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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头戴玉冠,身着黑色的蝉丝薄凌,样貌俊俏,但却有股阴冷。他勾着唇角,从舞台下缓缓走上。
“这不是沧吟国的大皇子白楚轩吗?他怎么也来了?”一个大臣小声的询问另一个大臣。
孟莜沫离的近,刚好听见,就多看了两眼大皇子。这大皇子白楚轩放弃太子的位子,游历他国,前不久还在羌国享受美食,怎么又来了月曦国?
“大皇子?”皇上惊诧的看着白楚轩。
白楚轩对着皇上扣手拜了拜,“皇上,本皇子听闻太子成婚,凤倾国的女皇都刻意放快了行程提前到了,兰枼公主也提前赶到,我们沧吟国与月曦国一直交好,所以沧吟国不得不派人前往,本皇子刚好游历无事,便也提前到了。”
皇上笑着让白楚轩入座,准备酒水。
而另一边的兰枼公主却气的脸通红,本来这里她才是主角,一舞惊动天下的人,怎么会被孟莜沫抢了风头,后来又来了大皇子。
她紧攥着拳头,对着皇上说了身子不适便退下了,退下去时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孟莜沫,那神色要多深意有多深意,孟莜沫回了她一个得意的笑脸。
另一边坐着的高婉公主,看见兰枼公主走了,也觉得没了面子,便对着皇上行了个礼,也退下了。
本以为宴会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几人刚一走,萧亦泽又不安分了。
孟莜沫本想着也早点回去,却不想萧亦泽让她留下来看好戏。
她正郁闷有什么好戏时,皇上却龙颜大悦的要赐婚。
凤君邪当场就说有事,要退出宴席。
萧亦泽却站起道:“君邪太子是害羞了不成?想来应该也不会,听闻君邪太子如今已经后宫佳丽三千,对一个赐婚却要退缩?”
孟莜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赐婚凤君邪和凌香公主啊!
不知道凌香公主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孟莜沫这样想着,也立马帮着萧亦泽说话:“君邪太子有事何必急于一时?先看看皇上赐谁的婚再走也不迟啊!”
凤姚转头看了一眼凤君邪,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凤君邪无辜的摇了摇头,那是小沫坑他的,他不想娶啊!
皇上自然不知道几人之间的事情,觉得萧亦泽与孟莜沫说的有理,便询问太后的意见。“母后,您觉得凌香和君邪太子可般配?”
太后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凌香公主怎么会和小凤儿扯到一起?凌香可不是个好姑娘,她是不会同意的。“哀家觉得不怎么好,凌香公主看中的不是君邪太子,这样岂不是拆散了一对佳人。”
“是啊,是啊。”凤君邪立马附和。
“哦?凌香有喜欢的人了?”皇上询问。
孟莜沫立马站出说道:“凌香公主喜欢的人就是君邪太子,她同我说过。”可千万不能将萧沛说了出来,凌香那人,是绝对不能做萧沛的妻子。
凤君邪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有必要这么害他吗?
孟莜沫则是对着凤君邪咧嘴抱歉的笑了笑,想着凌香嫁给凤君邪总比嫁给萧沛好,凤君邪后宫佳丽三千,即使雨露均沾,到凌香公主时,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萧沛可还是个小孩子,总不能小小年纪就被一个心怀鬼胎的公主给祸害了吧?所以她一口咬定凌香公主喜欢的是凤君邪,反正又没有人怀疑她,毕竟她可是和凌香公主玩的很好的。
凤姚听见孟莜沫如此说,冷眸撇向凤君邪,“就会沾花惹草。”
凤君邪天大的冤枉,却又讲不出来,满脸的委屈。
皇上一听,立马笑着说道:“既然凌香喜欢君邪太子,那朕就将凌香赐给君邪太子了,凌香是朕的爱女,君邪太子定要好好待她。”说的好一派慷慨大气。
凤君邪笑的很是难看,但还是应道:“本太子会好好待凌香公主。”
“女皇是要给凌香一个什么位分?”皇上问向凤姚。
凤姚站起,板着脸,“太子妃!”
话落,她揪着凤君邪往席外走去,一路黑脸,都不敢再有人上前询问。
皇上尴尬的坐回原位,看了两眼太后脸色也有点黑,总觉得他被儿子摆了一道,凤君邪怎样的女子没有,怎么萧亦泽非要他将凌香赐给君邪太子。
再说,凌香这一旦赐过去,就是太子妃的位分,也算的上是和亲了。
怎么一个个脸色都很是难看?皇上搞不明白,姗姗的喝酒。
孟莜沫也逮着这个机会拉着萧亦泽出了宴会,在马车上时,孟莜沫才道:“将凌香嫁给凤君邪,真是便宜他了。”
“成不了。”太子笑着回了句。
孟莜沫一愣,想了会,才笑着指着萧亦泽,“你想干什么?凌香公主可是你妹妹啊!”
“正因为是我妹妹,我才不会让她就这样便宜了凤君邪。”
孟莜沫不满的噘嘴,还以为萧亦泽是打算整凌香,没想到还是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保护着。
“怎么了?你与凌香公主不是一向交好吗?这样的婚事,你也替凌香愿意?”
孟莜沫哼了哼,“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是真好还是假好。”
萧亦泽揽着孟莜沫的腰,“之前的确没看出来,今天在你帮着我说话时倒是看出来了。”
孟莜沫倚在萧亦泽身上,想着冰珠到底在哪?若是找到了她也好再不用装模作样迎合凌香公主。
“你知道冰珠吗?”孟莜沫问。
“嗯,在凌香那。”萧亦泽看着孟莜沫,好似想到了什么,幽黑的眸子一闪,“你为了冰珠才接近的凌香公主?”
“大概是吧!”她又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哪知道萧沛说的是不是句句属实。
萧亦泽沉默了一会,又道:“冰珠不会在凌香公主身上,那东西有剧毒,你若找到了小心点。”
“哦!”孟莜沫点点头,她也知道冰珠上有剧毒,不会在凌香公主身上,若是凌香公主带身上,她也不用这么麻烦去迎合。
萧亦泽看的出孟莜沫心情不是很好,自问到冰珠,好似有股阴霾在她周身,便想着话题,问道:“你会跳舞?”
“不会。”她只会耍两下,现代的舞蹈在这里都不算是舞,哪能说会跳。
“今天跳的就很不错。”萧亦泽笑着说道,想着她只用了几个动作就将兰枼公主推出了圈外,心下还挺满足这种她为他争分吃醋的感觉。
“嗯。”孟莜沫有点没有兴致,随意应了一声,想到兰枼公主,她又是一个头两个大,那女人贱的她发毛,她非得找个机会将那女人狠狠算计一次,每次都把注意打到了她男人身上,她这个正牌女友怎能不气。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见她一副不悦的样子,他微微蹙起了剑眉。总觉得孟莜沫对兰枼公主的恨不浅,不像是因他产生的恨,好似两人早就认识而产生的恨意。
忽然他眸中闪过一道光芒,看着孟莜沫渐渐眯眼,他看的出兰枼公主看孟莜沫的神色并不平静,好似隐忍着什么。
但他终归只是猜测,并没有说出来,揽着孟莜沫腰的手却紧了紧。
这一晚孟莜沫睡得很不安稳,心里很乱,总觉得她的猜测在逐渐应验。
晚上三更时分,孟莜沫依旧没有合眼,外面的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她睁着眼睛看着枕边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辉,却没有一点睡意。
忽然,她感觉到外面一道不寻常的气息逼近,正要翻身查探,就听见苍雨的声音。
“谁?”苍雨警惕的看着竹林方向。
竹树依旧迎着夜风摇摆,仿佛只是惊动了一只小鸟而已。
但是孟莜沫知道那是个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位贱人。
她走出卧房,见苍雨站在院中,吩咐道:“你下去吧。”
“小姐,有人。”苍雨依旧警惕的盯着竹树方向。
“我知道。”孟莜沫声音微冷,眸光也散着冷意看着苍雨。
苍雨看见孟莜沫执意的样子,她也无法,只得退下。
“出来吧!”孟莜沫走进竹林,冷声道。
“孟莜沫,你可真有本事!”一个女子穿着夜行衣,轻飘飘的落在孟莜沫面前。
孟莜沫借着月光穿过竹叶散下来的微光看着那女子,冷笑道:“若没有本事,你也不会见到我。”
“哼!传闻丞相府的小小姐刁蛮任性,顽劣粗鲁,真跟你以前一个样,一点没变。”女子嘲讽。
“是没变,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捡到一副好皮囊,可惜你只能占着茅坑拉不了屎。”
“你!”女子上前一步,目光狠狠的瞪着孟莜沫,“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小心点。”
“会不会你应该很清楚,以你如今的身份能动的了我?可笑!”孟莜沫靠在一颗竹树上,双手环胸,一副懒散模样,“若你不早点识趣离萧亦泽远点,小心我手下不留情面,让你身败名裂。”
女子低潮,“孟莜沫,你依旧那般狂妄自大,不知道应该谁离太子远点,若是我将你与夜倾城的关系告诉太子,你看太子还会认你为太子妃?估计太子会恨不得杀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孟莜沫不但不生气,还笑了笑,“你去说,我倒是很好奇萧亦泽的反应。”
“孟莜沫你不要得意,既然我在这里,你在这里,难道你就没想过夜倾城也在这里?”女子阴狠的笑了笑。
孟莜沫一怔,上前一步抓起女子的衣领,“你说什么?”
她是有想过,但心里却立马否定。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她是很不希望夜倾城也跟着过来。毕竟她们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虽然她爱的并不是夜倾城,但是她不希望会给萧亦泽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但愿夜倾城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位。
“怎么?生气了?”女子不但不怕,还笑着问道:“不知道你如今爱的还是夜倾城吗?”
“贱人,没有狠下心杀掉你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话落,孟莜沫抓着女子的衣领使劲,摸出身上的弓弩。
女子动作竟然比孟莜沫还要快,在孟莜沫摸出弓弩的时候,一手使出内力擒住孟莜沫的手腕,忽的得意笑道:“没想到啊,孟莜沫,你竟然没有内力,哈哈哈……”
孟莜沫被女子擒住双手,恼恨自己为什么一点没有内力,为何解不开密印!她最恨这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
“贱人,放开我。”孟莜沫咬牙怒道。
女子放开孟莜沫,将孟莜沫推开好几米,孟莜沫的身子猛的撞在一颗竹树上,竹树被撞的落叶纷纷。
“哈哈哈,孟莜沫,你竟然一点武功都没有,真是可怜,看样子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我就要你看着你的男人如何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如何只宠我一人,如何让我坐上后宫之主的位子上。”
“真的吗?”孟莜沫活动了一下手腕,猛地摸出弓弩,一跟银针飞出。
女子没想到孟莜沫都受伤了还敢来伤她,一时没料到,闪躲不及时,擦着肩膀过去,带出了一条血迹。
女子捂着肩膀,狠狠说道:“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那我便告诉你,夜倾城如今就在醉酒楼,有本事你就去找他。”
孟莜沫猛地睁大了眼睛,难道当日她们被炸到了这个国度,夜倾城真的也来了?
“夜家家主夜倾城?”孟莜沫试探问道。
“是啊,他如今可是家主,来这地方有好几年了,力量雄厚,你跟着他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孟莜沫眯眼盯着女子,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你不是爱夜倾城爱的以死相搏吗?为何还想要做太子妃?”
“哼!夜倾城怎能与太子相比,以后太子继承皇位,太子妃自然就是皇后,这样的位子可比一个家主夫人要高贵的多。”再说,夜倾城如今那模样,她看着就想吐,谁会嫁给他。
“眼高手低的贱人。”孟莜沫底底咒了一句,没想到这女子这么不要脸,好像专门挑了她的男人抢,以前失误没杀死她是她的遗憾,如今既然又碰上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贱人是你这淫荡女人说的?若是我告诉太子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你以为太子还会护着你?”女子阴狠的笑着,缓缓往后退去,“夜倾城托我带话,他在醉仙楼等你。”
孟莜沫一手撑着竹树,指头紧紧捏着竹树杆微微泛白,看着月光下散下来的几片落叶,她恼恨自己没有能力能杀死那贱人。
待回到卧室时,都快凌晨了,孟莜沫只是坐了片刻,就去马厮牵来了一匹骏马,翻身上马往北城门奔去。
她刚走不久,竹树后就走出萧亦泽,脸色很是难看。
旁边站着冷霜,看了半天的脸色才说道:“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将太子妃叫回来?”
他看着太子脸色发黑,眼中聚集着暴风雨,身上也满是疟气。他震惊于刚刚太子妃与兰枼公主的谈话,没想到太子妃心里竟然还装着夜倾城,那这样置太子又于何地?
若不是太子下令撤走了暗卫,兰枼公主也不会这么轻松潜入府邸,还找到了太子妃,说出了这样的秘密。
如今太子的心恐怕很痛吧?他虽然不知男女之事,但也从太子的脸上看的出太子的心情是怎样的沉郁。
萧亦泽没有说话,片刻后提气追向孟莜沫。
却不是拦截孟莜沫而是紧跟在身后。
后面冷霜、苍雨,离渊都紧跟其后。
孟莜沫此时心情很乱,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的人。
一路奔向北城,路上都没有人,城门还没有开放,天还是刚亮,公鸡也才刚打鸣。
而孟莜沫一鼓作气骑着马到了醉酒楼,看见紧闭的酒楼房门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打开酒楼房门时,她忽然调转马头往南城门奔去。
一口气又骑马到了南城门,见城门还紧闭着,只见她亮出一块玉牌,还是萧亦泽落在沁竹院的腰牌。
守城门的人一见,立马知道这是婚定太子妃,当即打开城门。
外面已经站满了等待开城门的百姓,看见城门早开了半个时辰,都异常兴奋。
只见一匹白马狂奔而出,他们也跟着挤进城门。
孟莜沫骑着马上了南山,坐在凉亭里面发呆,前面是大片大片的格桑花,后面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偶尔几棵树生长着。
只是她没有发现,在山下,涌上来了好几批黑衣人,全被冷霜、苍雨、离渊解决了,萧亦泽站在山下,神色冰冷的看着涌来的黑衣人,满身疟气的发号施令,“杀!”
冷霜、苍雨、离渊,立马冲进去,一个都不放过。
孟莜沫依旧坐在山上看着前面满山的格桑花,脑子里乱的发麻,她此时不想见夜倾城,不想见萧亦泽,不想见任何人。只想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她如今很清楚她爱的人是谁,所以她才心里发慌。
对夜倾城的感情是一种下司对上司的敬意,好似从来都不参杂任何多余的感情。一直以来,她就是夜倾城的下司,夜倾城给她发放的任何任务,她都会无条件的去完成,以报答夜倾城领养她的恩情。包括与他成为情侣。
可是,现在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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