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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香元山,秦筱然先往山上开,后面沈画一车四人却没随后而上,她将车停在了保安室门口,刚巧值班的是安然。
香元山的保安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近百名,不过这也不奇怪,香元山住户虽不多,但都是富人,而且占地广,因是山的缘故,山上也多有树木,所以哪怕是监控也没法做到每个角落都监控住,故而保安的数量相对会多一些,几乎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认真巡逻的保安们,而不仅仅是只坐在监控室里看监控。
沈画跟安然说,让他帮忙找齐二十名身材高大的保安,跟她去山顶一趟,安然虽不理解她这么要求的原因,但还是应下,没过几分钟二十名符合要求的保安就站在了沈画面前。
“姐,你该不是想……”后座的秦枫迟疑的问,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沈画唇角微勾,轻笑道:“你们呐,就是太好欺负了。”
同样坐在后排的秦越身体莫名一抖,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给正在他们家里享受大爷生活的秦老三人点一排蜡烛。
不过自打坐上沈画为司机的车之后,秦越就一直没敢开口,更不敢乱动,那天他深切体会了一把比坐过山车还恐怖的沈画开车,从此都有了心理阴影。他今天会再次坐她的车,纯粹是被秦枫拉着坐了上来,虽然没有那天那么疯狂了,可他依然皮肉都在打颤。
姐弟三人加上塞壬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张扬的声音喊道:“叔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三祖父都等了他一个小时了,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了?”
“我说过,父亲现在生病住院。”秦筱然压抑着怒火,冷冷回道。
“住院住院住这么多天院还不出院,叔父的身体一直很好,生什么病要住这么久的院?”那青年声音又响起,“你们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要是叔父病情真这么严重,你们怎么不让我们去看他,该不会……叔父是故意躲着我们吧?”
秦筱然听闻这话脸黑的能滴水,沈画走到客厅时就看到那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堂妹站在沙发前,而沙发上却坐着四个男人,一个青年、两个中年人、一个上了年纪的,他们坐姿潇洒恣意,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不说,沈画到的时候,其中一个中年人还用吩咐的口吻让佣人再给他们泡茶,边嫌弃茶不好,要泡好茶。
王淑兰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应对这些胡搅蛮缠的人,她在秦家做了也有些年份了,虽然一直做得都是端茶递水的活儿,可也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就像这四个吸血鬼,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脾气上来还敢指着秦先生的鼻子骂,他们这些佣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呼来喝去上不得台面的低等人。因此,她也不叫那些年轻的或是新来的给端茶,这几位是“爷”,弄不好会把滚烫的茶水泼到人身上的,她算是老道一些,勉强能顶得住。
果不其然,几只吸血鬼又开始发难了,王淑兰正想去泡茶,却看到了沈画几人,忙恭敬的喊道:“大小姐,二少爷,四少爷,塞壬先生。”
沈画是认识王淑兰的,虽然身份上可能有些差异,但这位在秦家做了快二十年的妇人,沈画还是要称呼一声“王婶”的。
“王婶,今天已经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沈画道。
“可是……”王淑兰下意识张嘴,为难的看向了沙发上的四位“大爷”。
而在王淑兰开口喊沈画时,沙发上四个人的目光就已经转向了她,两个中年人和那上年纪的都微眯着眼打量她起来,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性子最急躁的青年倒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眯起眼将她上下扫了一遍,阴阳怪气道:“你就是叔父那个宝贝女儿?”
沈画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谁?”
“我是谁?”青年声音顿时拔尖,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居然问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按辈分来说我还是你的堂哥?你说我是谁?”
听他尖锐的嗓音沈画嗤笑一声:“堂哥?我父亲只有一个哥哥,我的伯父因意外身故已久,我只有一个堂妹,哪来的堂哥?”
“你说什么?”暴脾气就是暴脾气,嚣张惯了的人,只要别人一顶撞,肯定就如被点着的炮仗,炸了。
塞壬往前走了一步,青年的一个跨步就撞在了他身上,比高度,青年只有一米七,沈画穿了平底鞋都比他高一些,一米九的塞壬往他跟前一杵,他得仰头看才行。
身高问题不是压力问题,可若是自带杀气的塞壬,就另当别论了。
青年对上塞壬那双透着冷意的蓝眸,一股寒气自脚底上窜至脑门,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上了一层冷汗,他吞了口口水,惧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沈画默默看着塞壬以眼神杀退青年,思忖着叫来二十个保安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明明塞壬一人就能大杀四方嘛!
“是叫沈画是吧?”两名中年男人之中谢了顶的那个站了起来,站起身,语气不善的开口,“你爸爸呢,让他出来,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找他,不是来看你们这些小孩儿玩过家家。”
“这位先生是不是耳朵不太好,我堂妹不是说了,父亲身体不好,在医院休养。”面对蛮不讲理的人,沈画的宗旨是没必要客气,没理由别人上来打你一个耳光,你还傻呵呵的站着让人打。
“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小辈说话,给他打电话,我倒是要看看他秦江海现在是不是死了,连三叔都不理会,他是长了胆了啊,当年要不是……”腆着大肚腩的另一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可能也是耐心到达极限,又被沈画“出言不逊”给顶撞了,所以恶言相向起来,他的眼睛本就突出,如今一生起气来,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瞧着着实凶神恶煞。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沈画也没料到塞壬会突然发难,在那中年人唾沫横飞指着沈画的鼻子就要上前翻旧账时,塞壬腿一抬,毫无预兆的踢了过去。
这一脚正中那腆着的啤酒肚,沈画动态视力好,在啤酒肚飞出去的时候她看清了他肚子上没能第一时间回弹的肉,一个相当清晰的凹陷。
“砰”的一声,体重绝对超过九十公斤的啤酒肚砸在了沙发上,顺便撂倒了谢顶男,砸在他的身上,两人重重摔在沙发上,谢顶男的惨叫声刺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二人砸在沙发上后因啤酒肚身体圆润,被砸的谢顶男因疼痛以致那具瘦弱的身板爆发出了非同寻常的爆发力,愣是把有他两个宽的啤酒肚给从身上推了下去,啤酒肚咕噜一声滚下沙发,面朝下的重重磕在了地板上,茶几与沙发间的过道都没法承纳住他宽阔的身体,茶几被挤的挪动了好一阵距离。好在茶几下铺了地毯,才没发出摩擦声。
如此一脚,前来找事的四个战斗力瞬间灭了两个,秦老三面色发青,“砰”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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