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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户主人非是别个,正是兰猗的父亲——狐彦。
狐彦携着公输拓进到里面,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款款而出,对公输拓屈膝一福尊了声“侯爷”。
公输拓打趣道:“翩翩姑娘不必多礼,从我岳丈这里论起,你还是我的长辈呢。”
这位翩翩姑娘垂眸一笑,有些难为情:“妾身不敢妄称侯爷的长辈,妾身只是服侍老爷的一个婢女而已。”
狐彦那厢说话了:“你啊,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可是从来没把你当个丫头使唤。”
他的尊重和厚爱,让翩翩很是动容,抬头看着狐彦,彼此眼眸中都是那种完全可以刻骨铭心的深情,虽然感动,翩翩也没有多言语,而是转身去给公输拓沏茶。
狐彦与公输拓不分宾主,同在临窗炕上坐了,隔着一张炕几,狐彦道:“伸手过来。”
公输拓就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却仍旧免不了嬉皮笑脸,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狐彦给他把脉,极其的认真,良久才松开他的手,又是唉声一叹。
公输拓一颗心沉重的凭他力拔山兮气盖世,也打捞不起,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还宽慰狐彦道:“您看我生龙活虎的,不像是病入膏肓,也许您误诊了,非是小婿不信您的医术,而是觉着您毕竟是凡人又不是神仙,或许出错。”
狐彦的叹息加重了:“我多想我是误诊,那样你的命就不止有一年这么短,兰猗她,还小,她需要侯爷的照顾,更何况她还有了侯爷的骨肉。”
狐彦说这话时,翩翩已经把茶端来了,听他哽咽难言,劝道:“老爷且宽心,凡事都有意外,妾身瞧侯爷面色红润精神气又足,并不像得了重病。”
狐彦接过她递来的茶,放下不喝,苦笑:“这种病就是这样,没有丝毫征兆,一旦发现,便无力回天。”
翩翩显然是有点吃惊,把茶捧给公输拓时,捎带看了眼他,发现他鬓边已经有丝丝白发,而眼角,亦生出些许的细纹,倘或这个人真是浑浑噩噩无所顾忌,如何能早生华发呢。
翩翩忍不住道:“可怜兰猗那孩子。”
是的,翩翩是狐彦养的外室,老夫少妻,感情真挚,狐彦尊重她,她亦是理解狐彦,相处日久,彼此了解,她知道狐彦膝下两个女儿,长女兰宜贵为娘娘,次女兰猗嫁给了安远候,她更是由狐彦口中感觉出,那个次女更得狐彦喜欢,所以,她担忧兰猗。
从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兰猗,就像一个说不上来的物事,公输拓舍不得丢下,又不忍心带走,兰猗之于他,或许比公输家的百年仇恨更让他放不下。
也正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他才更加紧迫的想复仇。
一时间三人都不再说话,狐彦想着或许自己还能好法子救女婿,公输拓想或许自己没等成就公输家的大业已经撒手人寰,翩翩想,狐彦虽然堪称神医,但他是从太医院走出来的,看病免不了循规蹈矩,听闻那个兰猗也懂医术,她想,为何不让兰猗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