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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伙计不注意在酒壶里投毒之后,躲在暗处观察,想等公输拓毒发然后出手杀人,可是当她第一眼看到公输拓,却给公输拓的气质所夺,愣愣的不知所措了,只等朱渊渔到来,公输拓同朱渊渔交谈之后离开,她才猛然醒悟自己今日目的是杀人,于是尾随而来。
公输拓更关心的是那封假信上朱渊渔的官印:“你可真是了不得,假冒笔迹也就罢了,连官印都能伪造,足见你为了杀我下了很大的工夫。”
图娜素来高傲,在草原可是没几个人能入了她的眼,听公输拓如此说,她冷笑:“侯爷夸大其词了,我想杀你,易如反掌,当然不是在功夫上做较量,我自然有我的法子,那封信不是我写,我不会写你们中原的字,更没见过顺天府的官印,所以你该知道是谁想杀你,因为没几个人能随便动用顺天府的官印,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甭像我娘……”
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跑题了,忙住了口,当年她的母亲就是稀里糊涂而死的,都不知死在谁的手里,所以她基于对公输拓的欣赏,才肯坦白这么多。
公输拓朗声笑道:“只是你无法如愿了,因为你投毒的那壶酒已经给我做了调换。”
图娜一惊,不是很信。
公输拓凌然道:“凭你那种伎俩,我又怎么会看不懂,得知朱渊渔没到酒楼,我已经起了疑心,而当时整个酒楼的酒客除了我便是你,而你又装模作样吃酒的姿势实在太拙劣,我是个酒徒,一眼便发现你有蹊跷,所以用指气打落茶杯,惹得你侧头去看,我就趁机把我们两个的酒壶做了调换,这个谁都不怪,怪就怪酒楼的茶壶几乎一模一样,而你当时还有些紧张,所以并未发现酒壶的细微处已然不对,于此,我吃了你的酒,你吃了我那壶有毒的酒。”
图娜惊得话都不知怎么说,只笑戏剧性的一幕上演,她听哥哥苏赫说过,说安远侯夫人偷着给他下毒,然后他就偷龙转凤,把带毒的茶水调换给了安远侯夫人,为此安远侯夫人中毒,他却安然无恙,还施手救了安远侯夫人,与此同时爱上了人家,也知道人家其实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狐兰猗。
对于哥哥这种毫无希望的感情,图娜今晚还想,一旦杀了公输拓,或许成全了哥哥的单相思,那狐兰猗既然没了丈夫,哥哥便可以求娶,虽然中原女人规矩多,讲究从一而终矢志不移,假如那狐兰猗不答应嫁给哥哥,她就抢亲,把狐兰猗抢到草原,看她还不顺从哥哥。
不成想,哥哥所做的一切,今个发生在公输拓身上,可是,哥哥可以爱上狐兰猗,这个公输拓却很难爱上自己,因为那个狐兰猗实在美貌,而自己,三分姿色在这个见惯了美人的安远侯眼中,必然就视若粪土。
图娜苦笑道:“既然我命不久矣,侯爷能否成全我一个心愿?”
公输拓想抽身走的,听她声音渐弱,一副垂死之状,心有不忍,问:“你有什么心愿?是想让本侯将你入土为安?”
图娜摇头,头却有些昏沉,道:“非也,咱们草原儿女,喜欢天葬,既然死了,还管死后怎样,我的心愿是,侯爷能否……吻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