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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敢直视他们。
这次处决的人中也有为数不少的总旗、百户、甲长、管队官、百总等小军官,小旗则是更多,论军职,这些人放到外面的诸多小屯堡里都是大人物,在这州城却被萧亦说杀便杀,就连尸体的存放也与其他的乱兵并无不同。
过了一阵子,刚静下来的民众们又变得喧闹起来,骂声四起,原来是把总曹彪、马重恩、项之诚三个人被石刚带着一家的永安军兵士押解而来。
这时候即便是乱兵的家眷都对他们大加喊骂起来,他们没有对萧亦的处置找不出任何毛病,满腔的愤恨全部加到挑起事端的这三个人头上,加上这三个人平日以来无恶不作,民众们早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一个乱兵的遗孀哭喊道:“曹彪,马重恩、项之诚你们三个狗贼,我家男人都是叫你们害死的!”
他们不断哭骂道:“我家男人好好的却让你叫去闹饷,你赔我男人回来!”
“操守大人吶,将这三个狗贼千刀万剐才解恨吶,你们不得好死!”
他们起初还有些无所谓,萧亦能对自己等人如何,但这时他们已经可以看见满地实熟悉的尸体,没想到外表随和的萧亦竟然藏着如此的心狠手辣。
几百人竟都被萧亦处决于此,刚刚那些震耳欲聋的响声应该就是从对面站立着的火铳手发出的。
马重恩与项之诚两人平日虽然有些小主意,这个时候也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事到如此他们追悔莫及,手下兵马尽失,他们也便真正的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物,再没了说话的筹码,只是闷着头承受着军民们的打骂。
曹彪则毫无惧色,他满是油腻又坑坑洼洼的大脸上这时满是愤怒,虎落平阳竟被犬欺,这些平日对自己毕恭毕敬甚至惧怕不已的卑贱军户,眼下竟敢如此放肆。
他们三人经过了诸民众的面前被押解到萧亦下面,这时已是狼狈不堪,只有曹彪还挺起头看着萧亦。
萧亦冷冷的话音传来:“曹彪、马重恩、项之诚你们三人身为官兵把总本应约束军士,遵纪守法,然你们却假公济私,对本官的裁军令不满,便私下报复鼓噪军士闹饷,你们该当何罪?”
项之诚叫道:“冤枉大人,下官等一直在家中,根本不曾得知此事,下官等约束部下不利,本应自行请罪,但鼓噪军士闹饷纯属子虚乌有!”
马重恩连连点头,希冀的目光朝萧亦投射过来,曹彪依然是看着萧亦,面上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萧亦冷笑不止:“巧言令色,信口雌黄,到了这个份上你等还想妄图凭借几句推脱之词便想洗清罪名吗?”
曹彪回应以冷笑:“如此说来,大人是有证据了,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项之诚跟着说道:“对,没有证据,此等罪名便是子虚乌有!”
萧亦走下城楼,目光凌厉,正面对着曹彪,冷冷的道:“本官已经多方查问,此次闹饷作乱,你等三人主谋策划,奉劝一句,为自己的家人好好想想!”
曹彪道:“你!”
项之诚与马重恩两人这才猛的想到家中的妻女,自己已经再无兵马在手,若是萧亦对自他们下手,这该如何是好?
见到他们面色有些犹豫,曹彪沉着再三,他的愤怒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他不愿就此放弃,叫道:“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辞,哪有真凭实据!”
听到这话,马重恩与项之诚两人都看向萧亦,不再说话。
曹彪挑衅的看着萧亦,以为萧亦就此没了办法,萧亦轻叹一口气,道:“周宝泰!”
三人便听见马蹄的声音过来,一个顶盔贯甲的永安军将官骑着马到此,扔下一颗浸满了鲜血的头颅。
他们三个人看过去,曹彪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不是?
这人不是周宝泰又是谁?
他扔下头颅后便下马径直走到萧亦面前,抱拳道:“禀操守大人,乱党何琪已被我等斩杀,其死前招供,此次均是曹彪、马重恩、项之诚三人指使!”
他刚说完,史路、黄阳、石刚、刘通、王大勇、刘胜等人纷纷半跪于地,吼道:“请大人处决此僚,以告慰受难百姓!”
不止他们,就连州城屯田官李二牛、千总元少恭、把总周定、镇抚董英华等大小将吏均是随着半跪于地,随着永安军将士们。
州城上空飘扬着淡淡的齐喝声,肃杀之气弥漫。
“恳请大人,斩杀此僚!”
项之诚三人再没了一丝侥幸,曹彪冷眼盯住萧亦,心中万念俱灰,竟是死无对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