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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也就当做是他的错觉罢了。

    四人中,最无聊的可能便是雪女了,除了每日陪伴在张南星身后,她完全没有别的任何事情可以做。

    张南星原本想着再召唤个别的式神来和她做个伴。但是一想起五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如果召唤完成的这几天他力量虚弱的空隙里,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好在通过使用海克斯为他制作的召唤符咒召唤而出的角色,都对张南星有着绝对的忠诚。所以,即便无所事事,雪女对张南星的态度依旧是无比恭敬。

    而且,有雪女在,他们在丛林中的这段旅途,被各种蛇虫叮咬的概率也大大地降低了。

    “亚索,如果让你找到了那个弑师仇人,她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把他的头颅带回道馆,然后在导师和师兄的坟前自刎谢罪。”

    “那,如果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手中的剑刃与你一样,也同样得沉重呢?”

    “……”

    放下手中插着烤肉的树枝,亚索转头,皱着眉,冷冷地看向张南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南星笑着微微摇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和你说的话么?哪个更加沉重呢?是你的剑刃,还是你的过去?”

    “……”亚索沉默。

    黑夜中的火光照耀着张南星的脸,一旁的塔莉娅早已沉沉地睡去。

    抬头,满天繁星点缀着这片瓦罗兰大陆的天空,将寂静的黑夜衬托地格外美丽。

    “我啊,可以说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你有你的过去,你的师傅,师兄,在艾欧尼亚岛的道馆上无忧无虑修炼的那段日子。

    那个人,她也有她的过去,她的战友,她的兄长,为了自己的国家冲锋陷阵的那份无所畏惧。

    但是我没有,我唯一拥有的,只是一个半平见方的小窗户外的天空。”

    “……”

    “所以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无论是抛弃过去也好,拯救过去也罢,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我完全就没有过去啊。”

    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塔莉娅,又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地坐在他身后的雪女。

    “能告诉我么,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亚索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再次拿起被他放下的烤肉,大口咬下。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眼中似乎也多了一些什么。

    张南星轻笑一声,双手抱头,身体往后躺去。

    然而突然间,噌的一声轻响,亚索眼神凝聚,瞬间拔刀往张南星身侧挥去。

    “!”

    张南星大惊,然而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的闪避或者防御动作了。

    但是亚索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剑刃在他的身侧轻盈地划出一条直线,一道两人高的风墙刹那间竖起。

    “嗞。”

    一根长矛在下一刻,击中亚索的风墙,被风的力量一点点绞成木屑。

    黑暗中,一双双幽暗地目光闪起,数不清的人影向张南星四人所在的这个火篝包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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