,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批呢。
聂轻尘似乎没发现段凛澈的不耐,只顾低声嘟囔着:“她在洞房夜脱了凤冠霞帔,只着了件白色的中衣亵裤跪在院中烧纸,而且……哭的伤心欲绝,聂氏的长老说这样是对聂氏祖先不敬,对聂氏晨运不利,让我休了她,我不干,长老们又让我罚她跪祠堂三日,我就去替她跪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将玉坠送给了嘉德……”
“玉坠?”段凛澈挑了挑眉。
“佩梓曾说过,那玉坠便是她的心意,只送心之所属!”
段凛澈冷声一笑:“你该不会以为吴佩梓喜欢上嘉德了吧?”
“怎么会?!”聂轻尘轻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我曾经答应过秦天冠,佩梓没喜欢我之前,我绝不会强迫她!”
“如此……,你那本聂氏房术秘册,平时是如何揣摩的?”
“……”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苏紫衣回到宫里,听段凛澈讲到这彻底凌乱了。
段凛澈嘴角一勾,自怀里拿出那本秘册,晃了晃道:“可朕觉得,这才是重点!”
伸手将苏紫衣禁锢在怀里:“你的承诺,朕还记得呢!”
“他们……”
“放心……,这两个人这么些年来只差那临门一脚,朕已经将这事交给了薛晓宇,把当年在朕身上用过的药,都一一试一次,看看聂轻尘的耐力比朕如何?”
三个月后,刘凯旋卸了甲,一代女将就因为一次酒后失足,入错了房上错了床,不得不为肚子里的孩子重入靖王府!只是刘凯旋怎么也搞不明白,前后差了一排屋子,自己怎么会走错房进了段千黎的屋子进而酒后乱性强了他?!
事后,刘凯旋怎么也想不起强了段千黎的滋味,这也成了刘凯旋这辈子最为遗憾的事!
夜小爱生下夜苏纣后不久,吴佩梓也怀了孕。
所以段凛澈总说,聂轻尘是独自研究房术久了,耐力差大了!
而镜月不明白的是,那个夜苏纣不过是个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小东西,怎么会见到自己就扒住不放,那双桃花眼一看到自己就绿的和狼似的,在自己怀里谁都抱不走,不过倒是知道讨好自己,有什么好吃的都塞给自己,凡是自己喜欢的,都毫不客气的抢来放自己怀里,这不--
镜月看着夜小爱右臂下挂满五彩流苏的五阶祭司服,低声嘟囔道:“我跟你娘学了这么久的巫蛊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一件衣服!”
“*%#*(扒了)”夜苏纣撅着不受控制的声线吼了一声,转而从镜月的怀里爬下来,直接去扒夜小爱的衣服。
“终于想吃奶了吗?”夜小爱配合的解开外衣,刚要再进一步,便看着那小东西拿着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扑回镜月身边,衣服递过去时还一脸谄媚。
“段镜月--”夜小爱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儿子:“你给纣下了什么盅,我怎么查不出来?”
小镜月仰头一笑,随口便胡咧咧一句:“千年盅!”
夜苏纣闻言咬着下粉嫩嫩的唇,对!是千年盅!
苏紫衣抱着段镜暄去看望蓝月仪时,无意中发现那个和儿子一般大,两人疯成一团的弟弟,手心里竟然有颗圆如珠的胎记,落在手心正中央。
蓝月仪说他像是掬着一颗珍珠出生的。
苏紫衣不知为何,不自觉的开口道:“像是掬着一滴泪!”
看着不识愁滋味的弟弟那纯净灿烂的小脸,苏紫衣又摇头一笑道:“便是泪,也是笑出的泪!”
段凛澈走进来,将苏紫衣拥在怀里,抬头看向蓝月仪时,突然开口道:“父皇今日寿辰,娘一起到宫里庆贺吧!”
蓝月仪一愣,随即咬着下唇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苏紫衣反身埋入段凛澈怀里,深吸一口气,仰头一笑:“谢谢你!”
段凛澈抬手压住苏紫衣的唇,母后前日自惠州来信,说她已经找到了那个等了她一辈子的人,一起纵马在草原之巅,不求富贵,只求不再有遗憾。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圆满人生努力,自己可以,为什么不给紫衣一个圆满的人生!
“没有‘谢’,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