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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够老套。

    “后来小娜就出生了,那时候我事业也稳定了,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小窝,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幸福。”张再起露出追忆的神色,似缅怀。

    紧接着,他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我还记得那个下午,小娜的十岁生日,我正打算给她们一个惊喜,提前回了家。刚一开门,我就见到小娜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血迹一路进了厨房,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跑了进去。”

    张再起捂住了自己的头,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无法从失去妻子的痛苦中走出:“我妻子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剔骨刀,留在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我去摸鼻息,我听心跳,都听不到……”

    “她被人谋杀了!”

    张再起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我哭着叫120,报警,没用,人死不能复生,我只能带着女儿活下去。警察立案,可现场几乎没有什么线索,就好像我妻子捅了自己一刀一样,要不是我确定她决不可能自杀,警察甚至会以‘自杀’定案。”

    傅远航心情复杂,只好说了句:“节哀顺变。”

    张再起已经沉浸在回忆之中:“小娜的母亲死后,我就带着小娜生活,不过自那天后,小娜就不愿意说话。医生说或许她目睹了母亲死亡的过程,受的刺激太大……”

    “过了一年后,小娜也渐渐恢复过来,性子也不再封闭,重新有了笑容。也能够正常的生活,上学。但有一天晚上,她在看电视,忽然对我说:‘我要杀死他们。’我当时就吓了一跳!对了,你知道机器人吗?”

    张再起忽然问,也没等傅远航回答,他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小娜当时的表情就像个机器人似的,硬邦邦冷冰冰,眼神冷漠,漠视一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娜,跟平时活泼乐观的样子完全不同!”

    “如果只有一次,我还可以自我安慰,但很快,我发现小娜这种‘机器人’状态越来越多。有一次我甚至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一只带血的、被虐的像一块破抹布的死兔子,我深刻的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双重人格!”张再起抬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娜体内有一个暴力的、血腥的人格,我只觉得人生灰暗无比,为什么我可爱的女儿会得这种病!”

    “没办法,我只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想解决这个问题。医生很厉害,治疗的效果不错,很快,小娜的行为就恢复了正常,她也根本不记得她说的那些话,做的一些血腥的事。”

    “虽然我很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小娜也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说实话,我几乎忘记了还有双重人格这件事。”

    “直到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短信就几个字,却让我不寒而栗。”

    张再起拿出手机,正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宝贝女儿”,日期正是傅远航被诬陷罂粟壳那天,内容简单明了,就六个字:我要杀死他们。

    傅远航觉得背脊一阵发冷,只听张再起阴沉道:“她回来了!她不是张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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