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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上官怜儿也流了几滴泪水,“让母后看看最后一面吧。”
林婉柔哭道:“怕吓着皇后娘娘。”心里已经在暗骂了。
上官怜儿深吸了口气,这一吸,好吧,满腔的腥臭味直冲脑门,她赶紧捂住了口鼻子,“没,没事,几个月不见,本宫日思夜想,不想,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今天,说什么也要看看。”
光有味道还不行,她一定要亲眼看到。
白布下的袁久已经吐了,这林婉柔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腥臭。
林婉柔知道再不掀也不行了,只好伸手将白布掀开。
“啊——盖起来盖起来——”上官怜儿在看了两眼后立马让林婉柔盖上,那还是个人吗?
但是就算是脸上的颜色变了,但上官怜儿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轩辕雁,对,是她没错,等一下,再作最后一样。
她趁着宫女们不注意,从头上拨下一只银簪子掩在手中,趁乱悄然刺下白布下的人,又迅速的收回,目光移向已经发黑的银簪子,顿时嘴角一弯。
这一弯,深深印入了林婉柔的眼里。
只是,这黑是哪里来的?
上官怜儿做完这些,便哭得毫无形象,几次要晕倒在袁久的面前。
林婉柔见状,赶紧让宫女扶上,“送皇后娘娘回去吧,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上官怜儿却不肯了,“不,让本宫再多陪她一会。”
哭声一声比一声高,袁久在白布下已经腹诽的一塌糊涂。
现在看来,这个皇后肯定跟那些人脱不了干系,而且,据目前推测来,十有*是幕后手。
只是,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她没死啊。
难不成——
上官怜儿最后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悲痛离去。
袁久把这些顾虑说出后,立马被唐飞截了胡。
“有何不可?这样,一举多得。”唐飞有些兴奋道。
袁久还没有想明白,唐飞人已经跑了。
林婉柔看着那家伙飞一般的速度,嘴角浅弯,回头望向袁久,语重声长,“公主,如此男子,世间真的少有。”
“嗯,是啊,飞飞长得帅,人又聪明,真的不错。”
“那——公主,何时收了他?”
收?“收是什么意思?”袁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感觉有些像是收小妾似的,难道?
“暖床很不错的。”林婉柔眉飞色舞了,怎么都像是在卖猪肉,不对,是卖“唐飞”。
袁久直接乐了,“暖床?嗯,是不错,挺好的,以后,他就给我暖床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林婉柔怕袁久反悔,立马又复问道。
“是啊,暖床啊,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而且,他不一直在给我暖床嘛。”难道此暖床与彼暖床不一样?
袁久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唐飞跑回来了。
而且,一进来就将门一关。
“皇上同意了,而且,飞飞还被皇上表扬了下哦。”唐飞又开始臭美了。
得了皇上的表扬,有那么高兴嘛,不过,袁久转而一想,这古代的人,不都是这样,所以见怪不怪了。
袁久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回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装死”。
而轩辕宇为了袁久的安全,也是拼了。
堂堂一国之君,顶着背千万人的信,直接说公主升天了。
公主升天,举国哀鸣。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将军府。
李渊有些纳闷,这公主升天了,为什么昨天去面圣,皇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满朝文武百官身着白衣,举国上下一片素净。
袁久呆在寝宫里,哪也不能去,门口有两位门神老神在在,她想出去,门都没有。
对,是门都没有。
“无聊死了,飞飞,你怎么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这下好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死了。”
袁久郁闷着,心里不知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死了的话,会不会——
当然不会,对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有一个人,对了,司徒拓,他——
刚想到司徒拓,就见司徒末来了。
“久久,想不想知道你在众人心中的位置?”
袁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换下衣服,走,看看去,正好,也可以看看还有谁在捣鬼。”司徒末顿了下,“还有,你想一直就这么的呆在这里?”
跟袁久在一起这么久了,袁久的性子他多少也是知道些,从昨天这个计划开始后,便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半步,以前不要说一天,就是半天估计都要要她的命,早吵着要出去之类的。
看着面前的衣服,袁久顿时乐了。
太监的衣服,靠,“你哪弄来的?”
“自有办法,去不去?”司徒末自然不会说他是以把小贝借给于公公玩两天的代价换来的,要是让袁久知道,估计会立马跳起来。
算了,管他什么办法弄来的呢,真的有些期待看到的各种“表演”,会不会有惊喜呢?
还有,她还有那么多哥哥弟弟,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会,看看能不能见上。
袁久赶紧换衣服,唐飞与林婉柔两人相视一笑,这一次,竟然不反应对了,好吧。
看来,他们也与司徒末想到一块了,等下,皇上老爹将她“升天”的讯息张贴出去了,那自己与那个将军的赐婚,是不是就可以——想到可能,袁久有些兴奋了。
怪不得唐飞说的一举多得,难道,这也可以?
不对,这万一以后事情过去,自己又“活”过来了,那皇上老爹岂不还是要被人说。
不行不行,她不能让皇上老爹背这个骂名,因为一直遭到暗算,出此计倒是可以被原谅,但是,如果以这个为由将那个赐婚给取消掉的话,那么问题就大了。
那就是言而无信,欺诈之类的,甚至会被骂作昏君,不行,不行,她不能坑爹。
穿上太监服后,袁久满意的点点头,见唐飞玉树临风的立在那,还有司徒末也是,而自己却——
“不行,你们也穿。”
林婉柔一身的宫女装,所以不需要换,得到袁久的指令后,她直接去了外面,“等我一下。”
片刻再进来,手里的却是两套不一样的。
袁久一看到立马就乐了,与林婉柔两人齐齐看向唐飞与司徒末两人。
片刻后,司徒末优雅的换上太监服,挺了挺胸脯,“帅,真是帅呆了。”
再看唐飞,此刻歪着嘴,任由着两个女人的摆布。
关键他还不能生气,只得苦笑着,满脸的无奈。
“啧啧,男扮女装,如果个子矮些的话,效果要更好些。”林婉柔伸手在唐飞的胸前拍拍,“还有这里,等下下哦。”
现在唐飞是最怕林婉柔说这个哦字,因为只要她这么温柔的说话,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林婉柔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苹果,取了腰间的匕首一剖两半,往唐飞的胸前一边一个塞进去。
“大功告成,还有,飞飞,你走路时弯着腿,听到没?”
唐飞白了她一眼,“知道了,罗嗦。”
袁久捂着嘴直笑,“飞飞,太美啦。”
听到袁久这么一说,唐飞立马眉飞色舞,“真的吗,如果久久喜欢,想让飞飞穿什么衣服飞飞都愿意。”
当然,不穿他也是愿意的,而且,是举双手赞成,当然,他现在不敢说。
袁久点点头,在他的脸上一拍,“赏你的,走吧。”
唐飞直接傻掉,被林婉柔伸手在腰上一掐,才反应过来,再想追过去讨回公道,人家已经跑掉了。
不过,他很快忘在一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柔的快要挤出蜜来。
几人出了寝室,借着障碍物的帮助,一路潜到大殿后侧一个视角不错的地方。
袁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此刻哭得那个伤心,由着几名宫女扶着,声音也一声比一声悲鸣。
“九儿,我的九儿,你怎么这么忍心,九儿,我的九儿啊。”
“娘娘别哭坏了身子,听闻公主去的极快,没有什么痛苦,想来也是上天眷顾。”一个宫女柔声道。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宫女眼中的清冷,还有,释然。
很好,袁久记下了。
“这是你的母妃袁贵妃,你记得吧?”林婉柔低低的声音在袁久的耳边响起。
也姓袁?
不对,是姓袁,怪不得于于说皇上老爹对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十分赞赏呢。
原来是这样,哎,她当真是连亲爹亲娘都忘记的主了。
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宫女,是她的贴身宫女,紫檀,这个紫檀有问题,你看出来了吗?”
“嗯,看出来了,回头派人查一下,这样的人竟然潜伏在母妃的身边,太危险了。”袁久低声道。
袁雪儿捂着胸口哭着,她没想到她的宝贝女儿,竟然是这权力争斗下的第一个牺牲之人,她的心怎不凄凉,她只生了这一个,因为是个女儿,她一直没有往那些权势上面想,只想着等长大了,找个不错的人嫁了就可以了,她从来没有觉得皇上轩辕宇口中所说的想要将这大离江山交给女儿是真的,而此刻,她是知道了,就是因为这句话,她的女儿没了,她的女儿还没有成亲生子,就没了,“九儿,母妃真的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如果一直有提醒你那些权力之争,你就不会--呜呜--”
袁久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也跟着揪着,这是种母女连心的感觉,她感受得到,她的眼角竟然也流下了泪水来。
袁贵妃很快被几个宫女扶了出去,接着便是几个妃子,不过,都还好,没有问题。
突然嘈杂的殿内安静下来,只见轩辕宇一身素衣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是同样素衣的皇后上官怜儿,比起昨天,她看起来,要憔悴了许多。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
可是,袁久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这女人昨天有多狠毒。
不光是非要看了已经“中毒身亡”的她的“凄惨”死样,还用银簪子狠狠的插向她的肚子,来力证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有是不是真是中毒而死的。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还能这么淡定自若,步步周全,肯定不是头一回了。
而且,袁久十分的肯定,这个女人会武功,而且,还不低。
“对了,昨天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林婉柔轻声道,她一直想问的,可后来事情太多,一忙给忘记了。
袁久轻笑出声,“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告诉你。”
想知道哈,门都没有。
“那,一百两。”林婉柔直接一百两奉上。
靠,这么有银子!
袁久接过银子,直接递给唐飞,“飞飞收好,下次出去的时候用。”
“你——”林婉柔咬牙,“好了,你可以说了。”
“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给我身上放的那是什么,靠,死鱼,还是被毒死的死鱼,你也太——”
太没良心的话她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婉柔给打断。
“说,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拿人银子,嘴短。”
短,就短,袁久又伸出手,“再来一百两就说,刚才那是昨天放死鱼的事。”
“你——好。”林婉柔又一百两奉上。
“靠,你到底有多少?”
“只是您的九牛一毛,公主,赶紧说啊。”林婉柔一脸的轻松状。
九牛一毛是多少啊,算了,“就是你那条死鱼帮的忙,哎,可怜的死鱼,回头让人给它超度超度。”
“好的,飞飞记下了。”唐飞适时接话,一旁的司徒末直替自家大哥着急。
再不来,公主就被唐飞抢了。
袁久说得那个轻松,其实当时也是吓了身冷汗。
她是躺着的,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死鱼那么准确的“被”上官怜儿用银簪子扎到,还是很费神的,好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小小的惊了一场。
几人不再说话,将目光重新移到殿内的正主身上。
只见轩辕宇此刻一脸的悲痛,仿佛他真的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一般,其实,他是在以情绪转移的办法来完成这一高难度戏码。
他在想如果袁久养的那只耗子小贝死掉的话,那他就会爱乌及乌的——
“九儿,父皇来了,这一切都怪朕,要不是朕硬要给你赐婚,你也不会——”说着轩辕宇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怜儿莲步微移,立于轩辕宇的身旁,扶住他,“皇上,臣妾知道您现在难过,可是,再难过她都已经不在了,要好好保重身体,您还有大离的江山要治理,还有奇儿他们十几个皇子,他们现在都在殿外,要不要——”
“不用了,九儿要安静,生前就是太吵了,朕要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轩辕宇冷声道。
上官怜儿立马退后一步跪下,“臣妾逾越了,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九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喜欢看到这些。”
上官怜儿嘴角微抽,不过还是起了身,她看着那由整块白玉由两百多名玉匠连夜打造的上好白玉棺,隐在衣袖的手紧紧的捏着。
“好了,下去吧,朕想静静。”
轩辕宇这话一出,殿里的人瞬间闪得一个不剩下。
他立于棺木前,扶着额,一脸的痛。
他还没有从假如袁久的耗子小贝挂掉之后的假想中走出来,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的耳力很好,当听明白对方是谁是,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
袁久轻手轻脚的一步步挪过去,她现在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皇上老爹能演到何种程度,就在她要到接近之前,一直背着轩辕宇突然转了过来,直接做了个让袁久吓个半死的举动。
只见轩辕宇双目上翻,口含舌头,双手作抓狂状,口中啊啊直叫,吓得袁久魂顿时去了一半。
“啊——唔唔——”她刚叫了一声,就被轩辕宇立马伸手捂住。
“哈哈,吓到你了。”
袁久被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呜呜,父皇是坏人,父皇是坏人,呜呜——”
“哦,对不起,宝贝,父皇错了,父皇错了还不成。”轩辕宇赶紧将口里的东西取下扔在一旁,开始哄人。
袁久抹了把眼泪,刚才她走得极轻了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敢在朕说要静一静后不怕死的跑到朕的身边,还有,你的脚步声朕早就记住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什么啊?”袁久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求知欲。
轩辕宇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欲知下文,请——”
“请夜半时分过来敲门是吧?”袁久直接抢白了,这一抢白,便想到胡悦那家伙。
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轩辕宇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的下文是这个?”
“听一个——说书人这么的说过。”袁久直接将胡悦说成了说书人。
轩辕宇刚想再说点什么,头向外一扭,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有人来了。”
袁久点点头,赶紧蹑手蹑脚的跑到唐飞他们那边去,也是十分好奇的向殿门口望去,这会来的又会是什么人呢,还将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她袁久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