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愤恨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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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老者满满的都是苦涩与丧气，“我知道……这就是战争！我知道……战争……是会死人的！我知道……人族发动的这场战争……本质上只是因为觊觎精灵族的各种资源罢了！我也知道……盲目发动战争的人族……是不站在‘道义’的这一方的！我还知道……人族在这场战争中的失利……只是自食其果而已！我更知道……我不应该因此而怨恨着精灵族——因为……这都是我们人族自己的决议！但……就算这些我都知道那又如何？就算我都知道……难道就能够让我停止对他们的怨恨了吗？那里……在绿泽森林那里……可是整整的埋葬了我科尔家族三万的子弟兵啊！那可是整整三万条生命啊——而且……他们不同于我们科尔家族之中的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他们……是真真正正忠于我科尔家族的……子弟兵啊！你说……我能够不去怨愤和嫉恨他们吗？而且……在这些牺牲了的家族子弟兵中，还有……还有我那刚晋升为勇者的儿子和……儿媳啊！——当时……我那孩儿的两个孩子……也就是安德莉亚的父亲和大伯二人……才刚刚满六岁啊！你可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与凄凉吗？”

    “这样说来的话……你仇视他们倒也有些说的过去——毕竟……你的儿子和儿媳在那一战之中竟然双双薨难了！但……尽管这样与你相说有些不合时宜，我却依旧想让你明白——而且……这些你也应该需要去明白！有些事……那都是不可抗逆的……”骷髅看着此时像个嘤嘤哭泣着小孩模样的老者，蓦然的感叹起来，“在这件事情之上……你不能够嫉恨精灵族，因为……人家那是守土有责！难道……在外敌打入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还不准人家拿起刀枪反抗不成？但在这件事情之上……你也不能够怨恨人族，因为……讨伐精灵族之事你也是参与至其中的！并且……虽说你们科尔家族是因为人族对精灵族的战争才被裹挟于其中的，但我想……那些属于你们科尔家族三万子弟兵的出动……也是因你自己的首肯……才从而被派往前线的吧？既如此……你又如何能够去怨恨自己的种族——人族呢？而且……因为你当初决议的关系，你不仅不能够怨恨人族，而且……还要坚决拥护人族！拥护……你自己在当初所做出的决议！因为……你若不如此去做的话……那就是在质疑你自己当初所做出的决定！难道……依照你们科尔家族现如今的窘境——你……还能够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吗？还能够容忍……质疑你威信的‘东西’……存在吗？”

    “依照我们科尔家族现如今的状况，我……又怎么可能容许这些事情的存在呢？”老者满满的都是苦涩的滋味，“现如今的科尔家族……风雨飘摇！虽然金币尚且丰厚，但能够守护这份财富的底蕴……实在是太过的薄弱了一些了！——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怎么可能……容许我的威信有失呢？你说得对——就算……就算我自身再怎么的痛恨、再怎么的悲愤，我也不能够……不能够如此轻易地承认我的过失！如果……如果我真的承认了这份过失的话，恐怕……恐怕我科尔家族也就真真正正的完了吧？就算金币多如我科尔家族，在如此人心向背的境地之下……应该也会迅速灭亡的吧？更何况……更何况我科尔家族自身本就鱼龙混杂、杂乱不堪——若是真到了那样的情况之下的话，恐怕……自然会有人加速我科尔家族的毁灭时间吧？”

    “既然这些你都已经知晓，那么……你也应该拿出一族之长的气势出来了吧？”骷髅瞥了老者一眼，有些不满的说着道，“就你现在的这种状态……我很怀疑这些年科尔家族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我想……不管是你的儿子还是孙子……都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副颓丧的模样吧？”

    “呵呵呵呵……”老者干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道，“对于管理家族的琐事……我以前一般都是交给安德莉亚的父亲去解决的——谁让他是这一任的……当家族长呢？”

    说道安德莉亚的父亲，老者刚刚有些恢复了的面色蓦地又再次变得沉重起来了：“我是真的对不起他啊——尤其是自从我住进这栋建筑以后，科尔家族的重担……就全都落在了他一人的肩膀之上了！而我……垂垂老矣——除了偶尔遥控一下科尔家族的金币走向、过问一下科尔家族的产业现状，其它的……就全部都交由他一人之手了！”

    “您别这样！”看到痛哭流涕的老者，安德莉亚不由的劝慰道，“我想……父亲的在天之灵应该也不希望看到太爷爷为他如此的伤心欲绝吧？——更何况……父亲不是还有机会复活的吗？只要……只要我们能够得到杀死我父亲之人身上的‘执念力’，到时候……我父亲不是就会完完整整的重新出现在了您的面前了吗？”

    “对了！复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老者的情绪蓦地突兀的变得激动起来，只见他跨前一步，一下子就窜到了骷髅的身前，紧紧地拽着骷髅的衣袖询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儿子——在与精灵族的战争之中所死去的儿子……您能够将他也复活过来吗？”

    “这个……您也不能够当我是许愿机器或者是神明吧？——而且我想……就算是你口中所曾经说过的那些自封为‘神明’的异族们，他们……也应该没有如此的手段吧？”骷髅苦笑，有着深深的无奈，“就如同我复活安德莉亚的父亲一般——那……都是拥有着限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