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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
沐小欢像是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扶住了妖妖倒下的身体。
掌心触及到妖妖胸口处湿热的液体，整个人慌乱得不知所措。
“殿下……”
妖妖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沐小欢的脸。
“殿下，不要顾忌乔夜，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妖妖——”
沐小欢泣不成声。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妖妖会突然跑出来，为乔夜挡下这致命的攻击。
“殿下……”
妖妖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不要哭哦，哭花了脸，殿下就不好看了呢……”
沐小欢哭着点头。
“我知道，我不会哭的。”
抬手，努力的想要擦去脸上的眼泪，可却怎么也止不住。
妖妖苍白的笑了笑，然后看向站在那里，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霍驰，轻轻开口。
“霍驰……”
听到妖妖的声音，霍驰才像是猛然惊醒似的，慌乱无措的看着妖妖身上不停渗出的血。
“妖妖，对不起……我……我……”
想说他不是故意的。
可匕首，是他亲手送进妖妖胸口的。
他是凶手……
“霍驰……”
妖妖笑了，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容颜上，绽放出梨花一般凄美而温柔的笑。
“你能不能抱抱我……”
这样的要求，霍驰如何能拒绝得了。
屏住呼吸，轻轻的走到妖妖身旁，蹲下身子。
小心翼翼的，把妖妖从沐小欢怀里接了过来。
妖妖把头靠在霍驰胸膛，轻轻闭上了眼睛，带着温柔而满足的笑意。
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
牺牲她一个人，既避免了成为殿下的累赘，又成全了霍驰，两全其美……
“霍驰，对不起……”
让你背负了这样的愧疚。
妖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风中。
霍驰低头，看着怀里脆弱得仿若一碰就碎的女人，心脏处，剧痛翻搅。
轻轻捏着他衣袖的手，颓然垂下。
怀里的女人，彻底失去了呼吸。
妖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没人注意到，妖妖的血，正在一点一滴的，渗入霍驰怀里放着的铜镜之中。
乔夜也是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结果。
他本来就留了后手来对付霍驰，没想到妖妖会突然跑出来。
趁现在没人注意到他。
乔夜身形忽然就动了，像是疾风一般，绕到了霍驰身后，往霍驰脖子上袭去。
可是，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霍驰的那一刻，霍驰周身，突然光芒大作。
紧接着，他就被一股极为凶悍的力量，给反弹了回去。
“噗——”
乔夜身形疾退十几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竟然被重伤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
乔夜赶紧闪身离开。
霍驰身边的光芒，渐渐的消散。
而怀里，再也没有了妖妖的身影。
灰飞烟灭……
“妖妖小姐，非常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
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只有你，才能救霍驰了。”
“霍家的除妖师通过试炼之后，定然会得到一个宝物。
霍驰得到的便是轮回境，本来这宝物是极好的。
可就在刚才，我接到霍家的电话，才知道，原来霍驰在试炼的过程中，出了点差池，放跑了一只妖。
而轮回境也因此魔化了，随时可能会反噬掉霍驰的灵魂。”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妖妖小姐，霍驰放跑的那只妖，是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