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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地声音说道:“你要知道,你根本不配替代他。”
史瑞克没有说话,幽暗的灯光将他的脸映得时明时暗。此时他的内心就像是刚刚登上珠峰的顶端却立刻被人一脚踹入无尽的深渊一样痛苦,不解。
“你和德里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老夏洛克继续说道:“德里克会回来的,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填充这个空缺来稳定民心的傀儡罢了。你的血!”夏洛克说着,挥起自己的利爪在史瑞克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史瑞克的鲜血涌了出来。
“你的血是那么的浑浊,你的血统只配你做一只家族的头狼!”夏洛克的声音越发激动,他来回踱步,继而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你今天进行了仪式,就可以继承王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不会活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德里克,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如果你想你自己和你的家族好好活下去,那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族长……族长请说,我一定照做。”此时的史瑞克心如死灰,他终究成不了大事,就像他答应夏洛克的,德里克如果一回来,自己就立马自废封位。
如果说当时史瑞克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服气,那么,此时此刻,他终于了解到了自己和这位真正王子的差距,他才是王者,毋庸置疑的王者,那个位置,那个至尊之位,只是为他留的。自己终究就只是陪衬,仅仅是陪衬,没有一点价值。
“族长,史瑞克……没气了……”侍卫上前试了试史瑞克的脉搏颤抖着说道。
“去给王子,把房间收拾收拾。”夏洛克淡淡地吩咐道,他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史瑞克的族人,他的父亲痛苦地闭着双眼,但是他不敢站出来,这就是他儿子的威慑力,一个与生俱来的王者。
“走。”德里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面颊上的血迹,牵着我已经被握麻的手,笔直的走了出去,我们穿过一道道石门,径直向上,到达了几乎狼塔的顶端,侍女们已经将房间收拾起来了。德里克的房间并不奢华,但是却十分的威严霸气,那是一件没有窗户的石室,并不太大,房间中央是一张很是华丽的大床,床是欧式古典风格,四周有柱子,柱子上挂着白色的帘子,很有别样的美感。
“哇,好美的床。”我惊叹道。
“你不害怕吗?”德里克边问边脱下了自己的披风,在壁橱里寻找着衣服。
“……害怕。”我不能撒谎,因为就在刚刚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德里克,冷漠、血腥、恐怖,令人畏惧。
“那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一般的女孩子早就哭起来了吧?”他说道着已经穿好了一件宽大的毛衣。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如是说道。
“你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他调侃道:“大麻烦。”
“喂!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愤愤地反驳道。
“我欠你一命,那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真的死了。”他简短地说道:“我在你面前杀人了,你不害怕吗?”他继续问道。
“当然害怕,但是,我似乎能感觉到你的心里很痛苦。”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脱口而出。
“你知道?”他的眉毛一样,说道:“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没关系的,你可以和我说。”我说道。
“穿上衣服,那边可以洗澡,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你可以命令任何人。你有权利。”他说着就向外走去。
“可我不喜欢权力。”我嘟哝道。
他脚步一顿,似乎低声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但是还是立刻离开了。
我躺在浴缸里,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或许是真的累了,我的眼前渐渐模糊。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史云谦?”一个女子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正躺在浴缸里,另一个我,那个曾经多次出现在我梦里的我站在我的面前。
“你究竟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她不是好人,云谦。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另一个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我转头一望又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走了进来,不同于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我,她穿着金色的长,她优雅地走过来,从手里拿出玫瑰花瓣,往我的浴缸里撒。
“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们和我长得这么像?”我问道。
“真不容易,居然可以出现在这里。”紫色衣服极其不友好地朝金色长裙说道。
“我如果再不出现,你们就要无法无天了。”金色长裙说道。
“这个世界很快就要没有法,没有天了。”紫色长裙冷冷道:“我们现在占上风。”
“邪不敌正。”金色长裙说道:“你我现在只不过是两缕青烟罢了,结局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会做出选择。”
“是啊。”紫色长裙不耐烦地站起身来道:“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言毕就缓缓消失。金色长裙也站起身来说道:“史云谦,这场战斗,就全都拜托你了。”
“什么战斗?我听不懂。”我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我一直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命运的天机,无论是我或者是她都不可以向你透露半个字。”她说着就掀起浴室的门帘,抬步离开。
“你至少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真的,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需要帮助!”我哀求道。
“跟着你的心走。”那个优雅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我全身发冷打了一个喷嚏,睁开双眼,鱼缸里的水已经很凉了。
“你没事吧?”德里克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已经泡了很久了。”
“没事,可能是有些着凉了,我马上出来!”我连忙擦干自己,裹着一条野兽皮毛做成的浴巾走了出来,然后,我就不知所措了。
德里克同样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只不过,他*着上半身,健壮的身躯上还流淌着未干的水珠,沿着他的曲线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