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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后差点没吐血的。
这次换成张荷发来的短信了。
【贝贝,我希望你能来,在我眼里,你很幸福,毕竟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贝贝,当女人不用当女强人的,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你的唯一呢?也许我的爱不会有结果,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把他当成我的很重要的唯一,比我的生命、工作、友情、亲情都重要的。】
植物园内,裴靖东一身黑色西装负手而立,前方就是婚礼现场,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发给展翼,让展翼发给郝贝。
展翼无奈的叹气,这是闹哪般啊!
给郝贝打电话,说是婚礼的是真的,就怕郝贝不相信,把裴靖东发来的照片也发给郝贝看,甚至说不行视频让郝贝看就行。
郝贝接完展翼的电话,就把手机给关机了,问方桦:“我们一定得等千凤学会了才能走吗?”
方桦耸肩,不一定要这样,他们也可以先走,主要是他怕郝贝会反悔,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郝贝,你明白,现在不单单就是以前那样轻松了,你该知道,明明都死掉的人复活了,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爷爷的实力,或者说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都说不好的,这不是过家家闹着玩,不是你说中途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回到京都之前处理好跟裴靖东之间的问题。”
郝贝点头,这些她都明白,可裴靖东就是个说不通,千般不同意万般不行的,她能怎么办?
真分了吧!
就这么地吧,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那我们走吧,我没那么大方去参加他的婚礼,我也怕我在他的婚礼上会反悔,我估计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吃准了我会心软的,所以方桦,别让我有后悔的机会,带我走吧。”
方桦了然一笑,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实际上机票他早就买好了,还有半小时就登机,医院离机场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郝贝再晚开口一分钟,他就会直接把郝贝带走的。
还好,不需要那样。
方桦带着郝贝去机场,郝贝的手机直接就交给了方桦保管,用郝贝的话来说,她怕自己手贱,她不能给自己留后路。
另一边,张荷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化上妆了,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问化妆师:“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啊?”
时间是张荷定的,13:14分开始举行婚礼。
这会儿都要13点了,可她才开盘头发。
化妆师手上麻利的动作着,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张荷却是有点着急了,这个婚礼再赶,再简陋,都没有什么,可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个时间必须是13:14,那代表着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所以妆没化好,张荷提着裙摆就催化妆师,赶紧过去。
化妆师的嘴巴都长成了O字型,头发才盘了一半,乱的跟刚睡醒似的,就这样了……
化妆师刚才也没说假话,这酒店就在植物园的后门处,距离婚礼现场也就五分钟的脚程,但张荷却宁愿不化妆,也要提前点到的。
这么匆忙,你真就别想说是场像样人婚礼,所以婚庆公司的他是放弃了,就这么地吧,新娘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裴靖东的眼晴一直盯着入口处,13点了,司仪过来请裴靖东入场,裴靖东抬手看腕表,吐了口气,淡淡地说:“再等等。”
司仪无奈,新娘子都来了,还等什么。
13点10分,司仪又过来催了一次,裴靖东依然是那句再等等……
入口处人来人往,却总也没有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原本晴朗的天空慢慢阴沉了下来,空气中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植物园里的花儿也悄然的想拢起花瓣来……
张荷又一次看表,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已经到时间了,可惜……
“别等了,人已经上飞机了。”郁凯大步走来,好兄弟这事闹的,他全程都有旁观,所以刚才就去医院里找郝贝,想着就是绑也得把郝贝给绑来的。
谁知道到医院,小四就跟他说人早就走了,一点的飞机,这会都飞天上了,你怎么给绑下地来啊!
“哦。”裴靖东有气无力的哦了这么一声,抬脚往台子的方向行去,分明是踩着碎了一地的自己的心走过去的。
*
郝贝回到京都就病了,感冒发烧,不是后背上的伤的原因,就是飞机上睡了一觉着凉了。
身体本来也是弱,这都感冒了三天,愣是没好。
千凤天天给熬中药给她喝,千凤从小在山上学医,多少也跟师傅学了点医术,那时候生病发热的就是师傅上山给采点药熬了喝喝就好了。
所以郝贝病了后,千凤就去弄了中药,虽然苦点,但对身体好。
方桦也说了,郝贝这就是心病。
郝贝自己心里最清楚,她这是让气的,真是气死她了!
方桦每天都很忙,郝贝回来还是跟方桦住在京都绿景,依旧是千山跟千凤照顾着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童达带着丁纳也来京都了。
郝贝那些被冻结的资产已经可以使用,有一个航运公司最近正跟国外订了一艘潜艇,据然说要打造成最深的观光旅游潜艇,让人类使现海洋底下生活的愿望。
郝贝对这个是一窍不通的,不过童达说这个计划是爷爷还在的时候就拟定下来的,一直没有成熟,所以才会搁置,也就前些日子,时机成熟了,资产解冻后,童达就第一时间代替郝贝把这一项目实施了起来。
所以说郝贝现在有个名义上的名称,丁氏航运集团的执行总裁,实际上就是个挂名的,公司有童达坐镇,有什么新的情况,会跟郝贝汇报,仅此而已。
郝贝有点着急,都三天了,回来也没去见方公道,就天天在屋子里呆着,这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样……
所以,这天方桦回来的时候,郝贝就问了。
方桦看着她笑:“这就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郝贝给了他一个白眼,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去努力,总得有个方向吧。
“你别太急,感冒好了就去学习,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呢,这事急不得,静观其变才是上上策。”
方桦就跟郝贝解释着,为什么要静观其变,因为现在方家的大权表面上是落在他的手里了,方桦回来前后都在忙方家的那些产业。
每一家公司的账本,方桦都仔细的看过了,并且还影印了一本发给秦立国那边。
这些个账本,有问题,却只是一些小问题,比如工高手续不全了,偷税漏税了,金额还都不大的那种小问题。
但这是不对的,方桦觉得肯定还有一个账本,那个账本就在他爷爷的手里,爷爷现在不相信他,就如他不相信爷爷一样的道理,所以想拿到那个真正的账本,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郝贝病好后,就由千凤陪着去上培训班,第一个上的就是厨艺班,本来可以在家里千凤教着的,但方桦的意思还是让郝贝出去走走。
一晃眼,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周,郝贝过的别提有多平静了,手机没有响过,手机是通着的,没把谁拉黑名单,包括被拉黑了的裴靖东,她又给拉回来了。
拉回来后,看到那一天,裴靖东给她发的一条条短信,包括婚礼现场的照片,看到时,只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但也知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这一天,回来时就看见对门在搬东西,郝贝一愣。
自从裴瑾瑜和方柳在这里出事儿后,对门这房子一直就是锁着门的。
这是要……
正想着呢,就见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挽着头发,穿一身粉色家居服的女子,是张荷……
变的真不一样了。
你绝对就想像不到,简直就是拖把蜕变啊!
如果说张荷以前是个蚕蛹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蜕变成一只美丽优雅的蝴蝶。
她正指挥着工作把东西往外搬,看到郝贝时大方的笑了下,走过来打招呼:“贝贝,你回来了……很高兴,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郝贝扯了下嘴角,没吱声。
正好有工作搬着一个相框样式的东西往里面进,张荷紧张的大喊着:“小心点,这是我的婚纱照,弄坏了,我先生会不高兴的。”
千凤站在门口,担忧的看一眼郝贝,郝贝走进屋,让千凤把门给关上。
这房子的隔音其实还可以,但郝贝却总觉得能听到张荷的那句我先生……
刺耳的厉害,以至于今天做晚饭时,失了水准,手指头都快切掉了,扔了菜刀,哇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千凤赶紧拿药箱给她包扎,二楼的千山听到这哭声也下来了,问千凤怎么了?
千凤比了比门的方向,千山便明白了,让千凤去做饭,他给郝贝包扎伤口,听着郝贝哭。
方桦进屋,看到坐在餐桌前,眼肿的跟个核桃似的郝贝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的坐下来吃饭。
“方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方桦放下筷子,看着郝贝:“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办?郝贝,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退么?
郝贝摇头:“不,你不要再考验我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
“好,那明天跟我回家吃顿饭吧。”方桦点头,本来没有动静,的确是在沉绽,想到今天回家,爷爷说的话,方桦就蹙了眉头。
翌日,方家。
停车场里,方桦的车子刚停下来,就有另一辆同款式的卡宴停了下来。
方槐推门下车,走到另一边给方柳开门。
方桦看到方柳和方槐显然是一愣。
方柳则是笑里藏刀的走了过来跟方桦打招呼:“大哥,没想到你真带她来啊?怎么?是不是吃惊妹妹我恢复的这么快吗?”
方桦冷笑:“妹妹恢复的好,哥哥我替你高兴。”
方柳都恨死方桦了,这恨意是一点儿也不隐藏的,拽住方桦的领带,一副狐狸精模样的低语着:“方桦,你真的以为你得到了方家吗?哈哈哈,爷爷曾说过,方家的主事者,亦正亦邪,而你方桦完就是遗传了你那堆清高的父母,哈哈哈,你以为你坐得稳这个位置么?”
方桦不怒反笑,看着方柳的眼神唾弃之极:“就算不是我,你以为会是你吗?别忘记了还有两个姑姑呢。”
方柳怔了一下,很快的反击着:“哼,小语那是我亲妹,而且小语完全就没有问题,你以为小语会站在你的这边么?”
方桦揽了郝贝的腰往里面走,完全就无视于方柳的挑战。
方柳气得原地跺脚时,方桦回头冲方柳一笑,说道:“方柳,你还不知道吧,裴靖东回来了。”
“什么?”方柳一怔,而后回神,不相信的看向身边的方槐问:“他说的是真的么?”
方槐气结,劝着方柳:“姐,他结婚了,你别想着他了行吗?”
“什么结婚,结婚还有离婚的,你眼瞎了啊,没看到郝贝都跟方桦在一起了吗?”方柳气得大叫着。
“……”方槐哑然,叹气地解释:“姐,裴靖东跟郝贝离婚了,他就是个离异的人,有权利跟别人的女人结婚的。”
方槐也是没办法,这是他收到的消息,对方给了他一张照片,就是婚礼现场的,新娘不是郝贝。
“啊啊啊啊!”方柳尖叫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走在前方的郝贝脚步一顿,很想回头去看一眼,方桦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是一紧,吩咐着:“别回头,跟你没关系的事情。”
郝贝听话的没回答,方桦鼓励的给了她一个赞的眼神,嘱咐着待会儿不管见到什么人,听到什么话,都记得保持住现在的姿态,那怕对方是一个你最讨厌的人,你也要给我笑出来。
走到二道门的时候,方桦扶住郝贝的肩膀,对上她的清澈的双眸认真地问:“能做到吗?”
郝贝点头,能,必须能!
主宅厅内,方公道一身红色唐装,脸上是慈祥的笑容,不知情的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老头,你看那笑的跟笑面佛似的。
“老太爷,大少爷回来了。”
管家在门口喊着,并迎向方桦和郝贝。
方桦把手中的一直拿着的盒子交给管家,这是规距,所有礼物都在外面管家收起来,不需要拿到里面。
郝贝这才注意到,大厅的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管家也穿着暗红色的唐装,并带着一项黑色的丝绸帽子,再配合着这古色古香的院子,乍一看就跟穿越了一样的呢。
“今天是什么节日么?”郝贝轻声地问。
方桦小声的答:“爷爷七十三岁生日。”
郝贝啊了一嗓子,她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准备的。
方桦看出她的心思,叮嘱着:“你能来,估计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爷爷生日快乐。”方桦走到方公道跟前,跪下磕了一个头。
郝贝站在那儿,就那样站着,蹙了眉头,这个方桦没有告诉她,她的心里是不愿意给方公道这样的人下跪的。
可是……
方公道伸手扶起方桦:“我孙儿说快乐,爷爷就快乐了……”说罢,看着郝贝,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你跪不跪。
方桦扯了下郝贝,郝贝没动。
就在方桦要开口说话时,郝贝动了,弯腰屈膝,福了一身,这个动作是当年看宫斗电视剧时,郝贝最爱学的一个动作,做起来很是熟练,特别是今年她穿的是一条复古的改良式旗袍,配着这一动作,温婉典雅之中透着股贵气,反倒是让人挑不出一点点刺来的,而且还很应景。
“我祝方爷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辰快乐。”
方老爷子也是一愣,而后笑了开来:“不错不错,贝丫头这个礼,老头子收了,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哈哈哈……”
说是这么说,但没有让郝贝起来。
这就是明显的为难,方桦站在那里,一脸的淡漠神色,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一样的。
倒是边上一直在看着方怡澜开口了:“这个礼法倒新奇,以后啊,咱家女眷都这样吧,磕头什么的,让男人去磕,边样多好看。”
方公道是真疼方怡澜,方怡澜一开口,他就同意了。
“好,以后都这样。”
那边整理好情绪踏进院门的方柳听到这个,看了过去,就喊了起来:“我看看什么样的礼法。”
没什么形像的就冲了进来,看着郝贝弯腰福身那边,嘴角都抽了起来,这尼玛的奇葩不奇葩啊,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
“啧啧,这个可得好好的学学,我可不会这样,贝贝啊,你别动,我学学……”
郝贝没动,脸上是温顺的笑容,嘴里轻声的答着:“好。”
方柳根本就是故意打岔,可是这里面肯定是有方公道的纵容的,几次方怡澜又开口时,都让方柳给堵了回去的,说什么这又不是跪礼,福个身能有多累。
方柳是看不上方怡澜的,觉得方怡澜就是个变态,跟爷爷那是什么关系啊,年轻时还那样过……心里看不起,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带刺。
方公道是个什么人,护方怡澜护得紧着呢,当下就怒了,一拍桌子,不悦的开口:“贝贝,你起来,方柳,你来,我没说起来,不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