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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很肯定地点头,这回完全没有任何做作,因为心中都满是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打算明天把这罪名加在我的头上,当众处死我,让你们包括所有的工地上的百姓看。意思便是若是反抗他,便是神仙也得死。这回我这样便走了,你们便有人要死了。所以,我需留下,替你们解除这个祸患为好。老郡侯告诉我,这宫殿得修好几年,那畜牲便杀了他,他想要最快完成,所以才抓了这么多人,这样一来,必有民怨,我猜这周围便有准备来救人或者抢人队伍。但是如果你们失陷了这些人,恐怕你们也死定了,包括你们的家人。当然也可能你们去服那些徭役。”我装模做样地朝四周看看,看到某个地方,便故作沉吟,最终说了一句,“恐怕救人的已经来了。”

    “这个畜牲!”忽然有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却发现旁边有人朝他看了一眼,他便有些紧张地噤声了,接着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还警醒地看了一些四周。风开始变大,但人的声音却忽然没了。

    “那我们怎么办?”时间久了,人群之中开始了私下的议论纷纷,没了章程。这非是我所愿,我明白自己的计划有些失败。

    我知道这火扇得不够大,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前面无助的人群,心中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今晚能将这一屋人救走便是一件好事了,而且这在现在还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还好这干人等因为地下歪着的两个早已昏厥的人,没人敢对我造次。

    事情却又有转机,与我得救一样,都缘自几月前的渔村的往事。虽然我没有看到事发过程,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那人最后临走还是帮了我一忙。

    不过事发的时候,我心中甚而是非常紧张而且渐渐害怕起来的。因为那是一队军队骑马而来。我怕是来找我的,但是我却不能走。若我走了,那我便自认心虚,无可辩解了。

    于是,我便赌了一把,因为我实在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而且心中我这样劝自己,反正要逃也不一定逃得掉。

    但是我赌对了,他们竟是来找我的。

    “獬豸大人可在这里?”领头一个周身甲胄整齐的人看着我们,眼神却在我身上打量。

    “我便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已经在琢磨自己*着上身是不是有些没有礼貌,但是这时候,我觉得还是这样不作任何言语和动作掩饰的为好。

    “请獬豸大人救小人及兄弟们一命。”那人忽然什么也顾不得,翻身下马,对我便拜。

    我自是摸不着头脑,先将他扶起来,问询究竟。

    “今夜夏先生及我处,言及刘莽小主公杀了老主公,秘而不宣,欲将此事诬及大人,还要将手下这些亲将全部杀掉,免得泄漏。夏先生是何等人物,虽是新来之人,因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主公言听计从之人,深得两位主公器重,锦衣玉食,在这驯养地界也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却也要弃此地而去。必是心明小主公可能要将近人皆诛了。”

    这人也许真是个天下难得一见的“义士”,不过其善恶不分,实步入歧途也。不过最后救我而弃那人而去,也算一场正义之举,且对我有恩,我这还是很感激他的。

    “那夏先生让你如何?”我很感兴趣他的主意。

    “他只说,顺路南去,逢人便问,碰到您,便让我们跟着您。他还说需得您来引导我们走,才能有一条生路,最后让我们跟你走。”

    “好。那你们先把这些百姓放了吧。”

    原本守卫的这些官兵互相看看还是有些犹豫,但看了看的那个将军,便听得那将军一声大喝:“还不照办。”

    “獬豸大人,既是这样,我们跟定您了,您别把我们扔了。”他下了决心,脸色也轻松起来了,我想还是死亡的威胁让他更是紧张吧。而且,他似乎更愿意跟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也是荆州人,名唤王威。本与我的几个兄弟都在并州刘表大人手下做事,黄巾时我押运粮突遭乱兵截了我的粮草,我失了职,以当时军情,本是死罪,所幸兄长诸弟们帮忙,主公怜惜,才留得在下一命,便一封荐书让我过来。”这人看来是个话匣子,问一句这个人便收不住了,这个和荆州人的性格倒真是差不多的。

    门被打开了,慢慢地有人走了出来,不能确信地看着我们。然后还是我的点头和这些士兵们低着头说道:“你们走吧。”让他们或慢慢走,或赶紧跑走,脸上有一些喜悦有一些疑惑。后面草丛里的兄弟也冲了出来迎接他们的亲人,有人还在后面嘀嘀咕咕。这些个原本保卫这里的士兵,自此更是死心塌地跟着我了。我当时还有些怀疑,其实这个叫王威的前后的表现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没想到原因更奇怪也更简单更朴实。

    那个原本和我趴在一起的那个孩子看着我,与出来的人远远在苇荡边谈论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和我期望得不是很一样,不过却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手下有四十五个士兵,不包括那两个受伤的——现在他们躺在了屋内——我也不知道他们多晚才能醒转过来。

    他们不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但我知道。

    我还没打过这种仗,我以前的仗,要么是数十万人冲锋陷阵,要么就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要么不是我来下作战命令。而这回有四十五个,虽然其中一个是个姓王的将领,但是所有主意都肯定是我出。

    “把这里的所有的情况告诉我。”我拉着王将军到火把下,扑开一块空地用一段断枪杆和他在地上合计开了,何处是侯府,何处是工地,何处有军营,哪里有军队,哪里有老百姓。

    “我决定了。”我决定直接下令结束我们的对话,“王威将军,你让几个熟络的士兵去往这几个哨所通告刘莽弑父之事,让大家小心。名为提醒,其实便是让他们遇到什么事情,也会看看形势再动,这番我们行动便会顺利很多。”

    “那其他人呢?”

    “利用你的关系,我们进浔阳城。”

    “进城?”王威颇是意外:“您要干什么?”

    “记得让你的心腹之人,与众将言明现时状况,若有人迎合我们,我们便把握大了。”这事还不是明摆着的,所以我故意继续前面的话题。

    “大人,您要干什么?”这位王将军继续惊疑不定的询问。

    “如果你们想活,如果你们所有人想全家得存,便跟着我。我必须要替上天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做完,你们便不用担惊受怕。”我故意把事情严重性夸大,此刻也是必需的。

    “您指的是……”这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准备装傻,或者不敢确信。

    “送他去见皋陶公。”我说得好象自己当真是獬豸一般,语气还相当诚恳轻松。

    “浔阳城里有五百多士兵,我们进去,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不是死定了。”他最终确证了以后,却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恐惧,只是和我在一个稍远处单独讨论,想让我明白我们将面临的情况。

    “我明白,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他怕不怕,我是有些怕的。

    “我的命,要么就是今天,要么是明天,无所谓了。所以我带来的都是我的贴身亲兵。”他耸耸肩,表现得比我心里勇敢,“我会和城里熟识的兄弟打好招呼,我想按照你说的,虽然他们不会帮忙,但也不会妨碍我们的。”

    “这便好。”我点点头:“需和他们言明利害关系。需留人去工地捣乱,你既说工地面积很大,为了运输、堆放木材,这个地方只有一层哨位。但一定要让我们的人从正门进去,再在这里放火,然后远到南边江边再离开,这一条路让他们记住,因为这样便遇不到什么哨岗盘查。放了火,很多人还会怀疑是不是雷击生火……”刚说完便又是一道闪光,片刻后雷声轰隆隆传来,又看了看,我才继续道,“即便下雨,只要能点着,一定要点,对方肯定抢先注意那条最近可出的路。因为本身这个工程太大,便有兵力分散,指派不力的毛病,即便想到也难以注意那些最偏远的路。我们的人肯定可以安然逃出。”我这话是要给去放火的士兵——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放宽心的。这样才能引起混乱,即便我们失败了也有机会逃脱。

    “放火要早,尽快去。因工地在东,再命几个人在城西山头隐蔽,如果我们进城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便名他们放火聒噪,找几面鼓多放点火,然后我们便从城东伺机逃脱。如果下雨,击进兵鼓即可。进城后,北城门留下十几个士兵,就在城门口附近隐蔽,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我们得脱,等我们到北城门,如果有人拦阻,让他们依样放火起乱事便是,然后和我们一起趁乱冲出城去。若我们不走的北门,便让他们自己找个机会出去,反正他们是兵,这勾当做得快。这便是我的计划,以后大家都随我回荆州即是。如果下雨,本身便是一场乱糟糟的事情,就更好了,而且越大越好。”

    “其他都好,便是这个……您如何杀……”

    “你便说有紧急军情报告侯爷,记住叫人通报的就是侯爷,不是小侯爷,然后,记得,我在你身后低头弓腰和其他兵丁站于一处,再用头盔遮住脸。还有记住,这人问何故,你便说,你发现那监狱里的狱卒都死了,不知关了什么人,不知道被谁逃脱了。问询如何是好,还要问要怎么办?这便最好。”

    “王威受教。”我这番说完,他对我甚而有了些崇拜,最后我定计之时,他的面上便满是佩服了。

    那夜风越来越大,看来肯定会有场大雨,只是很奇怪,这场雨却迟迟没有下下来。到城门门口时,我和其他人都只能一起捂着脸,只因为依旧的狂风卷送着城内外的飞沙走石让所有人如此。便是这样,我们在门口仗着王威,什么麻烦都没遇上便进去了。那些守城的也被这诡异巽风吹得不行了。也许真的有天在帮着我,或许我真的是獬豸。王威说要去找几个熟络的说些事情,我点头答应,但还是补了一句,让他快些解决,因为要是我们还没进侯府便拖了一个时辰,搅得城外留下的人放火击鼓,我们便也要麻烦了。

    其实我心中还有些怀疑这个叫王威的人。总觉得一切太巧,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姓夏的出计在把我诓回来。这让我在等待的时候,心中一直处于痛苦地来回纠葛。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因为也许我也只有这个机会。

    心中忐忑的我便又让曾住在浔阳城内的一个士兵给我讲城内的情况。直到王威回来,他带给我一个不算很好的消息,似乎有一个同僚听到他传的消息,不肯表态,或者说,他似乎体察到我的意图,问我,是不是赶紧离开。看着他脸上的紧张,我却忽然释然了,至少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他,既然身边的人可以信任,我便认为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祸几不发于外,却多出萧墙之内也。所以我说赶紧走,不能耽搁了,他听了,有些犹豫,但没有发意见,便一起走了,这一路倒变成我带路了。此刻的我已经换作一身侍卫服,不光是为了与开始赤身作别,也是因为这件衣服后来真是帮了大忙。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我沿着我曾装模作样走过,又被拖出去的路跟着被召见王威将军向前走,还让几个高一些士兵和驼着背(不规范说法,驼没有动词的表示)的我站在一起作为亲兵一般,以免我过于显眼。

    但是开始亲兵“我”只能站在堂外,王威坐在里面,等待那个畜牲的出来。那畜牲出来,完全没有什么事一般,似乎才醒,衣衫不整,有些不太高兴地问堂下:“王威,这时有要事非得找我么,却说,什么事?”

    “禀小侯爷,老侯爷……小侯爷也行,听说您抓了平安风云侯?”王威这人倒也沉静,语气一转,当真似乎不知道这回事一般,不过和我提的不同,他直接说他知道是我。却说王威似乎本颇受信任,因为没有人来提防我们,只有几个女侍在堂内掌灯,只是堂门口有两个满脸横肉着装鲜艳看我们眼神都带着不屑的卫士。而这里的穿的正常些的护院,看见王威将军打了声招呼,也没管我们便走了。想到他是被推举到这里的,这才心下释然。但是旋即我还是有了更大的疑惑,那便是这人如何这样愿意跟着一个庶民的我。

    “是啊,那是不假。”提到这个,那边口气便显露得意。

    “您关在外面浔江镇的府衙大牢了?”

    “噢,你去看了?那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囚犯都去修临水宫了,只有到处游荡的幽魂,哈哈,那个家伙是不是吓得死猪一样叫。”这人真会穷开心,怎么着死猪也没法叫,倒是我们看了烧熟的死猪会叫,而且越香叫得越大。

    “不是。”我忽然感觉王威一定是荆州人,我觉得他也开始故意逗那混蛋玩了。

    “这人还在充英雄?呵呵,说不定裤子早湿了。”废话,把你从下午捆着捆到现在,在哪里你裤子都湿了。这和吓不吓,装不装英雄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被捆着,我倒看你怎么解手,除了把裤裆当夜壶,还能怎么办,不过我还好,那天没喝什么水,没出这种糗事。

    “大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所有的狱卒也都死了。今夜我是巡夜,只是听说,便想去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模样,却发现这般情景。”

    “什么?”这声说完,语气便急促紧张起来:“这畜牲居然逃了,有人救他?”

    “属下也不清楚,只是看情形倒像自己绷断绳子,自己一个人撞塌牢房出来的。”这牛吹得大。居然被撞倒的东西用成房子,而不是牢门墙壁什么的。

    “撞,撞塌?”他有些紧张了,“怎么可能,撞塌?”

    “其他墙都倒了,却有一面墙还立着上有一个巨大的洞,仿佛有一个极高极壮的人撞过去的。”这景象我觉得不可怕,倒有些可笑,但很快便明白意思了,“您召个高个进来,我给您比一下,您看是不是他的大小,这个人真是高,我们队伍里决计没有这么高的。”

    这王威不错,越来越像我们荆州人,很有脑子,嘴皮子很活,这番他一说,进来个高个,我便“不得不”当仁不让地进来,我离他近了,事情便简单了。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拔王威的剑抢前一步,刺他个透心。

    却没想,那混蛋竟说了这样一句,“屠大,你进来一下。”

    我只能失望地看着前面这两个肥厮中的一个进去,另一个依然用非常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嘟囔道:“你们二人倒真是很像,那你便是屠二了?”

    “不是,我是屠四。”

    “那为何不叫屠二呢?”我觉得自己恶趣味已经起来,既然这条路成不了,大不了和这个胖子侃,侃晕他,再冲进去。

    “我还有两个姐姐。”在他没精打采地回答时,我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两个所谓姐姐的景象,说不准就是这两个人的样貌,换一声女装,再披上一头长发。

    “咦——”我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地打了寒颤,恢复常态,心中开始盘算如何打倒他们。这两人比我矮一头,却比我粗上好几圈。

    风又刮起来了,就在这事,一个也是满脸睡意的侍从急匆匆跑进来,在廊下大声禀报:“城守高密将军说有急事来面见小主公。”

    那畜牲刚说完“让他进来吧”,王威就向我通风报信了:“啊,主公,这高密说不准也是为了这獬豸之事,我碰到这个事情,不能肯定该如何,进城偏巧碰上了他,与他说了,他一言不发,只最后说了一句,让我来寻主公。”

    风越刮越大,卷得这侯府也是一片狼藉,满目败落的样子,堂内灯火胡乱摇曳,闪烁不定。趁着这天助的混乱,廊下的侍从中少了我。不是吓跑了,我只是去帮着迎接那位高将军了。

    却说那时,雨竟还没有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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