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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朝被咬得倒吸一口凉气,还不能出手,只得拧着眉头生生忍住了。
和龄咬完见这人一动不动以为被自己制住,于是心中大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卯足了劲儿拔腿就要狂奔而去。
不想脚下拼命向前划拉,整个人却维持在原地,和龄一怔,慌里慌张中只觉自己的衣领子叫人给抓住了把她整个儿半吊了起来。她气得不行,士可杀不可辱,心想合着这还是一个个儿很高的死太监么,竟然敢揪她领子?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只别破坏她如今身为一个帝姬随时要保持的好形象…!
作为哥哥,盼朝现下瞧见自己妹妹这么活力十足还是很欣慰的。
欣慰完毕,他猛地兜住她细细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拽,“嘘”了声,声音里带了几分掩不住的笑意,“是我。”
磕了药一样死命挣扎的人一听见熟悉的嗓音,整个人立时就变得软乎乎的。
和龄扭着脑袋转过脸吃力地向后看,盼朝便微微地松了手,向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还要咬人么?”
她羞赧极了,胸臆里却有厚厚的喜出望外堆叠起来,一下子涌到了喉咙口,不知怎么表达这样突然见到他的喜悦之情,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扑住哥哥抱了抱。
她忽而又想到了自己方才那么用力咬他的手腕,忙松开哥哥抬起他的手细看———惨不忍睹,两排深深的牙印儿嚣张跋扈,犹带着若隐若现的晶莹口水。和龄怀疑自己要是再多用一点力能把他的肉咬下一块儿来。幸好,她没那么大能耐。
“你痛么?”
她不安地吹了吹,抽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那两排牙印,仰着微微闪烁的眸子,觉得很是对不住他。
“额… …倒也不是,很痛。”
为了维持自己身为兄长的颜面,他痛也不会表达出来的。顾盼朝视线下撇,捉起妹妹缠着白纱布的食指看了看。
他看着她这儿,引得和龄想起了自己满腔的话,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从被皇帝瞧见,到滴血认亲,到封为帝姬的过程揪细说了,一面说一面观察着哥哥的表情。
顾盼朝也没有打算再隐瞒,他听罢,寥落的眼波落在她神情复杂的青涩面容上。事已至此,奢望妹妹与世无争置身事外似乎真正没有可能了。
却道:“阿淳想念母妃么… …”
盼朝透过和龄的脸,像他父皇纯乾帝一般寻找着小樊氏的痕迹。她一个浅浅的蹙眉,足已勾起他对母亲及过去那段不知愁滋味时光里的回忆。
母亲喜欢在阳光盛烈的春日里带着他们兄妹两个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他年少早慧,背着光在阴影里看书,妹妹淳则却顽皮的紧,好几回都被徳公公扛起来以防止她心血来潮又去爬树———
因为树上结满了青青的圆溜溜的果子,小阿淳嘴馋。
盼朝还记得依稀有那么一日,他靠坐在廊上摆弄父皇新送给他的一支通身碧绿欲滴的翡翠笛子,阿淳突然打跟前过,头上插着几片树叶,兜里鼓鼓囊囊的。
“站着,”他摆出了兄长的威仪,“揣的什么?我瞧瞧。”
年幼的淳则帝姬忙紧紧捂住了袖兜,呆蠢道:“偏不给哥哥看,我不告诉你我摘了果子!”
盼朝生气妹妹又偷偷去爬树,他放下笛子竖起了眉毛,“都给我。”
她哪里肯上交,气呼呼道:“那哥哥猜猜是什么有几个…!”她挺了挺小胸脯,“要是猜着了,阿淳把五个都给哥哥。”
“那给我四个好了。”
… …
和龄捏了捏衣角,也许是因为忘却了过去记忆的缘故,她像是个局外人,知道母亲的死因纵然也气愤难过,却绝没有到撕心裂肺夜不能寐的程度。
无法从记忆的碎片中汲取温暖,何谈想念呢。
“对不起,”和龄难堪地低下头,用力敲了敲自己脑门,“我不应该忘记母亲和哥哥的,可是我这脑子好像越长大越不大好使…哥哥,我什么时候能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
盼朝从回溯往昔里回归现实,他是一向认为和龄把那些事儿好的坏的忘光也没什么不好,崭新的一张白纸,可以书写美妙人生。
他笑得温文,“这个如何强求?命里注定忘记,便无需记起。”
和龄垂眸思想了一会子,扬唇道:“对,把握当下。”
他们就这么说着话,盼朝把樊贵妃这亲姨妈害死母亲的事全交待了,和龄心说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她见哥哥说起樊贵妃时眸中冷光频现,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许是双生子间的心灵感应,她冷不丁道:“哥哥,你不会是打算破釜沉舟吧?”
盼朝握了握拳,隐姓埋名这么些年,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现今儿又承受着随时被权泊熹透露身份的威胁,他实在是等不得了,哪怕明知刺杀是所有复仇的法子里最最下等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能为母亲报仇,血就全涌进了脑子里。
委实太危险了!
他不说话也不打紧,和龄一看就看出来了,她吃惊不小,不希望哥哥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对付樊贵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不妥,哥哥要是出事,岂不是留我一个人在这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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