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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你与璟幽愿为朕涉险,帮助朕摆脱尴尬的局面,博取了军心,虽然不见得全军都会对朕敬畏,但至少朕让他们刮目相看了,回头朕一定会好生奖赏你二人!璟幽的伤势如何,为何要来这天香楼,带他回太医局,你需要什么,朕都给他!”
楚翘见李泫的确是完全信任了她,并且愿意为她挖心掏肺。
“不是乔生不想回太医局,而是璟幽的伤势十分严重,我需要的救命药,连皇上也未必有法子弄到,之所来求助姬三娘,是因为天香楼集天下顾客,人脉广,要弄到稀罕的药材,比太医局更方便。”
李泫大概早猜到几分,想着璟幽也算为他出力才受伤,如今听楚翘亲口这么说,也就不再计较这里是谁的地盘,同意了楚翘暂留在天香楼,为璟幽治病。
“因军营之事,太后对朕看得更紧了,重阳节至,左相回京,朕怕有好些日子不能出宫,你可以留在这里替璟幽疗伤,但必须和朕保持联系,朕会派人与你联络,你懂吗?”
李泫意有所指望着楚翘。
李泫渐渐地露出了一丝想占有她的意味,楚翘此刻此刻,却没心情和李泫多说什么,只因为她的心思都飘进了溶洞温泉,楚绯夜说过,每晚都会来与她双修双炼。
想到要连续好些个晚上和楚绯夜独处,并且那大妖孽极有可能趁火打击,再对她邪肆轻薄,楚翘就觉得楚绯夜是想玩弄她大过于他想教她绝门武功。
“乔生?!”李泫见楚翘走神,龙颜上,面露不悦。
“皇上,您请回宫吧,皇上的叮嘱乔生不会忘记。”楚翘敷衍着李泫。
李泫反被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弄得神魂颠倒,又瞥见楚翘颈子上,好几处淡淡的红痕,心底突然间涌出一股热气,冲上他的脑血,他用力将她一把拉扯进胸膛,勾起她的脸,“乔生、你……别让人碰你,也别碰别人!”
楚翘面露‘惊慌失措、羞怯讶异’的表情,“皇上,乔生只是个、”
李泫捂了她的唇,没让她说出来,目光晦暗:“朕知道,你记着朕的话便是。朕……”李泫欲言又止,剩下的话放了回去,几分不舍地多看了楚翘两眼,才随着赵十和护卫等人离开了天香楼。
“不愧是一对叔侄,大的够奸,小的够猾,老娘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姬三娘从角落里神不知鬼不觉飞出来,偷听人说话,也听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气派。
这对叔叔和侄女,若有一日狼狈为奸,合起伙来惑乱江山,不知多少人要倒霉。
“似三娘这种老油条,我这点小心计,又怎么入得了三娘的法眼。”
“真想撕烂了你这小嘴!”姬三娘白了楚翘一眼,“跟老娘换衣去吧,再耽搁,某人指不定能把老娘这楼给拆了。”
楚翘又换上了女儿装,但在姬三娘就要点她昏穴时,她忽然冷眼对姬三娘道:“不必了,一针,足以。可短暂失去我五官所有的感官。”
她捏着一根银针,让姬三娘在她后脑某个穴位扎针,姬三娘什么也没说拿过来寻到穴位就下针,瞬间袭来的痛感,使得楚翘拧了拧眉。
很快,她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
姬三娘暗暗心想,这丫头果然心狠手辣,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宁愿忍着一点痛苦,也不愿失去所有知觉被人摆弄。
下到溶洞,等双脚着地一会,楚翘自己拔出银针,姬三娘已经离开,她露出诡谲一笑对空气淡淡说了声:“多谢。”
回到天香楼的姬三娘,觉得后背有阴风刮过。
小春睁大眼睛,见鬼似瞪着姬三娘:“三娘,你……”
“吞吞吐吐的莫不是被鬼卡了脖子!”姬三娘咧咧的咒骂。
“不是,只是……”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给老娘上妆!你三娘我还得去招客!”
小春啥话也没说,跑过去,拿来面镜子:“得了,三娘,您今晚这德性鬼见了都会怕。”
姬三娘一把抄过镜子,慢慢地一照,脸就沉了。
只见镜面中,她那张风韵犹存,风娇水媚的脸蛋肿得老高,布满了青青紫紫的麻子,真是丑得人神共愤。姬三娘当即回神一想,既知道那根银针上有毒。
“这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天香楼传出姬三娘一声怒吼。
“本王怎么听见,丫头你刚才发出一道不怀好意的低笑?”浓雾之中,楚绯夜已经等候在温泉里。
“怎么会,九叔叔一定是听错了。”有了昨晚的经验,楚翘不跟他磨叽,麻溜地只脱下外衣,合着里面的衬裙滑下了温泉。
那只放肆的手,又先一步将她抓过来,霸道的禁锢在怀中,“让本王好等。莫不是和皇帝你情我浓舍不得分开了么?”
“你情我浓不正是九叔叔下达的任务?您老人家要是这么在意人等,可以让李泫趁早滚犊子。”
“你提醒了本王,本王从不等人,所以爷得捞回这点损失。”
楚翘见他一双邪肆眸光,灼热如火盯在她胸前,便立即猜到这大妖孽龌龊的想法,她不动声色将自己沉在池面下,睁着澄澈幽亮的眸子,“时候不早,九叔叔,不如开始炼吧。”
楚绯夜盯着她笑,不知他身后的池子边上,何时放了碧玉酒壶和琉璃酒盏,大概是在等她来的时候摆放在此处,他端着琉璃夜光杯,杯中盛着进贡葡萄酒,深红色液体在琉璃杯中滑出优美的弧线,倒影在他妖邪的艳眸中。
“嗯……把衣脱了,爷就陪你练。”
“爷,练功和tuo衣没有直接关系。”
楚绯夜挑眉,摇晃着夜光杯:“爷看着你光溜溜的,才有兴致陪你练。”
楚翘切齿:“也不怕看多了走火入魔!”
“脱不脱,不脱爷不教了。”楚绯夜媚眼如丝,噙着笑,完全一副奸邪的表情。
楚翘脱下衬裙甩他脸上。
楚绯夜懒懒地:“剩下的两片也扯了,难道你不知女人欲遮未遮会让男人的兽性更强烈?”
楚翘扯下所有遮羞布继续甩他脸上。
楚绯夜伸手便抓着她的小亵裤,凑到唇间极暧昧地嗅了嗅。
一缕绯红迅速将翘的面颊染红,她简直无语地欲将自己沉到温泉池底下。
每日如此,连着五天,楚绯夜总会有本事逼得翘对他坦诚相待,再共沐温泉池中,合练两个时辰的武功,等翘疲倦之后,将她从温泉池里抱上来,温柔的安置在那张香软的床榻上,对她一番极尽邪肆的逗弄,便拥着她入眠,早晨醒来,翘总会发现自己躺在姬三娘的房间里。
几日下来,云潇潇安分了许多,总会借着机会出现在璟幽的面前,甚至主动照顾璟幽,也没提起何时能够离开的事情,璟幽自从清醒之后,头三天无力说话,后面两天也一直在沉默,相隔不远的阿栀的房间,总会飘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这晚,温泉池。
经过七天的练功,楚翘炼完后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不再那么的疲倦,这晚练功毕,楚翘觉得自身的气息有很大的提高,楚绯夜说此绝门武功,她才练成了头个一阶段,要炼成三个阶段,方算大功告成。
到了这第七个夜晚,楚翘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但楚绯夜仍霸道的将她抱回那张让她每日都不愿去回想的睡榻,“你根基聪慧,但底子受损严重,想要再更上一层楼几乎没可能,能炼成这门功夫,小有所成,已属不易……本千岁该好生奖赏你才是……”
楚绯夜口中的底子受损,楚翘大概明白,她从小遭遇的那些严苛到近乎变态的栽培,无数次受伤,无数次中毒解毒之后,她的身体也留下残根,能习成武功已经不容易。
至于楚绯夜说的最后一句话……楚翘在他怀里说:“不必了,九叔叔每晚都奖赏,翘实在受之有愧,翘觉得自己学得并不算好,不敢再讨要奖赏。”
奖赏是假的,借机轻薄她才是真。每晚都用这个借口,也不嫌腻。
“嗯……不奖,罚你可好?”楚绯夜搂着她卷入卧榻,从背后将她禁锢于怀中,便在她耳后偷了个香,将她细嫩的耳贝卷入舌下,火热的舔抵,缓慢而邪魅的描摹她颈子后每一寸娇柔的肌肤。
楚翘真想骂人,转念一想,她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火,邪肆的撩拔,在他撩得兴致满满时,楚翘低声的说:“璟幽和我没关系,九叔叔能否放他一马,让他离开?”
她以为他会在满足的时候,高兴欣然的大发慈悲应准了她,谁知陡然间一丝丝慑人的暗黑血腥气息又弥漫开来,瞬息之间笼罩了她,让她深深觉得刚才的决定是个错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绯夜撩起他额上散落的妖发,优美的手指穿插在发丝间,露出他整张美艳惊魂的容颜,邪佞无比盯着她。
楚翘顺手扯了点东西略略遮在胸前,迎着楚绯夜骇人的眸光,“你不必非要拿他来挟制我,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言而无信。他留下来,反而会掣我的肘,让我放不开手脚,让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掣肘?”楚绯夜眸光微微眯起,“可本王怎么觉得,是你在担心他,怕他会死呢?”
“呵……九叔叔拿他挟制我,不就是觉得他对翘而言是重要的,觉得翘会担心他的安危么?和九叔叔想要达成的目的比起来,璟幽不算什么,舍去他,翘可以为九叔叔做得更多,让他离开,您也没什么损失。”
楚绯夜艳媚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阴郁,冷笑:“只怕本王给他机会,他却未必会离开……”
“只要九叔叔肯放他走,翘会让他离开。”
“你确定他会走么?”楚绯夜阴森地冷笑,“你连他究竟是谁都不明不白,凭什么觉得,他会听你的离开帝京?又凭什么觉得他留下来,就一定是为了你?”
楚翘听出楚绯夜话中有话:“他,贱民村的孤儿,无父无母的璟幽。”
“他是无父也无母,但他有不少兄弟姐妹,并且就在这帝京城中,他是长在贱民村,可他却绝非你所想的是个孤儿,怕是他进宫的目的也未必是因为你,傻东西,你只不过是他眼里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绯夜冷哼:“他可不是简单人物,他是——拜幽太子。”
楚翘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不屑的瞥瞥他,怎么可能,从楚红鸾的记忆中可知,楚红鸾去到贱民村时,璟幽便已经在贱民村住了起码一两年,那时候,拜幽还没沦亡,身为拜幽太子又怎可能沦落到那样肮脏危险的地方。
“翘听说了,当年拜幽一战后,九叔叔一直在寻找拜幽太子的下落,想斩草除根,太子和皇子不同,意味着皇室的传承。可这么多年过来,九叔叔始终未曾找到太子,该不会九叔叔想随便寻个替死鬼,来糊弄天下人么?”楚翘讥讽道,“璟幽的父母皆遭拜幽人杀害,他不可能是拜幽太子!”
楚绯夜嘴角的冷笑愈发阴惊森寒:“你以为是挑个瓜,不中意了可扔掉再换?你不愿承认,只是因为你不肯面对,他把你当作棋子的现实罢了。”
“承认什么,九叔叔可有证据么?”
“没有……爷的直觉。”
楚翘阴冷的目光对他扫来,直觉、他居然跟她说直觉!这是诽谤诬陷!
“本王自有法子让他自曝身份……撒下的网,也该收了,再等等,等爷让你亲眼见证,他是谁。”楚绯夜轻捏着楚翘的脸,如暗夜的主宰之王投下睥睨的眸光,直看得翘心底发寒!
“你……想做什么?”直觉告诉她,他在下一招残忍血腥的棋。
楚绯夜玉般的长指,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来来回回地摩挲,媚眸幽笑:“拍卖阿栀公主的初、夜,你觉得本王这个决定如何?”
极其卑鄙。
心中震惊,让楚翘一时无言,她忽然间想到什么,眯起沁冷的眸子看他,呵地一声冷笑:“九叔叔刻意让姬三娘出现,将我与璟幽带到天香楼,愿意伸出援手救活璟幽,实则是想让阿栀公主知道,翘没猜错吧?”
“没猜错,猜得十分准。”楚绯夜还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眼神,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多卑鄙。
楚翘心寒,嗤笑:“说到利用,翘应该是九叔叔手中的棋子才对。”
“别说得自己多委屈,爷和你之间,是平等交易,你想当本王的棋子还配不上。”楚绯夜勾起她的小脸,魅道,“怎么,这么在意本王对你做过什么?喜欢上爷了?小禽兽,爷可是你叔。”
喜欢个屁!叔个屁!
楚翘一口否定,再懒得与他说半句话。
这丫头的眼底,刚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露出失意之色,又岂能逃得过狡猾精明的楚绯夜,自从遇上这小东西,千岁爷便深深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那么闷了,若能将这小东西的身心都抓在掌中,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楚绯夜将翘抓进怀里,拢在身前,妖长的黑发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稚子之身上,雪白的身子,如墨的长发,分外颓靡艳丽。“就不能让我回天香楼么。”翘抗议道,和他这种朝野第一奸佞千岁王贴身睡觉,她夜夜失眠好么。楚绯夜长腿长脚缠着她,“爷好心教你练功,乏了,这会只想歇息。”
翌日。
和前几日一样,楚翘在姬三娘房中拾掇一番,便来看璟幽。
云潇潇正趴在地上擦地板,时不时瞄一眼璟幽,见楚翘进来,抹抹脏手,指着满桌早点:“这些东西,今日可都是我亲手布置,没打烂一个碗碟!”像是邀功一般,云潇潇刻意说出这番话,眼光却看着璟幽,似是想让璟幽看到她有多么贤惠、能干。
楚翘:“下去,把厨房里的活干完了再上来。”
云潇潇不甘愿,但还是提上水桶出了房间。
璟幽坐在床头,秀丽俊美的侧颜清瘦了两分,那道伤疤也晦暗不明,当他侧头看过来,那道伤疤才格外的刺眼,璟幽似乎从没有对人说起过,这道伤疤是如何得来,连楚红鸾也不知。
楚翘替他号脉,查看他双臂的伤情,以她的医术,再加上稀世药材调配而成的独门药,短短的不到十日的时间,璟幽的内伤自然是大有好转,断臂的情况也十分乐观,再连着用她的药半月,便可以恢复行动,日后多加休养,很快能复原如初。
“伤好得很快,我给你盛稀粥。”
“翘儿……”璟幽说了他这几天来第一句话,他拉着她的手,说:“我有话对你说。”
楚翘脑海中飞快掠过楚绯夜昨晚说的话,她只是对璟露出真切的微笑,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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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某鱼每天万更,但这几天更得晚,居然连个崔更骂娘讨伐的都木有,这是否代表尼萌直接无视爷了,爷彻底灰心死心寒心,心那个拔凉拔凉地好么~!来嘛,骂爷一声也行。不过要温油地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