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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世杰,明知故问道:“天色不早,定国候还不回府,找朕有什么事?”
已是四月天气,温度已然有些温暖,跪在地上的程世杰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周身像是陷在冰冷的湖水中,那么的令人窒息与颤栗。悫鹉琻浪恋蝶宫与九天阁隔的甚远,可是,程世杰却还是能听到那封九天阁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一声一声如雷击般落在他的心底,让程世杰本就微弱的心脏越发衰弱起来。
程世杰没有按轩辕澈的吩咐回府,而是如此刻般跪在轩辕澈的面前,不过是因为刚刚李芸娘的那番话,虽然,程世杰清楚的明白,轩辕澈已然相信的李芸娘的那些话,程世杰也因此怕的要死,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所有的害怕来到了恋蝶宫,原因无它,只是想尽最大可能挽回一些轩辕澈对自己的印象。
国丈之位,是程世杰梦寐以求的位置,如今,终于美梦成真,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离自己而去呢?
因此,在听到轩辕澈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后,程世杰惶恐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喃喃说道:“皇上,臣有罪啊。”
听到程世杰的话,轩辕澈的眸子一沉,似笑非笑的说道:“定国候的话朕不明白,定国候何罪只有啊?”
程世杰头沉沉的靠在殿中的地面上,额头传来的冰冷的感觉直达他的心底,听到轩辕澈的话,眸子一缩,回答道:“皇上,先皇只所以封臣为定国候,的的确确是因为臣献上了一件东西,可是,事情却并不想李氏所说,是用臣的妻子清白之身换来的。当年,那人手握那件东西,的确是说过用婉儿的清白来换的话,臣当时在李芸娘挑唆下也答应了,可是,就在当晚,臣却反悔了,对婉儿,臣是真心实意的。当年,婉儿为了和臣在一起,放弃了大小姐的尊贵身份,跟着臣这个无名无钱的穷书生,因此,臣实不愿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此等有违良心的事情。那人当时虽不快,却在看到臣对婉儿一片深情的面子上,还是把东西送给了臣,只是说过,将来,待婉儿生下第一个孩子后,要认他为义父。所以,皇上,蝶舞的确是臣的女儿,这点毋庸置疑!”
听着程世杰的话,轩辕澈眼底的阴沉之色越发浓郁起来,双手也早随着他的话而紧握成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挑眉说道:“朕很想知道,那件先皇很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程世杰身子微微一抖,慢慢抬起了头,看着轩辕澈沉默片刻,方才喃喃说道:“回皇上,是当年先皇的遗诏。”
轩辕澈紧握的双手一抖,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程世杰看了放久,终是开口说道:“朕知道了,国丈回府吧,朕累了。”
轩辕澈的一句国丈让程世杰悬空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许不安,却也聪明的知道此时自己怎么做才是最对的。因此,跪在地上的程世杰,朝轩辕澈磕了个头,起身离开了恋蝶宫。
看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程世杰,轩辕澈久久没有动一下,直到万风和奔雷封完九天阁回到恋蝶宫,方才低低说道:“你们去查一件事……”
断桥蝶舞惷光媚,
醉卧柳烟影伴随,
昨夜冷雨残红绡,
遍地残痕蝶心醉。
花残不语蝶咽噎,
泪洒花间知为谁?
问月无声怜娇瓣,
幽幽痴情星隐悲,
昨夜娇媚舞纷纷,
今晨残花待来晨。
惷光春语春明媚,
花艳花残花瓣语,
明晨更艳花笑蝶,
蝶舞飘飞花弄影,
春去春来春迷惘,
花开花落花痴迷。
笑看花间魂已醉,
蝶儿笑吟蝶花恋,
不求来生问今生,
缕缕情丝系蝶心。
蝶儿舞翩翩,
蝶儿恋花间,
蝶儿欲缠绵。
蝶舞,蝶之恋。
洁白的宣纸上,一个素衣女子正站在一棵花树下仰望,在她的脚下,开着朵朵美丽的鲜花,只只蝴蝶围绕在她的左右。女子很漂亮,可是,一双眸子里却任谁都能看到包含着丝丝忧郁之情,手上拈着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欲语还休。
柳茹芸看着轩辕澈亲手所绘的画卷,一眼便认出了宣纸上的女子正是程蝶舞,当她读完画边的提词时,眼里划过一抹伤痕。已经三天了,自那天程蝶舞离宫三天了,轩辕澈这三天便像是一个失了灵气的木头人,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外,便是坐在这里的发呆看这幅画像,却再没有合过眼一次,三天未眠的他,早已双眸红肿,可是,任凭万风他们怎么劝,都无计于事。无奈之下的他们,只好请来了自己,只想着自己能劝劝他。
柳茹芸没有忘记从奔雷那里得到的消息,三天前,轩辕宏出京寻找程蝶舞,至今没有半点线索,而轩辕澈派出的人也同样没有找到半点有关程蝶舞的线索,程蝶舞,就像是一只飞入万花丛中的蝴蝶,再也没有半点影踪。
想到这儿,轻轻抚着画像的柳茹芸不觉叹了口气,抬眸看着窗外春花明媚的景色,想着一会儿轩辕澈上朝回来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上朝回来的轩辕澈一进恋蝶宫便看到了柳茹芸,心知肚明她此番来的原因,也不多言,径自坐到书椅上,垂眸看着画像上一脸忧郁,淡淡哀伤表情的程蝶舞,低低说道:“舅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朕听说,你正忙着替语嫣表妹找夫婿,怎么?难道是要朕下赐婚旨意的?”
“澈儿,可还记得,为什么你和宏儿都会喜欢和我亲近吗?”柳茹芸没有回答轩辕澈的问题,淡淡一笑,轻轻问道,却不等他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来自另外的时空,为人处事的方法和你们这里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你们在我身边很轻松,很开心,不用费尽心思的去讨好我,想方设法的探究我的心思,而更多的则是喜欢我讲的那些故事,对不对?”
轩辕澈没有说话,因为,柳茹芸说的话没有一点虚假,自己和轩辕宏自所以会如此信任柳茹芸这个舅妈,就是因为她不同于别人的为人处事的方法。
看着垂眸只是呆呆看着画像的轩辕澈,柳茹芸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听到了很多事情,关于你的,三天来不眠不休,除了吃饭,上朝,处理政事以外,便坐在这里发呆。关于李芸娘的,你在花柳巷最繁华的地方买了一处庭院,想名芸楼,让她在里面接客,还用程凤舞的性命来威胁她,不得自戕。关于定国候的,三天来他闭门谢客,听说除大肆修整了蝶儿她娘的陵墓外,还吃斋念佛起来。澈儿,你这样做,是替蝶儿报仇呢?还是更多的是想让你自己的心得到些许心安呢?”
轩辕澈正轻轻抚摸程蝶舞画像的手指因柳茹芸的最后一句话而一顿,抬首用一双戏肿的眸子看着柳茹芸,低低说道:“舅妈觉得呢?”
柳茹芸淡淡一笑,挑眉看着轩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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