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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的猜想……画中四人,除了那不知名的武官外,和尚是法海,和云师兄相貌宛似的是神,而那女子……”
聂风一顿,没有说下去,神将接口道:“哼,显然也不会是雪缘,百多年前,那应是神的女儿白素贞,不过那副脉脉含情的样子,看来也是不像……”那副壁画的绘者实是个丹青圣手,画中四人情态栩栩如生。即便历经百年,也能看出画中女子看着神时的温柔含情,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女儿看父亲。
神将嘿然一声:“哈,知道了,那是神的妻子白素贞,神给女儿取名叫白素贞,就是纪念她……真真是诡异,母女同名亦同貌……不过目下,反不觉得稀奇了,凡是神的女儿都生这个模样么?那跟神长得一模一样的步惊云,和神……”
不等他说出那个骇人听闻的猜想,步惊云已冷然道:“吾父步渊亭!”
聂风心中一紧,轻声一叹:“云师兄,也许你也不该来。”自看过壁画后,他心中便一直忐忑,此际听步惊云提到他生父名讳,暗暗苦笑,挖坟并非一件光彩的事,是以无论是他还是白情,都不曾告诉过步惊云,步渊亭的墓中空空如也,且秦霜肯定了步渊亭和步惊云父子两个容貌极其相似。
虽然秦霜也不清楚神和步渊亭是何种关系,但步惊云和神定然有着极深的渊源,他不愿秦霜背上弑亲逆伦的罪名,那么他就能看着步惊云同样如此么?
步惊云明白聂风之意,他知道自己母亲是玉浓,父亲是步渊亭。他出世便没有见过父亲,只是听母亲说是在出外寻铁途中染病而亡,归葬时还因他不哭而令母亲暴怒……
对此他从无疑义,此际,心中却由不得生出一种寒意,神,只是一个自名,本名无人知晓。而父亲步渊亭,真的只是一个铸剑师,真的……死了吗?!
月明曜忽平平道:“我不是他的女儿!霜,也不是!”
“凡人所生,父精母血,我和霜,不是凡人……”
这种说法比神的女儿更叫人觉得匪夷所思,而更骇人的话还在继续:“步惊云不是神的什么,他就是神!”
神将倒吸一口气,瞬息与步惊云拉开数十丈距离,随即想起前事,狰狞一笑:“若他是神,又怎会死在我手上,要雪缘用移天神诀相救?”
聂风道:“云师兄年方十九岁,怎可能是二百多岁的神?”
较起神将的疑惑和聂风的惊讶,步惊云反一脸镇定地道:“即便一模一样,也不会是一个人。你,应该更有感受!”
月明曜冷冷望着他:“无论你想什么,我,不准!”
月明曜冷,步惊云更冷:“你的想法,我也不准!”
一路上,月明曜只是对聂风表现得颇为亲近,对步惊云一直爱理不理,不想突然迸发出如此大的敌意,两人的对话更令旁人一头雾水。
“喜欢,就抢过来!”不待聂风相劝,月明曜已然身形一晃,原地失了踪影。
神将一觑步惊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随手一拍月明曜适才所按古木上一个隆起之位,三人所站之处方圆一丈之内的草地,顿时缓缓向地底下降。
直至落至实地,神将一指一条幽暗的通道,道:“搜神宫便在此处,我们本来便志不同道不合,她走得爽快,老子也没那么婆妈,这就分开行动罢,也省的你们对老子不放心,老子对你们也是……”最后一个字余音袅袅,身形已然在数十丈外,转瞬消失在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