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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她疑惑的抬头看向苍之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在意她的安危。就如同,她不明白,一向少言寡语的他,近些时日为何总是喋喋不休。
“好了,休息吧。”
无视她疑惑的视线,苍之谦径自抱起她放进床榻内侧,兀自翻身平躺,闭上双眼。
这……这是要跟她同榻而眠?
想他一字并肩王,如此倨傲之人,除了司徒有缘,还有良小鱼将死之前,从不与人同宿到天亮,为何今日竟要与一只狗儿同眠?这,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难道,难道只是为和凌霄争口气?
苍之谦何时这样孩子气过!
真是费解!
虽然心急如焚,可黄晓谜清楚,苍之谦一向固执,还是不要强硬要求去找凌霄为好。最妥当的法子便是,待他睡熟之后,再悄悄去找凌霄,若被他察觉,就说……她要去出恭!
尽管头痛欲裂,尽管左腿疼痛难忍,尽管万分疲累,可黄晓谜还是强忍着,一动不动的蛰伏在黑暗中,等待他呼吸均匀绵长的那一刻。
苍之谦未再理会她,而是兀自平躺着,左手斜斜枕在脑后,抬高的长臂扯动衣袖,露出强劲的手腕,那里当日曾严重骨碎,如今却只留下一圈整齐的疤痕。
等等!
苍之谦当日是腕骨碎裂,并非如凌霄那边被大刀齐削,缘何会有一圈整齐的疤痕?
黄晓谜微微颦眉,屋内太过昏暗,她看不真切,可越是看不真切,她便越心痒难耐,仿佛心病一般,眼神总是情不自禁的瞟过去。反复了数次,她干脆一咬牙,撑起上身向那疤痕探去。直到凑的离那疤痕仅有一线之隔时,黄晓谜才赫然发现,那根本不是疤痕,那是……
那竟是一根编制的整整齐齐的红线!
那红线十分眼熟,编法是最简单的三线扭编,中间一股线上还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苍水玉珠。若点上烛火,或许还能看到玉珠一面雕刻的一个小小的“苍”字,一面雕刻着一尾小巧的鱼儿。
这,这分明就是她在乞巧节那日买的根红线!
当日买红线本就是个幌子,用来掩饰她偷偷去药房的幌子。当日她曾请求苍之谦戴到乞巧节子时,为了力求真实,她也戴了成对那的那根,后来渐渐习惯,也就一直没摘,直到良小鱼被刺死时都还在她的手腕上。可苍之谦不是十分不屑的吗?当日连看都不看,为何如今又主动戴上了呢?
黄晓谜正疑惑不解之际,苍之谦的呼吸越发的绵长起来,使劲按了两下酸胀欲裂的太阳穴,黄晓谜放弃思考,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刚想单腿使力跃下床榻,苍之谦忽然身形一动,吓得黄晓谜赶紧卧倒。
还好苍之谦只是微动了几下,慢慢转过身来,并未苏醒。黑暗中,黄晓谜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依稀分辨出他星眸紧闭,眉心微拧。
怎地一个个都如此喜欢拧眉?了然是,苍之谦也是,难道他们的愁绪比她这求死之人还多吗?
忍不住无声轻叹,黄晓谜的小狗爪不受控制的贴了上去。肉掌挨上的瞬间,黄晓谜骤然回神,慌忙滞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