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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之后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小黑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真的好吗……还把它塞到牙里,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吃了怎么办!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肖荻将瓶子收进怀里,“这个先放在我这里,小黑,”伸手托起男人黝黑的脸,肖荻严肃地看着他,“小黑,我命令你,若是将来我失败了,或是我不小心死了,你和你的弟兄们,不准伤心,不准报仇,不准与皇权作对,自行散去找个远离南都的地方娶妻生子,终生不得踏入南都半步。”
小黑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小黑的命是王爷的,王爷去哪我去哪,王爷若是死了,小黑会杀了狗皇帝然后自杀陪王爷!”
“胡闹!”肖荻头痛地看着他,啊啊,忠犬什么的好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大的人格魅力?为了不发生上周目阿乐那个死丧尸的惨剧,肖荻正色道,“这是命令!你若不从,现在就离开王府吧。”
“王爷!”小黑就像鼓起什么巨大勇气似的,伸手紧紧抱住肖荻的腿,“属下不走,王爷要是赶属下走,属下就只能服毒自尽。”
少年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无奈地看着这个被封建奴隶思想荼毒颇深的男人,我现在给他普及人人平等的观念还来的及吗?
肖荻弯下腰,盯着小黑的眼睛,“你威胁我?”
“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一脚踢开抱住自己大腿的男人,“你现在倒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肖荻站得离小黑远了一点,免得再被抱大腿,“小黑,按我说的做,否则本王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会化作厉鬼,永世难安。”
“王爷……”健硕的男人跪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男人低头小声说。
看着男人的样子,肖荻有些不忍心地安慰道,“你大可不必这样,再说我也不一定会输,我只是说如果。”
“可是…”你的样子,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就像你真的会死一样……
“没有可是,听明白了就滚吧!”
小黑离开后,肖荻有些头痛地躺在床上,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居然黏黏糊糊说了这么久,好烦!
第二天一早,肖荻就得到消息,说皇上把新科状元拉上了龙床,东宫的红鸾帐里,呻/吟喘/息之声一夜未歇。
主角攻你真棒!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这还是第一个乖乖跟着大纲走的主角攻呢!肖荻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面上配合地摆出一片阴郁。
接下来就是主角攻与主角受虐身虐心相爱相杀的戏份了,和他这个炮灰就没什么关系了,啊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呢!
这日下朝,皇帝正要离开轩辕殿,就被摄政王叫住,“皇上,这几日怎的不见状元郎出来上朝?虽是个闲职,但也算从二品大臣,不来上朝倒叫我担心啊。”
龙袍下皇帝的拳头紧紧捏着,狭长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桑崇身体不适,不宜上朝。”
“哦,那就叫我更加担心了,半月前九龙梯下状元郎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怎的进了宫就病了呢!”
“不劳摄政王关心,朕自会将桑大人身体调养好。”
“这样啊……”摄政王微笑着,“皇上应该不介意我去看看状元郎吧,毕竟东离的朝廷命官身体抱恙,于情于礼我这个摄政王都该看看他的。”
祁华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良久面色阴沉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介意。”
看看我把主角攻气的,和你抢皇位你能忍,抢男人就忍不了了吧!
跟着皇帝来到东宫,寝殿门口肖荻做出一脸吃惊样子,“皇上倒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竟能让状元郎住到自己寝宫。”
进门后,肖荻一眼就看到龙床上躺着的主角受,主角受头发披散,面色苍白状若好女。啧啧,美人啊,难怪主角攻要和他搅基呢,女人也没几个这么像他这么好看的。
快步上前,“状元郎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那日初见面如冠玉气宇不凡,怎么这才半月就成了这副模样!”
桑崇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看向肖荻的眼神里充满怨恨。
咱俩有仇?肖荻被盯的莫名其妙,伸手摸摸主角受苍白的小脸,“状元郎,皇上这里要是呆得不开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你走。”
“呸!一丘之貉!”桑崇啐道。
肖荻似笑非笑地看着桑崇脖子上的吻痕,伸手在那颗吻痕上细细摩挲,“我和皇上可不一样,我懂得疼爱美人,不会让你这样的。”
站在不远处的皇帝阴着脸开口,“皇叔,他是朕的人。”
“嗯,我知道。”微笑着看着床上苍白的人,“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改变主意,我就带你走。”
桑崇愤恨地将头扭到一边。
被狠狠拒绝了的肖荻在心里挠挠头,我知道你不乐意,可你这态度……算了,不想了,这主角受真要说和我走那才尴尬,被拒绝就被拒绝吧,就让你在这里和你老公相爱相杀吧!
出东宫的时候,肖荻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帝王,微微一笑,“皇上,美人是用来疼的,像你这个样子,可是不妥。”
年轻的帝王紧紧盯着阶下的男人,“皇叔的教诲,朕记住了。”
啊啊,去主角受那里刷了我满满的爱意,顺便在主角攻那里拉了仇恨,心情好愉快!
昭和十三年,东离王朝孝文帝正式成年,朝堂之上风云骤变,摄政王开始倾尽全力打压亲皇势力,无数亲皇派官员被贬职免官,更有甚者,被冠以罪名锒铛入狱,就连亲皇派之首阮景钧阮大将军也被迫闲赋在家。
这日肖荻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年轻的皇帝带着满脸怒火冲进勤政殿,“摄政王!是你将钱鸣打入了大理寺!”
摄政王坐在书案前,放下手里正在批阅的奏折,抬头淡淡看着他,“这个案子判决已下已成定局,皇上若是为此事而来,那就请回吧。”
终于要翻脸了吗!好鸡冻!
“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他是朕的人!”皇帝咬牙切齿。
摄政王突然笑了,“倒不如说,就是因为他是你的人,我才这么做。”
“放了他!朕命令你马上放了他!”
听了这话,摄政王突然将案上的奏折全都扫到皇帝面前,冷眼看着他,“皇上,你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需要我教你吗。自己捡起来看。”看皇帝捡起奏折草草翻看,摄政王继续说,“钱鸣身为户部尚书之子朝廷命官,强征土地卖官鬻爵,流连烟花肆意狎/妓,几日前在南风馆将郭太傅之子郭齐误认成娼/妓,狎玩致死,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没有将钱弼株连已是法外开恩。”
年轻的皇帝捧着奏折一时无语,僵直地站在台下。
“钱鸣罪不致死。”皇帝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是故意的。”
“皇上,交友要慎重。”摄政王依旧那样冷淡地看着他,“看了奏折就出去,我还有政务要处理。”
面色铁青的皇帝在回东宫的时候,被人叫住了,“皇上。”
皇帝回头,见是曾经父皇身边的大太监赵瑾,正弯腰朝自己行礼。
“赵公公。”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