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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抬头,眼里有一丝惊愕,转瞬即逝。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哦?”南向朝夏炎走去:“流言都是我传出去的,没想到真的上钩了……”夏炎依旧镇定,并无回应。南向走着,面容笃定:“别再隐藏了,我有办法证明。”夏炎低头一笑:“是吗。”
南向在他面前站定,拿起刚刚从厨房挑的水果刀,朝自己脸上划了一刀。“我致力于吸血鬼研究几十年,你逃不掉的。”
吸血鬼,见血,必丧心智;易怒,见血封喉。
看见血,夏炎脸色骤白,踉踉跄跄地捂着胸口朝窗口走去想要离开。
这时南向才发觉有些不对,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你……不能见血?”夏炎撑着窗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南向哈哈大笑:“笑话!身为一只吸血鬼,居然晕血,可悲啊。”见他久久不动,南向接着笑着:“见到血都不能喝,是不是特别难受啊?没用的东西,不能为人已经够悲惨的了,连吸血鬼都不能好好做。”
“每天活在人群里,那该多痛苦。别人有简单幸福的一生,而你,做人不得,连做吸血鬼都是窝囊废。”南向看着他的背脊微微发抖,继续说。
终于,慢慢地夏炎握紧了双拳,手臂上的青筋条条分明,他慢慢转身,朝南向望去,一双红色的眼睛发着瘆人的光:“你说什么。”
南向满意地看着他:“这下,不就已经证明了。”
衬着月光,他看见夏炎全身慢慢地瘦下来,直到瘦骨嶙峋。他的脸是青的,布满血丝,两颗獠牙又长又尖,指甲也不断伸长。夏炎抬眸,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胸剧烈地起伏着:“……是你逼我的。”
南向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随后,他又大笑起来:“妙啊,妙啊。如今的吸血鬼,比我预料中还要惊艳……”没等说完,夏炎飞扑上来,随即用锋利的指甲划过南向的脸和身体。几次,夏炎对准他的脖子,獠牙几乎都触碰到了那跳动的大动脉,却生生忍住了。
撞击声引来了南向的助手小方,夏炎看着尖叫的他,这才惊醒。完全恢复了理智的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引起轰动,于是放下手里的南向,跳窗走了。
风昀皱起眉头:“你两年前第一次爆发吸血鬼特质之后,还会晕血?不科学啊。我做了这么多年医师,没有遇见过晕血的吸血鬼。退一万步讲,之前你并对自己是吸血鬼并不知情,晕血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是没变,这就棘手了。”夏炎走到窗前看风景,声音平静:“没事。”风昀急了:“怎么没事!未来你可是吸血鬼的王,这可不行,我一定会找办法帮你。”
夏炎慢慢睁开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不会怕血。”他回过头看着风昀:“所以,你不必担心。当我是吸血鬼的模样,是一只真正的会吸人血的吸血鬼。”风昀垂下眼睛,思考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南向这个人,居然知道激怒我们会使我们爆发。”“他只是猜测,只是猜对了。”夏炎看着他,“他认为,只要有血,我就会发狂,他失败了。只不过后来歪打正着而已。”
看着夏炎一脸没事人的样子,风昀叹着气:“你为什么一直是处乱不惊的样子,我也是服了你。不过,那天回去之后,你过了多久才恢复到平静状态?为什么到第二天傍晚脸还是煞白的?”夏炎看着他,许久才说:“是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