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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不可遏,仿佛受到了摧毁性的打击:“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上他?难道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丽坤,你都忘记了?当年他把你差点害死,又赶出曲家,你这条命都差点没了,你还会真正爱上他?你疯了吗?”
“我就是爱他……”
他的愤怒变为了疯狂和不可置信:“曲存姿对你犯下了这么可怕的错误你都能原谅,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害过你吗?我那样残酷地对待过你吗?我连命都可以为你付出,可是曲存姿他为你做过什么?”
她只是泪流满面。
她也想不起曲存姿到底为自己做过什么——是啊,这可恶到了极点的家伙,他哪里为自己做过什么?
一如现在,自己孤零零的被关在这里,他却不闻不理。
乔之死死瞪着她,这本是他最怕听到的话,可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痛苦就算破碎的气球,一切再也无法圆满了。
心,也如被人在狠狠抽打。
他毕生从未如此愤怒。
想想自己当年的付出,想想为了她可以从高台上跳下来不顾一切,哪怕舍掉了性命也从未后悔——但是,她居然肯原谅曲存姿也不原谅自己——
她居然会爱上曲存姿也不爱自己。
曲存姿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值得这一切?
他死死瞪着她:“丽坤,真是因为钱吗?”
她也死死瞪着他。
“真是因为曲老给的几百亿聘礼吗?因为这一大笔钱,所以你爱上曲存姿?”
她彻底豁出去了:“对,就是这样。乔之,你很失望不是?我也只是个庸俗的女人,我也只看谁对我最好我就爱上谁。没错,我爱曲存姿,就是因为曲老对我这样好,这样重视。我在曲家可以生活得称心如意,人人都尊重我,爱我,称赞我,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很幸福……”
他痛心疾首:“难道我没给过你幸福?”
“没有!我在你身边感受不到这样的幸福。你父母并不喜欢我,你亲戚也不喜欢我,背后肆无忌惮说我的坏话。我只要跟你的亲友在一起就浑身紧张,非常难受,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乔之,你家里人全部喜欢的是姜月明,你敢说不是吗?”
他嘴唇干涩,“可是,我喜欢的是你……”
“你喜欢我又如何?你再喜欢我,你的亲友也看不起我,总认为我只是你身上的一条寄生虫而已。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寄生在你身上,我毫无办法。”
“难道跟了曲存姿,你就不是这样?”
“对。跟了曲存姿不是这样。曲老重视我,曲大姐对我好,曲家上上下下都欢迎我,在曲家,我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女主人……”
他不可思议:“你就因为这种外部的感受而忽视自己内心的感受?爱情,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我亲友不喜欢你,我又没强迫你要长期跟他们在一起,我爱你不就行了吗?丽坤,难道我不是一直在好好照顾你保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