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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得地化了些淡妆。
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却特别显身材，把苏漩盈盈一握的细腰和一双大长腿衬得一览无余。
当季言沨看着那样的苏漩，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那个酒吧。
他声音低沉：“很漂亮。”
那一刻，苏漩觉得她在衣柜前翻找了半天，大约就是为了季言沨这样一句简短的赞美。
季言沨说的那家川菜馆距离苏漩的家是有些远的。
因为季言沨一直都没有买车，他们是坐着公交车去的。
饭馆不大，只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
苏漩看着一楼几乎座无虚席的大厅就能够猜到这里的菜味道不会差。
上了二楼包间，季言沨把菜单递给苏漩：“想吃什么？”
苏漩随便翻了翻，又还给了季言沨：“还是你点吧，你知道什么好吃。”
季言沨又问：“能吃辣么？”
苏漩点头：“可以。”
季言沨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一个炝锅鱼，两碗米饭，两瓶汽水。”
等服务员离开之后，苏漩才看着季言沨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啊？”
季言沨点点头说：“还在上学那会儿，我和宁远经常来吃，点的菜就是炝锅鱼，不过我们喝的是啤酒。后来我读了博士就跟着老师到处勘测，就很少来了，不知道这里的味道有没有变。”
宁远？
苏漩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凝眉想了想。
季言沨说：“就是江宁远，那个警察，我们是发小。”
苏漩这才想起把自己抓到警局的那个罪魁祸首。
“是他？”苏漩挑了挑眉，看着季言沨：“你不觉得他不适合当警察么？”
没有搞清楚就把她抓进去了。
“这句话你可以当面告诉他。”季言沨看到苏漩脸上提起江宁远时露出的不屑有些想笑。
苏漩心里一动，说：“我会的。”
炝锅鱼很好吃，但是对于季言沨来说已经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大概是换了厨师吧。
苏漩被辣的直灌汽水，嘴唇格外嫣红，却还是欲罢不能地继续吃。
季言沨微微摇了摇头：“你这么爱吃辣？”
苏漩耸了耸肩，说：“没办法，就好这一口。”
然后，苏漩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起来。
季言沨看她：“笑什么？”
苏漩泛着水汽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季言沨，里面倒映出季言沨的身影，令人有些心醉。
苏漩说：“我在想――以后会不会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你？然后我就回答――没办法，就好这一口。”
季言沨眸色渐深。
他说：“会的。”
吃完饭，苏漩和季言沨手拉着手到附近的公园里散步。
夕阳的余晖衬得季言沨的侧脸有些柔软。
苏漩看着他的侧颜。心里想着：这样可真像是老头老太太的安然晚景，却令人向往。
“季言沨，你说等我们老了也能像现在这样手牵手到公园里散步么？”
季言沨停下脚步，偏头看她，说：“只要你想。”
苏漩还待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
是他。
看到苏漩的表情，季言沨就知道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和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如出一辙。
苏漩接起电话：“喂……”
邵斯文单刀直入：“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答应我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
答应他的事情苏漩自然没有忘记。
她轻应了一声：“嗯……”
邵斯文：“就后天可以么？”
她讶然了一下：“这么快？”
邵斯文此时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慈爱的父亲：“你要是不方便就换个时间。”
苏漩顿了一下，说：“不用，就后天吧。”
什么时候见不是见？
挂了电话之后，苏漩的好心情已经几乎荡然无存。
季言沨说：“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天色已经黑了，季言沨把苏漩送到了楼下。
“你回去吧，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苏漩点点头说：“你也早点儿回去，路上小心。”
季言沨刚转过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在喊他的名字。
“言沨？”
这亲密的称呼一下子拉响了苏漩心中的警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