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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敬向罗志强,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可那大脚和老杨以及韦小华听罗志强那一句话,大家心里都很不高兴,你这么踩扁我们总管,不是把我们东莞办事处的人都踩了吗?不过,老杨毕竟跑销售多年,见多识广,城府很深,虽有不快,也不会当面顶撞。韦小华只不过是开车的司机,更不想去惹罗志强。只有那大脚,年轻涉世不深,又曾经在江门被罗志强数落过,现在见他又跑到东莞来耍威风,气不打一处来,便说:“你就管不了我,我只听总管的,只有总管可以管我,他讲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你就没这个权力赶我回去。”
这话听起来就有火药味了,王浩赶紧劝大脚:“大脚少说几句,罗头毕竟是我们的副科长,不好这样说。”
大脚当即就说:“我没乱说,只有你能管我,他又管不着我。”
罗志强听大脚这么一说,满脸怒气,但他心里清楚,他自己还真的无权叫大脚回去,东莞的事务还真的只有王浩能管,自己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领导。大脚这么一骂,背后肯定有王浩撑腰,这笔帐,还是要记在王浩身上。
这时候,老杨赶紧出来打圆场:“罗头,来喝酒,大脚喝多了,讲酒话,别当他一回事。”
王浩也接着说:“是的,还是喝酒,别理他酒多讲的酒话。”
罗志强也就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来,以免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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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每人把各自瓶中酒喝完,王浩便结帐,然后一起走回招待所,一场酒有点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王浩感觉有点不胜酒力,便上床倒头而睡,按理说,平常这一瓶酒应该没多大问题,也许今晚喝酒有点心情不快而导致的吧。
王浩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大脚和罗志强在里间套房还在吵,不知过了多久,王浩听到老杨在叫他,便睁开眼睛问:“有事吗?”
只听老杨脸色凝重,轻声说:“总管,出事了。”
王浩听到出事两字,神志马上清醒过来:“出什么事?”
老杨说:“大脚刚才与罗头吵起来了,然后突然抓起一个瓶子砸到罗头脸上。”
王浩一个翻身下了床,问道:“罗头受伤了吗?大脚呢?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拦?”边说边往里间套房走去。
老杨说:“罗头眼角裂开一个口,大脚打人后就跑出去了,当时来的太突然,来不及阻拦。”
王浩进到里间,只见罗志强斜靠在床上,左手用一块手帕捂住左脸角,白衬衫上有许多鲜红的血迹。
王浩马上赶过去问:“罗头,伤的重吗?我看看。”
罗志强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没事。”此时,罗志强心里对王浩是十分痛恨的,他心里在想:刚才吵架时你干嘛不来劝阻?打架后也不来看?直到老杨叫了才来,有这么好睡?猫哭耗子假惺惺,来看笑话。
王浩没有想到罗志强会这么想,之前房里发生的事自己确实是睡着了不知道。因此他便对罗志强说:“马上去医院上点药吧!”脸上露出真诚的关切之情,虽然酒席上也听不来罗志强狂妄的话语,但王浩也不希望罗志强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
罗志强还是冷冷地回答:“不用。”
王浩知道罗志强在生自己的气了,也不知道他眼角的伤到底怎么样?便问老杨:“罗头的伤到底怎么样?”
老杨回答说:“眼角裂开一个小口,前面流了很多血,不过现在血止住了,问题不是很大。”
王浩听老杨这么说,便又回头劝罗志强:“罗头,走吧,我送你去医院缝针去。”
罗志强还是回答说:“不用,没事了!”不过,脸色稍微和蔼了些。
王浩又劝了两次,罗志强还是不愿去。王浩便叫老杨到外面房间,小声问:“大脚哪里来的瓶子?”
老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从酒店拿回没喝完的酒瓶吧。”
王浩说:“大脚跑去哪里?出去有多久了?”
老杨说:“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出去有个把半个小时了。”
王浩看看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与老杨各自回到床上躺着,静静地等待着大脚回来。
约莫是晚上十点多钟,王浩听到房门打开,还以为是大脚回来了,眼睛朝门口望去,刚想开口叫大脚,突然被眼前出现的情况惊住了:大门打开瞬间,一下子就冲进来七八个警察,每人手里都拿着手枪,并大声喝着:“不要动!”
王浩从吃惊中一下子就冷静下来,脑子里立刻转了好几个弯:“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来了这么多持枪警察,好像如临大敌似的?
这时候只听一声音问道:“你们干什么的?那里人?”
王浩马上朝那说话之人看去,那是个肩上有杠的警官。当下王浩就说:“我们是广西纸厂驻东莞办事处,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官又问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王浩此时己恢复了平常的镇定自若,便站起来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警官又说:“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是盗窃团伙。”
王浩马上回复说:“我们是国营厂家派出的对外机构,你们可以调查落实清楚。”
这时候,房间里的警察到处查看有没有可疑之物,而办事处理的四个人,除了王浩一人与警官对答,谁都不敢出声,特别是那个喝酒时狂妄的罗志强,他那时不是一直声称东莞归他所管,这个时候为何就不敢出来担当?反而是归他所管的手下王浩一人敢于直面一群警察。
这时,里面的警察向外面的警官报告说:“这里有个密码箱?”
那警官
便问王浩:“那箱里装什么东西?”
王浩说:“是货款。”
警官说:“打开看看吧。”
王浩就走到里面套间将密码箱打开,里面放着十多万现金。那警官便问王浩:“哪来的这么多现金?你们是不是贩卖毒品团伙?”
王浩冷静地回答:“这是我们在东莞卖纸的货款,是属于厂里的公款,我们是厂里派驻东莞办事处人员,不是贩卖毒品团伙。”
那警官说:“把密码箱锁起来带上,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这时候的王浩真的是越来越清醒了,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变故,面对七八支黑洞洞的手枪,威严的警察,他心里十分镇静,处之泰然,沉着应对。连他自己事后都弄不清楚自己当时就怎么能如此冷静,其实,之前和后来王浩也有多次与警察有过短兵相接,每每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也许这就是王浩的过人之处吧。后来大老板曾如是评价王浩:“你胆大包天,我们厂就你胆量第一。”其实,王浩胆大是有根据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说回来,那警官要求王浩把装有十多万现金的密码箱带上跟他回警局,王浩大脑里一转,这可使不得,当下就回答说:“我们不能这样跟你们回警局?”
警官说:“为什么?”
王浩冷静地说:“我不敢相信你们是不是东莞警察,而且我们是住宿在老干部招待所,招待所必须保证我们的人生和财产安全。”
那警官说:“门外有招待所的保安,可以叫他为证。”
王浩说:“不行,他是临时工,我要这里的值班领导来签字才能跟你们走。”
那警官面对王浩有理有据的要求,不得不敬佩王浩的冷静和机智,在心里赞赏的同时,叫手下去总台叫来了值班长。
那值班长可是招待所服务员里长的最漂亮的女人了,娇好的身材,水灵灵的大眼睛,漂亮的瓜子脸。她是班长,估计有三十出头了,但还是待嫁的闺女。王浩平时不怎么与她讲话,可能是她长的太漂亮的缘故吧。
那警官说:“值班长来了,你要求她怎样证实?”
王浩说:“把密码箱里的现金拿出来清点一遍,然后写上条子,证明多少钱和密码箱被带去警局,然后签上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那警官征得值班长的同意之后,示意按王浩意思办理。十几分钟后,一切办理妥当。警官叫手下两个人抬着密码箱,让王浩跟着,同时让办事处所有人一起去警局。走出招待所门口,只见三辆警车停在路旁,王浩四人连同密码箱都同乘一个拉犯人的警车里,前后都另有一辆警车夹护着朝警局开去。
具体到哪个警局,王浩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是警车开进一个大院后,有警察抬着密码箱把王浩四人带到一个房子里,那七八个警察都坐在桌子后面,王浩四人站在桌子前面,而且王浩就站在密码箱旁,那是警官特意交待清楚的,即密码箱不能离开你的视线。他看到王浩这么仔细,怕万一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这时候,警官开始变脸了:“都给我靠墙蹲下。”
那三个人包括罗志强都乖乖地靠墙蹲了下去,王浩心里可不服,他回答说:“我们又没犯法,为什么要蹲下?”
那警官严厉地说:“谁能确实你们没犯法,审了才知道。你给我蹲下。”
同时走出两个警察,看样子要强制王浩蹲下。王浩见状,思忖着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被警察平白无故打几下,以后被罗志强等人拿来当笑话说多不值,反正自己也敢于顶撞过了,想到这里,就自行蹲下。
那两个警察见状又返回原坐上。
警官逐一问清姓名年龄,又问广西厂长电话姓名,然后就打广西电话给厂长,在厂长那里证实了东莞办事处的存在以及所有人员之后,那警官才和气地请王浩等人站立起来,然后才说出让王浩一干四人来警局的原因,只听警官说:“你们有一个同事叫韦明,今天晚上喝酒多后,翻墙误撞居民院子,被人误会为小偷遭殴打,并了报警。现在另一派出所,一会送你们回去时顺带一起回去。”
至此,王浩等人方才明白今晚这倒霉的一幕原来是被大脚害的。
两个警察又抬着密码箱带着王浩四人上了来时的那辆警车,开出警局,在大街上拐了几个弯,在一街旁停下,只听一个警察对王浩说:“我去把韦明带出来,一会回到招待所
,你带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他被打的不轻。”
王浩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替大脚担心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是谁打的?
不一会,大街对面铁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只见下车的警察扶着那人,昏暗的灯光下,那人步履蹒跚,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走向车子来。王浩知道那人肯定是大脚,心里不禁一阵酸痛,在东莞办事处,只有大脚才是一心一意向着自己的,那老杨不是王浩的人。今晚大脚打了罗志强,也替王浩出了心中一股闷气。但不料事情会变得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大脚蒙受误打。
大脚上了警车,王浩心疼地看着大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咽喉堵得慌啊!
警车将王浩五人连同密码箱送回招待所,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在房间明亮的灯光照射之下,王浩只看到大脚头上脸上都是瘀血,头发上好像还有血迹。王浩马上对大脚说:“走,我用摩托车送你去医院检查,配点药去。”
那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街上行人稀少,昏暗的东莞大街,让王洁载着受伤的大脚所骑的摩托车声划破了宁静。这就是销售人生,那充满伤痛和无奈的艰辛人生。后来大脚才告诉王浩,他身上的伤都是在派出所里被两个打手打的,他们用枪托敲,用皮带抽打,用脚狠踢他的腹部,一直被打了一个多小时,那种经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候,王浩在心里说:大脚好兄弟,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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