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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羽玥笑,“我信!”
鼻子微酸,凤倾城靠在君羽玥肩膀上,“羽玥,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
走到最里面的牢房。
凤倾城便看见了一身脏污飞福临公主,靠在牢房角落,眼眶泛红。
见凤倾城走来,张嘴想要破口大骂,却在瞬间,嗤笑起来。
“曾经,本公主觉得,本公主定会荣华富贵到死,就算死了,我的女儿,亦会荣华富贵一身!”
“也曾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有那救命之恩在,我便可以有恃无恐,肆意妄为,所以,玉芝才会有样学样,学得尖酸刻薄,事事以自己为中心,酿成了大祸!”
凤倾城静静听着。
不语。
她可不相信,福临公主,要见她,只为了说这些后悔的话。
“凤倾城,其实,你小时候,本公主是见过你的,那个时候的你,虽然漂亮,但,善良单纯,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凤倾城失笑,坐在君羽玥为她搬来的椅子上,才淡淡开口,“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人都会变的!”
福临公主感慨,又对凤倾城说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让君羽玥出去,可好?”
凤倾城挑眉,“好!”
君羽玥看了凤倾城一眼,“万事小心,我就在外面!”
凤倾城点头。
目送君羽玥出去,才对福临公主说道,“说吧!”
福临公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脏污衣裳,才说道,“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凤倾城讥笑,“你想活?”
“是的,我想活,我深信,只要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一定会让我活的!”
“为什么?”凤倾城问。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再无人知道!”福临公主说着,盘腿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凤倾城的回答。
“那就要看看,你这个秘密,价值多少了?”
“如果,我告诉你,君羽玥的父皇,我那哥哥,还活着,你说,这个秘密,值不值我这一命…”
君羽玥的父皇还活着?凤倾城是不信的。
“这个条件,其实,你和君羽玥说比较好,和我说,是没有用的!”
君羽玥的父皇,她见都没见过,更无感情。再者说了,福临公主,也是自信了。
以为她会相信,随便糊弄几句,便会答应,饶她一命。
不,她不会相信。
福临公主看着凤倾城,“难道你要忤逆孝道……”
凤倾城嗤笑,“孝道?我连凤临安都敢下手,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说着,凤倾城站起身,“今日前来,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你有多可怜罢了,我可没有忘记,当我还小的时候,你拿针刺我的事儿呢!”
“你……”福临公主像见鬼一般看着凤倾城。
凤倾城冷冷一笑,“很奇怪,我为什么还记得吧,我或许应该告诉君羽玥,说不定,当初,你那所谓的救命之恩,说不定,就是你的一个阴谋而已!”
“你胡说八道!”福临公主大喝。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不重要,我相信,君羽玥也不在乎,因为,如今的他还好好的活着,倒是你,深陷牢狱,你的女儿,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玉芝郡主,尸体被丢入乱葬岗,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就想杀了她的,知道为什么没动手吗?”
“因为我深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凤倾城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福临公主绝望至极,“凤倾城,你会天打雷劈的!”
凤倾城闻言,呵呵张狂一笑,“天打雷劈吗?我是不信的,不过,你会死的很惨,我却是信的!”
迈步,朝外面走去。
立即有狱卒进来,掐住福临公主,灌下了毒酒。
送她一路上黄泉,什么秘密,什么阴谋,都随着她的死,埋入尘埃。
而福临公主,真正想说的秘密,还来不及说。
走出宗人府。
君羽玥扶着凤倾城上了马车。
凤倾城淡笑,“不问,她告诉我什么了吗?”
“不重要!”
不管是什么,真的都不重要。
在有了凤倾城,有了几个孩子之后,那些伤痛,都在那瞬间,得到了弥补与救赎。
所以,不重要了。
凤倾城笑,窝在君羽玥怀中,“羽玥,不管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只要我还有意识,我一定会守在你身边,爱着你,如你爱我的十分之五!”
君羽玥勾唇,满足,幸福一笑。
从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五。
他很满足了。
回到摄政王府。
红袖添香递上一本书,凤倾城接过,打开一看,上面都记载都夏贵妃曾经的一些事情。
不详细,模模糊糊。
“咦……”
红袖添香立即问,“怎么了?”
“这里少了几页!”
凤倾城说着,让红袖添香看仔细。
仔细看过之后,红袖添香点头“的确少了几页!”
“小姐,你说,夏贵妃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摄政王都找不到她?”添香问道。
凤倾城笑,不语。
红袖也问,“而她从何处来,一路总会有些线索的,咱们要不要去查!”
凤倾城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暂时不必,君羽玥已经证实了她的身份,咱们又何须多此一举,而且,盈盈那里,多许多东西,让人吃了,跟正常死去的东西一样,饶是验尸,也验不出来!”
若是出了手,她也不会给人验尸的机会。
当然,她一般不会下这么毒的狠手。
“小姐,你这么说,是有道理,只是那夏贵妃,你没见过,着实讨厌的很!”
凤倾城看向添香,“怎么个讨厌法?”
添香咳了一声,尖着嗓子说道,“我说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不长眼是不是,不知道本妃是谁吗,本妃是你们王爷的亲母妃,饶是你们王妃见着本妃,那也得恭恭敬敬给本妃磕头敬茶!”
“去,给本妃煮燕窝,记得,那煮燕窝的水,一定要高山泉水,清晨去取,到摄政王府,太阳还未出来!”
凤倾城见添香表演的活灵活现,嘴角抽了抽,“当初你们就由着她?”
“没有啊,她闹她的,我们才不理会她呢!”添香说着,颇为气愤的是她对墨涵,茉舞,唯一的态度啊。
这些事儿,她可真不敢告诉凤倾城。
不然,以凤倾城护短的性子……
但是,不说,她心里又难受,猫抓似的,
凤倾城瞧着,微微叹息,“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添香动了动嘴唇,“小姐,你还是去问唯一吧!”
说完,起身,气愤愤的离去。
凤倾城讶异,看向红袖,红袖呼出几口气,“小姐,这事,我和添香站在同一阵线上,反正,我们不喜欢那老虔婆!”红袖说完,去追添香。
凤倾城错愕。
索性起身,去找唯一。
唯一正在念书,摇头晃脑的,很是可爱。
墨涵茉舞,唐盈盈,君昂,木大木妞,怀扬,怀飞,怀成,也很认真听唯一背书。
文太傅发现了凤倾城,凤倾城微微摇头。
笑笑的看着唯一。
这个孩子,她亏欠最多。
生下来,所有人都宠他,其实,她何尝不宠,但是,那个时候,她得了产后抑郁症,虽不严重,对他,还是有所疏离。
后来,为了君羽玥,她披甲上阵,又把他丢给了花袭人。
如今想来,她真不是一个好母亲。
唯一背了书,扭头见凤倾城,欢喜低唤,“娘……”
凤倾城招手,“唯一过来!”
唯一看向文太傅,文太傅点头之后,才跑出书房,抱住凤倾城腿,“娘……”
软软甜甜。
凤倾城笑,抱起唯一,“唯一,娘带你去玩!”
“不跟太傅背书了吗?”
“今天,娘给唯一放过假!”
唯一笑,抱住凤倾城,亲了几下。
呵呵笑了起来。
凤倾城极少在他们上课的时候来,今天却过来,却单独带走了唯一,墨涵,茉舞猜到,一定是有事了。
花园里。
凤倾城喂唯一吃东西,“唯一,那个,你祖母,你见过吗?”
“祖母?”唯一歪头,看向凤倾城,吞下糕点,“娘,她说,唯一的野种,不是她的孙子,不能喊她祖母!”
凤倾城拿着糕点的手一僵,怒气已经在心头沸腾。
“然后呢?”
“然后?”唯一歪头仔细想了想,“哦,她抢唯一东西吃,还说,这些本来就是她的!”
好,好的很啊。
好一个夏贵妃。
还想回摄政王府来。
真真是痴人做梦。
“唯一,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她坏的很,还让那个陈嬷嬷,摸唯一小小鸟……”
凤倾城一拳拍在石桌上,石桌咔擦而碎。
浑身怒气翻滚。
“娘…?”唯一低唤。
暗想,可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凤倾城干笑,“没事,唯一,没事的!”
真的。
暂时没事。
那个该死的陈嬷嬷。
她一定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夏贵妃……
君羽玥生母……
凤倾城磨牙切齿,慢慢闭眼,睁开,某内阴狠一片。
“唯一,她还做了什么吗?”
唯一想了想,“她还骂哥哥姐姐是野种,说盈盈姐,君昂哥哥吃白食,娘,吃白食是什么意思?”
凤倾城忽地笑了起来。
这些,都没有人告诉她。
碍于君羽玥,居然把这些事捂得这么严实。“呵呵,唯一啊,没什么意思,你乖乖的去玩吧!”
唯一笑,“娘,唯一去读书,唯一以后要做太傅!”
凤倾城失笑,“好好好,唯一以后做太傅!”
凤倾城把唯一送回文太傅处,去找龙无忧,却得知龙无忧和龙释天出去了。
凤倾城索性去找花袭人。
花袭人正在做衣裳,一见凤倾城,笑了起来,“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凤倾城走进屋子,“倒杯冰水给我,我心里一肚子火!”
花袭人错愕,却还是倒了凉开水递给凤倾城,“怎么了,谁惹你了?”
凤倾城咕噜噜,毫无形象灌下,才看着花袭人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
花袭人心咯噔一跳,看着凤倾城,“倾城,听我解释……”
凤倾城点头,“好,我听你解释,袭人,我知道,只要我问你,你定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是!”
“那你说,我听着!”
花袭人咽了咽口水,“你听了之后,不能生气,不能发火,也不能失控!”
凤倾城震惊。
难道从唯一那里听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你说吧,我不会失控的!”
花袭人吸了口气,才说道。
“当初,御清远带着摄政王回来,摄政王两鬓斑白,毫无求生意识,我们没有法子,才决定回到京城!”
“只是,回来之后,夏贵妃便回来了摄政王府,一开始几日,她也还好,虽然挑剔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刻薄,只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了为什么,把茉舞,墨涵几个孩子训了一顿,府中下人便开始抵触她,做事情有些怠慢!”
“她便越发刻薄起来!”
“那日,派了陈嬷嬷来,说要带唯一过去玩玩!”
“那个时候,摄政王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你的画像,府中,朝堂之事样样不管,而夏贵妃又是摄政王母亲,要看孙子,也在情理之中,我也便同意了,一起跟去!”
“夏贵妃却不让我进院子!”
“也不知道她们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就听见唯一喊了一声,不许摸我小小鸟,然后面色绯红一手抓着裤腰带跑了出来!”
凤倾城握拳。
低头不语。
好半响,凤倾城才狠狠出声,“袭人,我要弄死她,不管她是君羽玥的亲母,亦或者,她根本不是,我都要弄死她!”
“倾城,可她……”
凤倾城咬牙,“我会问问君羽玥的意思,如果君羽玥他阻止我……”
凤倾城说着,站起身,“我去问问君羽玥的意思!”花袭人立即拉住凤倾城,“倾城,别去问,夏贵妃再不是,那也是摄政王的母亲,你去问,要摄政王置于何处,咱们慢慢筹谋,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花袭人说着,在凤倾城耳边低语。
凤倾城听了许久,“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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