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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题。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为什么要套你的话吗?他好像和你哥有故,会不会是你家的什么远方亲戚,只是你不认识或者没印象而已。”
我:“………………啥?”用力挠了挠头发,“等等,你在说啥?亲戚?什么亲戚,我们不是在说那个姓方的……”
用力甩了自己一耳光。
闭嘴!
快别再问下去了!
求求你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没发现发小已经转移话题了吗,你干嘛还要纠缠这么无聊的问题,许言你就是个大笨蛋!全世界第一的大笨蛋!
我发小错愕地抓住我的手:“无缘无故扇自己耳光干嘛?”
“我,我,我那个……”我急得浑身的汗都冒出来了,抓耳挠腮地想要就揪出一个安全的话题,但说出口的却都是,“我,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要说的是,我……”
和结结巴巴显得惊慌失措的我相比,我发小则冷静得迥异。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温和地看着我,好像并不介意我的拙劣表现。
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被他看透了,包括哪些会让他难堪的想法,他全都已经明白。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介意呢?
那深深凹陷下去的黑眼圈已经暴露了主人心中的疲倦,看得让我心里一阵阵的揪痛。
“啊!对了!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刚才忘了说。”我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合掌一击,“我不是和那个像我哥的男人换衣服了吗,你知道他的黑色夹克下面穿着什么吗?”
谢天谢地!我总算找到了一个话题!
我发小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并不去接我的话题。
于是我只好兀自激动,一人分饰二角表演双簧:“你可能要说,普通t恤衫咯,不然还能穿什么,难不成什么都没穿吗?”
我发小还是沉默,但表情已经有些缓和。
我故意卖关子地停顿半天,他终于败在我充满期待的眼神下,配合地搭了句话:“难道他什么都没有穿吗?”
“哈!比光着身子更加奇怪!”我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猜怎么着?那人穿的居然是病服!!!”
这可真是让人完全预料不到的意外。
我发小微微一怔,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病服?”
“对!就是医院里蓝白条纹的病服!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发小的脸上浮现了十分明显的惊诧:“到底怎么回事?正常人都不会在外套下面穿病服的吧,难不成……那人是刚从医院里逃出来?”
我耸了耸肩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看到他病服上写着‘青山医院’几个字。再说了,当时的情况也来不及多说,外头还有追兵呢,所以我俩把外套一换,我就出去替他引开那些黑西装了。”
“青山……青山……”我发小渐渐蹙起眉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别瞎扯了,天底下那么多医院,你又不是度娘,怎么可能听到过。”
“不,真的很耳熟,你让我仔细想想。青山医院,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我发小的脸色不停地变幻。
我只是想要随便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所以对病服不病服的,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我发小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不管我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我,只是一直用手捏着眉骨凝神思索。
许久之后。
我发小瞳孔猛缩:“老天!我想起来了!”
“难怪我说那么耳熟,”他转头惊慌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青山医院,那不就是香港赫赫有名的精神病院吗!”
“啥?精神病院?”
我呆愣地看着我发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发小的手指掐的我一阵阵地发疼。
痛觉让我麻木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然后,我发小的话终于从耳朵抵达了我的大脑。
“精,精,精神病院?!”
我像一只炸毛的猫似得,头皮一根根惊悚地竖了起来。
我发小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如果照他的意思来理解的话,那么……
“你的意思是……薛一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我不但让一个精神病人给骗了,而且还帮他逃跑了?!而那些黑西装也不是坏人?”
我俩面面相觑,全都一副撞见鬼的表情。
我找不到话语,良久,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内心的震惊:
“……………………卧槽!”
【193】
“等等,我们还是先别急着下定论,”我发小冷静地看着我说,“你既不了解这个人,也不清楚那群黑西装的真实身份,甚至乔总当时的反应也很奇怪……你和薛一只有一面之缘,相处的时间也很短,所以,我觉得你只是看到了整个事情的很小一部分。也许……”
“反正事情的真相绝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头疼似地捏了捏鼻梁眉心:“这里头说不定藏着别的隐情。”
我:“……什么隐情?”
我发小放下手,一脸“我怎么可能知道”的表情看着我说:“你以为我是诸葛亮啊?”
“相信我,”我双手重重的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就是!”
“就算我是诸葛孔明,”我发小忍俊不禁,“那你也不是大耳刘备啊。”
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全世界的嘲笑。
我抓狂:“啊啊啊啊啊!烦死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双手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不停地骂各种圈圈叉叉。
但我发小却一言不发,手肘支在腿上,双手合十抵着下巴,摆出了思考者雕塑的姿势。
这家伙真不愧是我的御用智囊团首长。
沉思片刻,他斟酌着言辞,慢慢地分析起来。
“虽然那些黑西装的身份未知,但从你的描述来看,薛一并不像是会无故伤人的暴力分子,所以我并不觉得黑西装是医院的保安。再说了,即使给他安排保镖或者看守,一两个就够了,没必要一次出动十来个人。再者,薛一的智商绝对非常高……他姓薛,难道和薛家有关系?薛家……乾隆年间就是胥嘉市的御用皇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那也是个庞然大家伙。小言,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人的身份绝对很有问题,那些保镖的雇主和他明显也不是同一路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把他软禁在医院里?可是为什么呢……而且……”
他边说边思考,同时,下意识地用手指轻敲自己的膝盖:“乔厉鸿在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杀人杀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人手上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乔厉鸿的东西吗……总之,可以肯定的是,乔厉鸿不但认识那群黑西装,而且也认识冒充你哥的那个大骗子,呃,我是指……”
“薛一?”我发小抬起头来,“这是他的名字?”
“嗯。”我点头。
这名字好记得很,听过一次就忘不了。
正如薛一所说的那样,这世上,再也没有比1更简单的单词了。
“薛一……薛一……到底谁才是薛一呢……”仿佛为了集中注意力,我发小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薛一,一……正常人谁会管自己叫‘一’啊?”
我发小忽然想到什么,骤然表情一变:“我说,薛一该不会是个假名吧?”
我:“……”
???!!!
whatareyoutalkingabout???!!!
妈的!吓得老子连英语都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