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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不是吗?
“皇兄的意思,本王明白。”
听到诸葛琉宴的回应,扶卿容一愣,侧目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崾。
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躏?
扶卿容知道,定是这两年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诸葛千募面上慢慢地溢出淡淡的温和笑容,“以后,好好照顾她。别再让她受苦了,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扶卿容皱眉,这句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诸葛千募来说吧?
诸葛琉宴冷漠的视线抬起,与诸葛千募对视了半晌,这次他没有回应他。
“朕,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诸葛千募温柔笑来,“六弟那边,你抽个时间过去瞧瞧吧。”
回答诸葛千募的,是诸葛琉宴拉起扶卿容离开的背影。
诸葛千募后面再悠悠加了一句,“紫荆也许会听你的话,有空,也劝劝吧。”
诸葛千募无奈又无力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扶卿容忍不住的回头。
只见月下,清冷如寒的修长身影背对他们而坐,那样的孤寂……
扶卿容没有多问,和诸葛琉宴一起回到了宴王府。
宴王妃失而复得,王府上下刹时间活络了起来,不再那么的死气沉沉。
只要王妃回来了,一切都会恢复了原状。
“你要去哪?”
见扶卿容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诸葛琉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诸葛琉宴的大反应让扶卿容愣了愣,伸手指着那处厨房的方向,“我只是想去煮些吃的……”
诸葛琉宴那瞬间拧紧的眉,松开了,“让下人去做。”
扶卿容笑了笑,“我要做的东西,他们弄不出来,你要是不放心,一起过来给我搭把手。”
这回不用诸葛琉宴拉着她,扶卿容反过来拉住诸葛琉宴,直接往厨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诸葛琉宴恍惚地盯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扶卿容,仿佛一下子间,他们又回到了两年前。
这个时候厨房没人,看到他们二人往厨房的方向去,没有人敢过于靠近,只敢在周围转悠着,等候里边的人叫唤。
诸葛琉宴随着扶卿容来到厨房外,盯着扶卿容娴熟的动作,诸葛琉宴那颗不安的心,才得以一时的平静。
靠在门板上,看着里边的人忙活的背影,才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扶卿容放下手中的菜,转身盯了诸葛琉宴几眼,“站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洗洗菜。”
洗菜?
诸葛琉宴有些愣怔,空气中的那种静被她盯视的眼神看得一碎。
诸葛琉宴的心有些怦怦然,就是这样的一双眼,总是能让他的平静的心不再平静。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连洗个菜都不会吧?”
他确实是不会,让他杀人还可以,可是洗菜这种平常的活儿,实在是为难了我们的宴王爷。
可是诸葛琉宴并不会认输,也不敢,硬着头皮点头,认命地走到洗菜木盆前,蹲下开始想像着自己以后见到厨娘洗菜的样子。
看着诸葛琉宴对着一盆青菜认真思考的样子,扶卿容不由轻轻一笑,转身去弄其他的料理,搓着面粉。
厨房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动作的细微声音传出。
等扶卿容糊好面,一转身,就看到诸葛琉宴拿着湿哒哒的青菜站在她的身上。
扶卿容看着他皱眉抿唇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弯,终是忍住了。
“你怎么连个菜都洗不好?行了,你到外面等着。”
扶卿容低叹一声,将诸葛琉宴赶了出去。
诸葛琉宴被她一推没有动,第二次一推才慢慢的转身出去。
站在门口,诸葛琉宴几次欲进,最后只能无措的站在门口,扶卿容那句连个菜都洗不好的话打击到他了。
堂堂宴王,怎么可能会被一盆青菜给打
败了。
而且看刚刚扶卿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诸葛琉宴好看的眉紧锁不松。
等扶卿容将青菜饼煎出来后,诸葛琉宴凝视着她手中油而黄饼,有些愣怔。
“走吧。”
扶卿容快步走出厨房,诸葛琉宴看着她拿过簸箕装上油煎饼大步朝外走。
快一步的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簸箕,扶卿容愣怔了下,随了他继续往前去,然后两人来到一处最高的瓦顶,对着圆滚的月吃起油煎饼来了。
“偿偿,”扶卿容盯着天上圆滚的月,轻轻吐着气。
诸葛琉宴顺了她的意,拿起一个慢慢嚼了起来,气氛有些怪异。
“怎么样?”扶卿容侧目看着他,“今天是八月十五。”
诸葛琉宴有些解地看着她,嘴边没停。
看着他的样子,扶卿容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可以再信一次的。
“诸葛琉宴,在我们那里,八月十五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在那我们那里,每到八月十五是要吃月饼的。今天没有月饼,所以我就用这个圆饼代替我们那边的月饼。”
“团圆。”
诸葛琉宴抬起自己手中的圆饼,不禁动容,“因为我们团圆了,所以你才做这个。”
扶卿容一愣,微微苦笑。
“诸葛琉宴,我很累。”
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饼,然后拿过一条帕子拭去油腻,伸手将她带到身边。
扶卿容蓦地抬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累了,有我给你靠着,容儿。”他将她的头押在身上,让她靠着自己睡过去。
扶卿容心头一暖,诸葛琉宴,你别这样。
可是,她却真的顺着他的势挨了过去,有个人依靠,确实是令她踏实了。
“诸葛琉宴,为什么非我不可?”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个容儿了。”所以他才无法放手,他也试着要放开手,可是他怎么也办不到,特别是再次看到她,他发誓一定不可以再放手。
可是,她就是第二个扶卿容。
扶卿容抬眸仰视着天际,那里只有一轮明月。
月下,坐着相拥的一对人儿。
月华倾洒下,如此的柔和温馨。
“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诸葛琉宴深深凝视着那明月,低喃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扶卿容身形微微一僵硬,闭了闭眼,美好的东西,谁都想要留住。
扶卿容醒来时,人已经在寑房内,整个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而诸葛琉宴正坐着注视着熟睡的她,温厚的大手正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
“怎么没叫醒我,”扶卿容是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还可以在他的身边睡得这么死,以她的警觉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诸葛琉宴停住手中的动作,将扶卿容扶了起来。
等两穿戴整齐,用过早膳后,两个孩子见了他们后,也停止了闹腾。
现在诸葛琉宴觉得这两孩子就是回来闹腾他的,直接狠心的丢给了两个奶娘。
对此,扶卿容也没有异议。
在宴王府,这两个孩子也绝对是安全的。
要是遇上什么情况,总是要有人去照顾他们的,总不能一直粘着自己的父母。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扶卿容靠在咕噜转的马车内,挑着帘子往外看了眼。
诸葛琉宴伸手将她抱入怀,自从找她后,诸葛琉宴对她就喜欢做这样的动作。
扶卿容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安全感,而她,又何曾不是呢。
扶卿容寻了一个地盘,将自己窝了进去。
“如果不喜欢见,没必要去。”
扶卿容闻言一愣,才想起昨夜他与诸葛千募的对话,他是来看诸葛正岐的?
可是他与诸葛正岐不是一直都是敌对的?没想到诸葛琉宴还真的来了。
扶卿容有些好奇诸葛正岐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在何处。
“王爷,王妃,到了。”
在扶卿容摇摇晃晃快要睡着时,外面传来近身护卫之一白寒的声音。
随着诸葛琉宴下了马车,看着高高的台阶,一看那高高挂着的牌子,宗人府。
扶卿容再次怔住,“宗人府。”
诸葛琉宴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马车等着我。”
“我和你一起,”扶卿容并怕见那诸葛正岐,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在宗人府。
诸葛琉宴携着她的手,走进了宗人府,一进门,就有人出来相迎而进,直往诸葛正岐所在之地。
曲曲折折间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院子,静得仿似无人烟之地。
下人指着院中紧闭的门,“宴王,岐王就在此处。”
诸葛琉宴淡淡摆了摆手,下人立即快步退离。
扶卿容伸手先推开了这道门,门一开,才发现里边还是另一个院子,仍旧是冷冷清清的。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往里走去,停在一处拐弯的小荫林下,在人工假山前,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条修长的身影,扶卿容盯着那人的身影,蹙眉。
身形肖瘦,似乎是经过了多少的磨难,刚从那个名叫做地狱的地方爬了上来般。
那人慢慢转过了身,看到这样的诸葛正岐,扶卿容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并不是他变得有多难看,而是那双眼,仿佛已经不是他的眼,看过来时,那种空洞却是骗不得人的。
瞎掉双眼了?
扶卿容心中震惊着,是谁能让诸葛正岐变成这样?
下意识的,扶卿容转身看向身边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被扶卿容这一眼看来,眉头一皱。
“五皇兄,别来无恙。”
诸葛正岐站在那里不动,唇轻启,声音略有些嘶哑。
扶卿容再次断定,他的喉咙受过伤。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诸葛正岐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自己的想法,”诸葛琉宴沉沉地开口,“你没必要这么待自己,他并未要求你来这里。”
“这里难道不是叛国者该呆的地方吗?你们不杀我,不就是想看看我如今的狼狈模样吗?”诸葛正岐嘴角含着极致的讽刺。
诸葛琉宴看着他没有说话,两兄弟到最后,都没有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诸葛正岐落得如此,也不肯先低头。
“诸葛琉宴,我并不稀罕你现在站在这里,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诸葛正岐冷笑一挥手,拒绝再见到诸葛琉宴。
“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权?”诸葛琉宴冷冰冰地盯着他。
诸葛正岐抿唇,眉头紧锁,“紫荆与此事无关。”
“有没有关系,也论不到你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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