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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里,她目光如电的刺过来,刺的春晓心如擂鼓,又虚又惊,为什么原主又活了?难道不是这个时候死去,然后自己进入并拥有她的身体么?
一切还没弄明白,春晓就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春晓醒过来就见龚炎则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似才从热水中拧出来,托在手上还冒着腾腾热气,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他现下穿着家常的月白缎子长衫,腰上松松垮快的系着六股绞银丝腰绳,在衣摆上垂着绵密的穗子,一条腿屈着放在炕边,另一条腿踩在朱红的脚踏上,身子往外偏,正扭头与人说话:“去端婉参汤来。”
春晓目光往上,就见他喉结上下一动,低沉浑厚的声音震颤而出。他硬朗的下巴上覆了一层青色胡茬,皮肤还如银盘一样耀目,也依旧是挺俊的鼻子,嘴唇绷直,红如朱砂。
这人如今看上起沉稳妥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物,可谁能想到他在风月场中是那般调笑玩闹的。
“姑娘醒了!”正听三爷吩咐的登云才一抬头就见春晓睁着一双明眸专注的看着三爷,那眼神如火一样炽热,却又带着莫名的感慨和唏嘘。
龚炎则立时转过头来,那张肃着的脸刹那间拨云见日,雪融春暖,绷直的嘴角也舒展开来,惊喜道:“哪里不舒服?醒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渴了?”忙吩咐登云,“先端温茶来。”
春晓倚着龚炎则的手臂慢慢坐起来,除了头还有些晕,没有别的不适,很快登云端了茶来,笑着道:“这时放了甜枣的红茶,三爷特意嘱咐的,只等着姑娘醒来用。”
春晓嗫喏了下唇瓣,不曾说什么,只低着眉眼要把茶接过去,龚炎则拿开她的手,道:“爷喂你。”
登云一见春晓的脸红了,便低下头悄悄退了出去。
春晓就着龚炎则的手吃了半盏茶,然后清了清嗓子,唤了声“三爷……”。
如今她坐起身来,再看龚炎则,一下看出他清瘦了不少,在梦里那样风流不羁的光影里,他是面颊丰盈的,面白唇红,眼角都带着抹不去的艳色,如今面颊露出棱角,眉骨微蹙,剑眉长目彰显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春晓微诧,虽五官没变,三爷却与梦里不一样,随即又坦然,也只有这样霸道的三爷才叫她踏实不是?
但听她唤这声三爷,龚炎则才真真松了一口长气,嘴角挽起笑,眸光也湛然了许多,道:“没事就好,这一回真要多谢那个叫玄素的道士,回头爷亏不了他。”说罢把春晓搂到怀里,紧紧抱了一阵,又稀罕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似不知怎么好了。
春晓被按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松懈了神经,伸手抱住他的腰,点点头,“三爷,你瘦了。”就听龚炎则鼻腔里哼了一声,虽然很轻,却叫她听的清楚,忽地想起他腰上还有伤,忙松开手臂。
龚炎则却一下按住她,下巴压在她头顶,闷声道:“爷怕不知道疼。”若是没痛感,会不会是自己只在梦里抱着春晓?那样醒来,心比腰上的伤口更疼。
“我睡了多久了?后来怎么回事?徐道长到底道高一丈吧?”春晓想起自己躺在八卦阵中,这会儿醒来却是在屋里。
这会儿正是下午,龚炎则原本是打算给春晓擦擦汗,喂一口参汤便出去办事,此时福泉兴许正在外头候着呢,但春晓醒了,又在怀里偎着,他哪舍得走?便拍着春晓的手臂道:“睡了三天不到,你这肚子空的难受吧?”扭头扬声道:“登云,预备饭来。”
等外头应了一声,龚炎则转回头来,道:“早前徐道长说的千难万难,你这七魄归一有多难,后头寻来个小道士,是在上清观挂单的,爷见他不过是用了一道符录,晃了晃铜铃便妥了。”
而后看了眼春晓眼帘下的胎记,大拇指上去摸了一把,皱眉道:“这玩意估计还得些日子才能消了。”
春晓也伸手摸了摸,“是那块胎记?”她咬了咬唇角,低声问:“三爷还记得赵姨娘么?那个弹了一手好琵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