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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念的都是咒语,还没有见过那个道士是唱歌的,你这傻小子肯定是让哪个假道士把你蒙了,还驱鬼的歌,我看简直是招鬼的歌。”郑峰的声音高亢洪亮,针锋相对。
郑峰这话很有道理,我们几个确实没有听说道士唱驱鬼的歌的,道士都是急急如律令的念咒,这道士唱歌实在是奇怪,而且唱的这么难听实在是更奇怪,一听郑峰这话我们都笑了。
张顺仍十分有自信的唱着,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县长不时的掏出指南针,修订方向,指示着张顺,县长还有一个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走一段路就会弯下腰看看地下的土,然后抓起来再闻闻,这究竟是什么习惯?县长的上辈子是警犬?忽然脑海里闪出一个故事来,从什么书上看到的忘记了,故事的内容也忘记了,就记得上面记述了一个盗墓的人,就是辩土色、闻气味寻找古墓,这种技术是盗墓南派的绝技,我以为这种东西不可信,是一种传说,但现在看来真有这种人才,县长就是这样的高手。
有这样的绝技何必再叫我来?是了,陈家大墓肯定埋的十分隐秘,而且这个墓是在北方的山里,南方的绝技顾名思义适合南方的风俗和地质坏境,他怕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找不到,所以拉上我来,原来县长以前是个盗墓贼,呵呵,有这样案底的人现在都做了县长,袁世凯吸收人才真是不拘一格啊。
山并不是很高,黄昏的时候我们登上了山顶,夕阳斜照,峰顶的六人昂然挺立,山风烈烈的吹着,远山绵延苍翠,俗世已离我们很远,所有的羁绊都不在是羁绊,似乎随着山顶空气的稀薄,头脑也空灵了,这种放松的感觉真好,要是有可能在山上盖一座房子多好,每天倚窗吹吹山风、读读书、写写字、喝喝茶,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怪不得许多读书人梦想的境界是隐士,这种美妙的感觉确实令人陶醉。
“如此美景真是一个埋葬墓穴的好地方,我死了一定要埋在这山里。”县长说。
“爹,好好的说什么死啊,多不吉利。”美女努着小嘴说道。
“人有死有生,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生或死不过是转换了一种状态,死有什么可怕,做了几十年这样的人,难道不想换一种活法试试。”县长认真的说。
虽然我的唯物主义观点明确的知道人死不可能复生,更不可能有什么下辈子,但县长这种看待生死从容的态度还是令我大是敬佩,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慷慨赴死?能做到这一点的无疑就是英雄!
根据定律:领导观点抛出,马屁就随时跟上。
袁伟朝紧接着说:“龙叔真有高僧的境界,生死这两个字一般谁看得透,我听说白马寺的主持和尚死前还怕的要命,紧紧抓住徒弟的手,要求哪个徒弟能坐化来换回他一点生命,简直可笑的很嘛,主持那境界到龙叔跟前简直就一文不值,龙叔主抓这一个县的政务真是可惜了,该去做宗教委员会主席,好好跟那帮和尚老道讲讲课。”
——兄弟,佩服。
龙县长自然能闻到这是马屁之风,但自古以来就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用得意的眼神看了袁伟朝一眼,说:“山上没有外人可以说说,回家千万别这么说,什么人在什么职位袁大总统自有安排,官场上的事切忌急躁,温火煮好茶,年轻人做什么事要学会慢。”
龙县长果然有一套官场哲学,南派盗墓高手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切在中医上意思的号脉,在南派盗墓上意思是山川地理走势,根据山川地理走势判断出哪里有大墓,切用在官场上自然是能准确判断出上司的意图,龙县长将这一绝技融会贯通的运用到了官场,真是天下真理同途异路。
“龙县长的学问值得咱们一辈子去学习,就是偶尔溢出一丁半点的也够咱们今生受用不尽。”我也得赶忙拍两巴掌,不能专美于人。
“小七子,依你看陈家大墓应该埋在那里啊?”龙县长转变话题,忽然问我。
“龙县长这样问就是故意考验我了,县长这样的倒斗高手不知道要比我高明多少,咱们倒斗这一行更重要的是经验,我才二十来岁,虽说也倒出过几件名器,但比起县长望闻问切的南派绝技,真的就是像星星望太阳的光辉,我想县长其实也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何必再问我。”我想他既然敢在我们面前显露他倒斗的绝技,应该不会介意我揭他的底,我话里虽然更多拍马的成分,心里惴惴的不知道是否会拍在马蹄子上。
龙县长呵呵一笑,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这个年纪能知道我这个也算不简单了,南方风水先生一般都学的是理气派,和北方有一些不同,所以我学的这个在这里未必全对应得的,还得请你来一旁协助,才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务。”
南派北派这些其实我都是在图书馆看课外书知道的,学的又不是倒斗专业,所以只一览而过,没有细细研究,现在一旦碰上这样的高手,顿时觉得知识不够用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在脑海深处搜寻那些读过的书里的一些线索,再对应眼前的山川形势,来粗略判定好的墓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