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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且一看便知极为容易深入体内,但却无痛关痒的感觉,好似对人体没有伤害,可楚琉素却知晓,一旦染了,就不是轻易能解毒的了。
张妈妈惊讶的双目瞪大,就欲拿过楚琉素手中的帕子,可却被楚琉素躲开了,她道,"张妈妈不可,这毒只要接触了,便会沁入体内,我与冬棂丫头都已经染上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感染。"
张妈妈面色大震,"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掉头,去医馆看看?"
冬棂连连点头,吓得落了泪,她哽咽着道,"小姐,会不会死啊?!"
楚琉素垂目,这跟黑线大约一寸左右,不痛不痒,却显得极为碍眼。许是心中作祟,无端端染了毒,要谁也会不好受。
"应该不会死,但这跟黑线不知会不会延伸而变长。"楚琉素说的极慢,她心中在想,从今儿以后,她的生命是不是有了时间限定。
没等俩人说话,楚琉素举目,淡淡地一笑,"走吧,先去见见南宋国师较为重要。"
张妈妈不依,板下脸来,训斥道,"小姐糊涂!身子为重,您要是现在不去看,万一这毒加重了如何是好!"
冬棂也是忍不住打起冷颤,"小姐,还是先看看大夫吧,万一我们待会就不行了怎么办?"
"什么叫不行了?"楚琉素一顿,道,"这样,等到了府邸之后,张妈妈带着冬棂先去医馆看看,我先跟南宋国师见个面。"
张妈妈却摇头,"这样不行,既然知晓是中了毒,那么一定要先去看看,小姐,您应该知道,耽误什么,身子都不得耽误!"
冬棂抽抽鼻子,跟着附和道,"是的,而且您为何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是最没用的了。"楚琉素声音很平淡,"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解决办法,如果能解决,那还着什么急?如果没有解决办法,那是更加急不得了。"
随即,她缄默。
直到马车停下,她笼了披风立在绾邑县主四个大字府邸门前,这四个滚金大字,是她拿命换的,自当好好珍惜。
楚琉素旋身,道,"张妈妈你带着冬棂先去医馆看看,顺便把这个淬毒的银针一同带去,如若医者要是看不出所以然,那便来这接我。"
言罢,也不等俩人回话,楚琉素便拿铜金钥匙开了门。
张妈妈与冬棂无奈,只得重新上了马车。
府邸极大,坐地也是选择了京都较为昌盛的地方,府邸中大半个园子都移植了花花草草,可如今初冬快到,也都如同气节的变化一样,全数凋落。
楚琉素许久没有这般放松过,没有因为方才中毒之事扰了心情,反倒心情不错。
中毒一事,她不是不急,只是知道着急没用罢了。
她漫步在卵石小径中,放眼望着,亭台阁楼,水榭楼台,檐角斜飞,一条小溪蜿蜒曲折,回廊错落有致,端是说不出的雅致与清幽。
粗壮的枝干,掩映住远处一座座房舍,琉璃碧瓦光鲜亮丽,像是夜里琉璃灯般,镀了层色,又如夏日里西瓜颜色一样清爽。
楚琉素打量着,走着,亭阁深院后,种着大片大片的梅花树,这个时节,樱桃没了,枇杷没了,梅花却要来了,一如冬日的残雪,就快要来了。
可是,一年四节都是好时节。
这些院落,还未起名,牌匾是空的,望去天边,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秋水共长天一色。时节应景。
她记得当年,她曾说过一句话:总有一日,我要有我楚琉素自己的家。
如今,愿望实现了一半,只不过还没有安定下来罢了。
冥思着,却忽然笑了,穿过梅林,来到深宅最远一处院落,四处飘散着梨花之香,沁人心脾,芬芳袭人。
楚琉素不难猜到,这是有心人特意种的梨花树。
天间的气候不知何时突然暗了下来,这场雨一同梨花残瓣一样,同时落下。
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楚琉素抬手遮住额发,单手拢这艳红大氅,快步跑去墙边下躲雨。
她有些懊恼的抹着额际上的雨滴,碎花雨时,就连墙檐都滴落下了点点雨滴。
楚琉素有些无语,烦恼的翘起嘴,推开了屋门,敞着门观看这场斜风细雨。都已经下午了,却还未见到有人来。
楚琉素只好耐心等着,风际却猛然变大,吹得敞开的门来回摇晃,就连纱窗纸都砰砰作响,屋门却突然晃到楚琉素的后背上,她心下一惊,心想,在屋子里等候也好。
可就在关门之际,没来由地却突然一怔。
许是朦胧的天色太过于灰暗,使得那人的身影,极为明朗,一道淡淡的阴影从他身上投射出来,手擎玉骨伞举步走在石块砌成的平坦小径上,玉冠束发的男子,款款行来,他精白的衣袂翻飞在空中,人行的笔直。
一如初见,那身形如同松柏一样坚挺。
隔着甚远,他立在原处,手擎玉伞微微抬高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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