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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元年,多事之年。
元月时京里因为五王闹着要钱要兵,玉暝被急召入京,叔侄间拉锯了一个来月。玉暝回来时,又发现江灵儿中毒垂危,而自己也因劳心过度一病不起。
秦月娥屡次要来正院探病,都被玉暝拒绝
青州王府一片惨淡时,北夷发兵袭越,攻陷陈州,陈州刺史自尽殉国,太守出城降夷。军情传回朝廷,圣上震怒,钦旨命洛王出兵平定。玉暝因在病中,卢志高代王率两万亲兵迎战,谢义和留守青州。陈州之役打得甚是激烈,卢志高攻城不下,损兵折将达数千之多。
卢志高屡战不克的消息传回青州,玉暝的病雪上加霜,急得陈福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爷既不肯见王妃,江灵儿那个丫头又不中用,王爷身边连个说话安慰的人也没有。
床上又传来咳嗽声,陈福忙揭开床帐,将玉暝扶起来喝药。玉暝虚弱地道:“灵儿怎么样了?”
陈福道:“王爷不用担心,今日已经能进饭食了。”
玉暝怕江灵儿这几天看不见自己会担心,道:“你和她说我有军情要办,所以去不了,别说我病了。”
陈福叹气道:“她人在正院,这几日夜里王爷又总咳嗽难止,这满院丫头跑来跑去,又有灯火,灵儿丫头一向机灵,怎么会猜不到。”
玉暝叹了口气,喝了药躺下,又问:“她那边现在是谁伺候?”
陈福道:“王爷放心,我让徐妈妈盯着,一共四个丫头照应,吃喝都有人先试毒,再出不了事的。”
玉暝点了点头。
陈福道:“今天王妃又亲自来过两次,我按王爷的吩咐都回绝了。”
玉暝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听到关于秦月娥的消息。陈福叹了口气,只得放下床帐让他睡了。
又过了半个月,江灵儿先能下床活动了,就闹着要搬回卧房伺候玉暝。徐妈妈不敢擅作主张,就告诉了陈福,陈福又通知了玉暝。玉暝道:“也好,让她搬回来吧。”
陈福道:“可她身上不洁,还有余毒未清,万一冲撞了主子怎么办?”
玉暝道:“她是中了毒,又不是疫症,怎么会冲撞,搬回来吧。”
江灵儿当天就搬回小塌上。晚上玉暝让陈福到外间伺候,屋里剩下他和江灵儿,好方便说话。陈福刚走,江灵儿就爬上了王爷的床。
玉暝闭着眼道:“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江灵儿摸摸他的额头,担心地道:“王爷,你身上好烫。”
玉暝道:“没事,快进被子里,别冻着了。”
江灵儿钻进被窝,又帮玉暝把被子掖好,抱着他的胳膊不说话。
玉暝睁眼道:“大半个月没见,没话跟我说?”
江灵儿贴着他道:“王爷需要睡觉,有话以后也可以说。”
小丫头懂事了,玉暝欣慰地闭上眼睛睡了。难得这晚上没咳嗽,玉暝睡得正香,却被江灵儿活生生推醒,玉暝睁眼皱眉道:“怎么了?”
江灵儿满脸惊恐地对玉暝道:“王爷,我好像要死了。”
玉暝一惊不小,变色道:“别胡说!”
江灵儿哭丧着脸恐惧地道:“是真的,我流了好多血。”
血?玉暝一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到鼻端。玉暝大惊,急唤陈福。陈福拿着烛台从外头冲进来一照,只见江灵儿一手的血,被子上也蹭了好多。江灵儿也被自己手上的血吓哭了:“怎么办?”
玉暝急着要叫大夫。
这是关心则乱啊!陈福哭笑不得地悄声道:“王爷,怕是灵儿丫头的天癸来了吧。”
啊?玉暝傻眼了。
这么不是时候?偏偏是在自己床上?
就在这时,外头有火光闪动,少时,二门上的丫头在门外道:“王爷,有紧急军情。”
不得玉暝吩咐,陈福就跑了出去。玉暝则焦急地看着门口,直到听到身后一阵伤心的抽泣声,才反应过来,小丫头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大汗啊!总不见得我和她说这事吧!
玉暝急急地塞了块帕子到江灵儿手里,对她道:“别哭,先堵上。”
啊?江灵儿嘴一扁,“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陈福进来见了这情况,嘴角抽了一下,但军情要紧,顾不上江灵儿,他满脸喜色地对玉暝道:“王爷,是捷报,刚才卢统领已经攻下陈州,活捉陈州太守,北夷军死伤无数,已远退百里开外。”
玉暝舒了口气,露出了笑容。这时,身后的哭声如杀猪一样厉害了,原来江灵儿看两人不理她,还有说有笑,顿时更伤心了。
玉暝忙对陈福使了个“你和她说”的眼色。
不是吧!她天癸来了,我一个太监,我说合适么!陈福想哭。
玉暝躺下去用被子蒙了头,装听不见。陈福只得好声好气地对江灵儿说:“姑娘别哭了,大喜啊,姑娘的天癸来了。”
江灵儿止了哭声,抽抽噎噎地道:“天癸是什么东西?”
呃!
玉暝笑得在被子里抖,陈福瞥了被子里的主子一眼,只得再耐心解释:“天癸就是女人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东西。”
女人一个月来一次的东西?“什么东西啊?我以前从来没来过什么东西啊。”江灵儿的表情极度患得患失。
被子抖得更厉害了,陈福只得再耐心些:“就是女人的月事,以后你每个月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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