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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眨巴着眼,看郝贝什么时候能把脸摔下去。
郝贝就睡着,脑袋晃悠悠,几次脑袋差点掉下来,袁嘉邈在边上看得都有点跟看恐怖片的感觉一样了,既期待又担忧的。
甚至夸张到伸出两只手支在郝贝的脑袋下方,就怕她万一这么甩下脑袋会不会摔傻了。
心里叨咕着,原本就傻,可别真再摔傻的了!
殊不知,他此时的举动才是更傻,人的脑袋都是长在脖子上的,哪里那么轻易的摔下来啊?
天朦朦亮时,郝贝才悠悠转醒,脑袋一晃,咣的一下,差点没摔出去的,吓醒了神,这才看清还在山洞时,而那个……
脸上羞赧一红,刚才她好像是靠着袁嘉邈的胳膊睡着了。
歪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个闭着眼晴睡着了的男人,尼玛的,就没见过这样奇葩的人,你睡个觉坐那么笔直挺拔的,当自己是兵马俑啊!
殊不知,事实远非如此。
果真如老爷子所言,天亮时,袁家的人找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担忧了一夜的秦立国。
“你这丫头,下次万不能再这样吓我了。”秦立国一把搂过郝贝,这一夜,真是担心死了的,偏偏袁文涛个戳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让他干着急也没辄的。
如今,看那爷孙俩居然祖慈孙孝的模样,才道是袁文涛为何不急了!
想来也是,袁老爷子虽年已过百,可却是个生活仔细的人,不是特殊情况,万不会做到离家出走一事,想必这离家出走,也别具明堂吧。
思及此,秦立国一甩衣袖,冷哼的暗骂一声狐狸世家的称号果不虚传。
一家子的狐狸精,他这傻愣愣的宝贝女儿还能完好,可真是感谢老天有眼了。
……
“不是说了,老子在进山几日吗?你……”
此时是已回袁宅,袁嘉邈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和老爷子和好了,也万万没有老爷子想像的那般腻在这儿的情况发生。
反倒是把老爷子送回家,自个儿就走了。
这让袁老爷子心中极为不满,这不满全冲着儿子袁文涛发了出来。
袁文涛那个无语啊,就算他不找去,天亮了,那不可能还在山洞里呆着啊,不过这事儿给他老爹就说不通,他老爸这眼晴里啊,永远都装着他大姐呢,就算他大姐没了,那也是装着他大姐的后代呢!
“爸,我这也是有事,不然肯定不扰你的,四姐夫昨天来电话,说是今天过来的。”
四姐夫?
那就是对四姑娘袁文彩的丈夫连二峰的称呼了。
袁老爷子挑眉看向儿子,轻哦了一声问:“他一人来?没说什么事儿?”
袁文涛撇嘴,怎么可能没其它事儿?没其它事儿,连二峰会上门才怪!
要说起来,他这个四姐夫也算是个人物啊,或者说他们袁家的姐姐们太个性,别的不说,就说老大,死活看上一个丁克难,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老四吧,更个性,看上个道上混的。
天天打打杀杀,骂骂咧咧的,没个斯文样。
袁文涛跟四姐袁文彩同年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之差,所以感情相当好,故而袁文涛别提有多不待见连二峰了。
袁文彩自出生就胎里带的病,先天性心脏病,娇滴滴的让养在家里,长到大好年华,愣生生看上个混黑道的。
你说你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跟个混黑道的,先不论幸福不幸福,小命不要不要了!
可袁文彩就一副,非连二峰不嫁的模样,也是因着家里先出了袁文珠的事件,袁老爷子对这小女儿就格外的疼,特别怕再出现第二个袁文珠,所以婚事妥妥的给办了。
都以为连二峰不是个良人,却出乎意料的,连二峰还真对袁文彩好,从跟袁文彩结婚开始,就老实实的做良民了。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人家私底下做什么就不说了。
本来医生都说袁文彩活不过二十三的,可嫁给连二峰后,袁文彩愣是多活了两年,二十五岁时拼死给连家生了儿子,才算走完了短暂的一生。
袁老爷子为什么对连二峰好,当亲儿子一样的好?
就是因为小女儿临死前,握住自己父亲的手,好生的感概——这一生本以为最不可能完整的人生,因为有了家,有了丈夫,生了儿子,完整了。
并嘱托了老爷子一件事——日后,如连二峰续弦娶妻,让父亲当如同对她一般疼爱,不许生了二心。
虽然年纪轻轻,但袁文彩死时是幸福的。
这一切,袁老爷子都是带着感恩的心的。
他这把老骨头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的两位女儿,一个是含怨而去,一个是带着幸福离去。
原本那时候连宜年带着方怡澜上门时,袁老爷子心里是不舒服的,几次都想把外孙给接回家来,可那方怡澜也是个人物。
直接甩了一纸绝育证明过来,跟袁老爷子保证,她跟连二峰不会再生其它孩子。
而后,连二峰更是绝,紧跟而至的也去做了节育手术,表明爱妻之心……
那时候袁老爷子只觉得——这世间,还真是有这样的生死相随的男男女女,只道是自己老了,越来越看不懂这世间的男女了。
后来袁文彩的儿子连麒就是方怡澜给带大的,可惜了连麒随了他娘,依旧是胎里带的心衰,未能活过医生的预言,二十三岁时便去了。
紧接着又是连宜年,也是方怡澜给带大的。
袁老爷子收回思绪,开口问道:“是你澜姐的事吧。”
袁文涛叹气,也不怪父亲猜个正着,自从四姐死后,连二峰就甚少与袁家有联系,倒不是生疏,而是避嫌,毕竟一个白道一个黑道,不相融的啊。
而连二峰每一次上门,为的都不是自己的事,而是方怡澜的事。
这不是第一次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袁老爷子开口问。
袁文涛如是的作答。
为的什么事?还不是方怡澜的儿子的事儿。
原来,方怡澜那边不知道怎么得了一份DNA比对证明,而那份证明的结果,简直骇人听闻。
DNA比对的是三个人的。
分别是方公道与康裕的,方公道与秦汀语的,康裕与秦汀语的。
康裕不是方公道的儿了这一点是绝对的,因为方怡澜还真没变态到给自己的哥哥生儿子。
那么康裕跟方公道的比对结果显而易见是毫无血缘关系的。
可个问题出来了,康裕跟秦汀语的比对报告也是毫无血缘关系。
到这儿,重点就来了——
方公道跟秦汀语的血缘比对,百分百吻合,被签定为父女关系。
方怡澜这一辈子可就这一个儿子,不是说她有多爱孩子的爹,那康裕的亲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而方怡澜当时之所以会委身与其,无外乎借势逃脱罢了。
不过这儿子到终究是她生的,康裕对秦汀语的疼爱,那更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这种疼爱不光是对女儿的疼爱,更是对孩子母亲的一种明白展示。
要说方怡澜这么大岁数了,真是想不通,这儿子到底是随了谁,怎么就这么轴呢?
那柳晚霞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的了,破鞋的不能再破了,而且现在还跟比自己女儿都小的方葵搞到一起,就这样,康裕还是心心念念着的。
方怡澜这是不想伤了儿子,所以才求助袁家来了。
无外乎是把打压方公道。
“呵呵呵,文涛啊,看来这世人皆以为我袁家跟方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呢?”袁老爷子呵呵笑着,百岁的高龄让他看多了这世间事,心中明白着呢。
这就是一个套,拉他袁家下水的一个套!
“爸,那这事儿?”袁文涛询问着父亲的意见。
袁老爷子却是反问:“那你的意思呢?”
袁文涛侃侃而谈,说的无外乎时下政局,成王败寇,便是你知道对方做的事儿是错的,可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贸然的去下定论。
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古代时便有起义之军,成了那便是正道,为民起义;败了那便是歪道,一群倭寇。
现时下便正是如此,故而袁文涛的观点便是——将计就计,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做自己份内之事,其它事睁只眼闭只眼,坐山观虎斗。
这样以来,将来不管是哪一方胜了,他们袁家都可因保持中立而躲过一劫。
袁老爷子听罢儿子一言,点头称:“就按你说的去办。”
名气,政权,财势,这些都是打江山时才需要的,太平盛世时,能做好守得了富,已是相当不易了。
故而袁老爷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算是很满意的。
纵然没有野心占江山,却有恒心守家业,足亦。
与此同时,远在L市的裴靖东也刚得了一则消息,不禁蹙起了眉头。
看来,是他想左了,丁家的事,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下棋之人要对付的怕不是丁家,而是袁家啊!
方向性错误啊,失算失算,不过他做的这些也不算是无用之功,既然不是针对的丁家,那么丁家做为一个棋子的命运,就容易改写多了。
眯了眼看一眼手机上的讯息,收起来,问了下酒店老板到丹阳县的车是几点的。
丹阳县位于L市最北边的位置,裴靖东也是拜访完这位L市的大人物,才打算过去丹阳县碰碰运气的。
据说丹阳县有个凤凰镇里有个凤村,里面就是全国最早最出名的风水世家凤家。
纵然资料上所说凤家已经全门灭绝,但裴靖东还是想看看自己运气是不是好一点,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
毕竟,他得来的消息表明,袁家老爷子在三十年前,曾为袁嘉邈找到过凤家的传人。
而最近几年,袁老爷子还一直在找凤家的传人,也许他运气好,能撞上,帮了袁家的大忙,就冲这个恩情,让袁老爷子为丁克难做个担保,也是件易事啊。
当然,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到的。
一颗红心两对准备,说的就是裴靖东现在的心理。
故而也不管这外面正暴风雪飞舞着,路上全结了冰,私家车你给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过去的,唯有公家运营的小巴士,每天会从市里发一趟到丹阳的。
站在酒店门口,等了又一儿,才看到蹒跚而来的小巴士。
就算是这大风雪的天,车上的人也是不少,随着车子颠伏间,慢慢开往丹阳境内。
路上的积雪厚而结冰,车轮子上都是带着链条才敢行走,开的也是极其缓慢,车厢内的气息难闻的让人想作呕,售票员也是不耐烦的叫嚷着:“买票,到哪儿……”
一排座位一排的收过来,到裴靖东时,裴靖东说了凤镇,掏了二十块钱。
裴靖东里面边上的那个大姐,却是嗷嗷的就嚷了起来:“你这是宰人呢是吧,到凤镇原本十块钱,下雪天的,你收个十五就成了,你一下就收二十的。”
售票员这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这不是一眼就看裴靖东是个外地人,所以才开口就要二十的么?
那大姐偏生是个仗义的,愣生生的帮裴靖东要回了五块钱。
裴靖东其实不在乎多付这五块钱的,可人家的好意,也得受了不是么,道了谢:“谢谢。”
大姐看裴靖东面生,不禁好奇的问:“大兄弟啊,你凤镇是寻亲吗?”没办法,大姐家就是凤镇的,凤镇地处偏僻,全镇才五六十户人家,住的也比较密集,所以差不多全认全了,也没认出裴靖东是哪家的人。
裴靖东点了下头:“找个朋友。”
大姐哦哦的点头,话比较多就说她也是凤镇的人,在凤镇上还开了家民宿的,那裴靖东要是找人的话,肯定要投宿吧,就去她家就行了。
裴靖东听这话,不禁斜看了大姐一眼,好在这大姐还真是性子热,一脸热情丝毫不见贪婪的模样,裴靖东便点头说好。
说到了地方跟大姐一起先住下,再找人。
并打听起了凤家。
大姐一听到凤家二字,脸色就煞白。
这说起来就是一把泪啊,自上次那两个外地人过来又消失之后,凤镇上可真是倒了大霉的,别说凤家的人了,就连凤家的祖坟都让炸了的。
听大姐这么一说,裴靖东身子一震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得来的资料上居然没有这样的消息。
如果凤镇真的发生过如此大的火灾,那不该没有报道的啊?
大姐叨叨说了,然后又跟裴靖东说,到了哪里,千万别说是找凤家的人,不然估计村民们都能拿铁锹赶他的。
这都是上次的火灾造成的,上次火灾让不少村民的林木受损。
凤镇地域面积甚广,却因气候原因不适合种植农作物,故村民们都是以林木为生,那一次的火灾可是毁掉了村民们几年的血汗钱啊,也怪不得对外来人的敌视了。
大姐说的愤慨又冤枉,因为这个事儿,她在村里也被人戳脊梁骨死了,毕竟上次那一男一女是住她店里的。
哎,这次又要带回去一个外地人,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可是想归想,该带回去,还是要带,她是做生意的,又是开旅店的,没有外地人来投宿,她赚什么钱啊。
裴靖东看出大姐眼中的财迷样,权衡了一下,拿出钱夹子,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钞票,而后想了想,又抽了一叠出来。
大姐看到那足有二三十张之厚的钞票,两眼放光。
裴靖东把钱放到大姐跟前开口道:“你的民宿也是有登记客人名字的吧,给我看你店里的花名册,这些钱就是你的。”
大姐吞了吞口水,这个诱惑很大,可她也是有原则的。
“这个不太好吧……”
裴靖东不想表明身份,本来做这些事也是私事。
最后想了想问:“你说的两位外来客,可是XX月XX日前后的时间过去的?一男一女?”
大姐点头。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太阳穴突突突的狂跳了起来,忽然不敢再往下问了,可是心中却是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最后抿唇拿出手机来,调了相册出来,翻出郝贝的照片给大姐看:“你看是这个女人吗?”
大姐拿过裴靖东的手机,仔细的端详着,当时天黑,第二天早上郝贝又全副武装的,而裴靖东手机上的照片,大多是郝贝睡觉时偷拍下来的,所以看起还来是有点差距的。
大姐手滑着照片,一张张看下去,终于看到一张郝贝睁眼的照片,一拍大腿:“艾玛,就是这个姑娘了,那双眼晴笑起来弯弯的跟小月亮一样的,长的可俊着呢……我还送了她我的大红袄子的……她男人也长的可俊了,特别疼她……”
大姐叨叨的说着,却看到裴靖东的一张脸越来越阴沉,不禁忐忑的问:“大兄弟,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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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狂尊一品郡主》作者【七味美人】
传言她,痴傻,丑陋,粗鲁,不学无术。
五年后华丽归来。
她,聪慧,美丽,大方,斗遍天下。
更有着传闻中的读心之术,哪怕是死人,都能够开口。
即便带着拖油瓶,求娶之人也如过江之鲫。
他,京城第一邪王!
全京城闺阁少女仰慕的对象,更是让皇帝忌惮的弟弟!
她,小小人儿却能是万鬼通道的主宰,可御世间鬼怪。
任何欺负娘亲的人,不是在树上荡秋千,就是被鬼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