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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叹气,直接说出了心声,“看来还是上神你厉害,我死死拽了许久?33??连玉桴一个人都无法弄出来,更别说他们一起了。”
东君一时间没有说话,方才的那一丝丝钦佩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于是快步走到玉桴的身边,却已经触碰不到玉桴的身体了,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纸鸢,问道,“你可还能救她?”
其实打从一开始,纸鸢都并未觉得玉桴还能还魂找到肉身重新如她一样再度在天地间生存,只不过兴许能借着她自己小小的私心和微弱的法力,能够支撑玉桴的那一点真气能够陪伴在她这里,偶尔还能出现,这样就当做她还活着。否则若是像姥姥羽化,就连一点痕迹就不存在了。
于是她只依着自己认为的救活看着玉桴,却看见关键的部分:玉桴已经没有一点真气了。纸鸢这么稍许的停顿,东君却似乎明白过来了,却假装没有看见,于是说道,“这阵法着实晦气我救你出来,你再好好看看。”
纸鸢心里一酸,摇摇头,那个卓启明出去时将那个小阵法撤走了,并不能强行将她的法力抽出去,再者那十个国殇也已经离开了,她便能够不在使用法术,这个阵法便无可奈何了,自行会消散。东君却没明白她摇头的意思,站起来狠狠对着这个阵法施力,竟不像刚才那样反弹回来,而是起了作用。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纸鸢看着这四周的白光渐渐消失,却丝毫笑不出来,奋力支起身子站起来走到玉桴身边。眼中发红,不敢直视东君。
“你是司命掌司,国殇的司命,只有你能救她了。”
东君从来都是傲人的模样,之前在前面山根本将她看不上眼,带着些憎恶的模样。纸鸢只是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心机过,玉桴本来便不可能活过来,但宁俞的情况他还不清楚,此刻她张口竟然说道,“玉桴本还能出现,只是卓启明这一耗,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那人半晌没有说话,下一刻却看着纸鸢,眼神有些发狠,而后只听他说道,“这是招魂的法术,卓启明是想救回谁?”
纸鸢心下一惊,抬头瞥过一眼,还是老实说道,“姥姥。”其实东君心里恐怕也生出来别的心思,能救姥姥,便也能救玉桴。但卓启明想做这逆天的法术可以,但,东君却万万不可以。他是上神,绝对不可以做这逆天的事,于是不等他继续问下去,纸鸢便开口说道,“若是玉桴,绝对不会想让你做这等事情...”
山神殿忽然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里,东君根本没有听完便走了,纸鸢跌坐在地面,看着地面逐渐消失的玉桴。她知道自己说的起作用了,玉桴的性子说决绝也算不上,但偏偏做的狠,如果东君为了救活她逆天改命,她也舍得将这成果毁掉,她不吝惜自己活着的命。
东君都不曾看她最后一眼,这样却也更好,免得看见玉桴一点点消失徒留遗憾与悲伤。
纸鸢伸手想要摸一下玉桴的头发,她这个当嫂子的从来都没能护住玉桴,当年仙妖之战便是,后来宁俞反天也是,到现在更是。眼眶里滚烫的泪已经顺着面颊滑落,只有幽幽的叹息在这个已经破损的山神殿内回响,“你说你活了这么久,都不怎么可爱过,除了在国师府邸那个假装天真任性的多好。非要一副冷傲冰霜的模样,这下好了吧,东君定然是带着憾过来的,你怎么都不来好好道个别。”人家一个上神都露出那个表情了,你都还不肯放下姿态,莫非还当真以为别人要来求你留下吗?
还这么想着,山神殿破损的地方却忽然一阵阴影落下来,纸鸢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兀自伤心。
那阴影却来到身后,看着纸鸢一身狼狈和满身的血,脸上血和泪混淆在一起连原本的模样都有些看不出来了。便立刻走上前,在玉桴消失的地方蹲下,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焦急问道,“纸鸢,你没事吧?”
纸鸢这才抬眼,看着竟是最熟悉的那人,也是心里面现在最想见到的宁俞,没忍住终究哭了出来。
宁俞看她这般,也是心下不忍,抬手托住她的腰部另一手将她的头摁向自己的肩膀一侧,两人互不清楚各自发生了什么,他只能低声安慰道,“别怕,都没事了。”
熟悉的声音直接冲入自己的心中,纸鸢感受到他的温度,知道他还好好着,只是嗓音沙哑疲惫,连摁住自己的手臂都没有平时的力道,却也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前面的人身体一颤,以为纸鸢有什么大碍,忙要给她度气,好好检查一下,没想到纸鸢却说道,声音哽咽,“你、你可瞧见东君了?”
宁俞自然点头,是东君现身帮了他一把,还震慑住山脚那一群神巫,让他们在下面好好看着。天界上神出现,神巫不敢造次,只能在下面等着最后的结果出来,再做打算。方才也是东君赶到这里,他才稍微放心这里面的纸鸢应当会没事,于是只是在外面跟盛文浩拖住那卓启明。而现在,东君应当正在和盛文浩一同对抗卓启明。
“方才瞧见了,我放心不下你,就直接来了。”宁俞刚说完,脸色却一白,看了眼四周躺着的人,皆是当年并肩作战的国殇,看着纸鸢的眼睛,明白过来,“你是指,玉桴她?”
纸鸢点头,她也羽化。
宁俞一时间没能想到能安慰的话,只是又将纸鸢抱在怀里,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自己声音有些发颤,只能生硬叹气道,“她在天地间孤寂了六百年,羽化兴许才是她最好的结果。”再者,东君能来,两人应当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这一眼已经弥足珍贵。宁俞来时只以为能见纸鸢最后一面,但现在两人好好在这里,他已经不知道应当感谢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