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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这样才对。”
她一副得逞吃了腥的满足小模样,漂亮的杏眸亮晶晶的,发着烧,憨娇样子很诱人。
傅长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十分剧烈,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压着,哄着她:“小金主,嘴张开。”
“啊?”顾随意一怔愣,傻乎傻乎的样子就听话微张小嘴儿。
刚张开,傅长夜的吻就落了下来,薄唇在她唇上厮磨,舌尖有力,窜了进去,攻城掠地的一番扫荡。
顾随意被吻得一阵晕乎,男人的气息全方位包裹而来,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清冽寡淡的烟草味,让人会晕眩。
顾随意要退开,男人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她被吻得有些软了,小身板微微颤抖战栗。
她被吻得有些受不了,伸出两只小白手,搂着他的脖颈……
隐约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上……
一记绵长的深吻,分开的时候,顾随意又睡了过去。
傅长夜见着接吻也能睡着的小金主,哭笑不得。
他让她躺好,盖上被子,被角也掖好,瞧着这小没良心,点了火,自己却睡得熟,也无可奈何。
“小金主,这账先赊着,以后连本带利,我会讨回来。”
男人盯着她沉睡的精致侧脸,低笑,“真想给你打几针,让你长长记性。”
*
隔天早上。
顾随意起床,烧已经退了。
她的记忆只到昨天下了台晕倒为止,后面,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她把老男人骂了一顿,痛快淋漓,又跟老男人提了很多条件,老男人那么温顺,乖巧听话,她说一是一,都不反驳一句的,还哄着她。
乖乖顺顺,是个合格的小情儿。
顾随意的眸子暗了暗,可惜,只是在梦里,老男人已经有了其他金主了。
混蛋,才多久,他就敢找别人!
顾随意咬唇,想骂,一张小嘴儿,喉咙有些干裂,想喝水。
小手伸出被窝,去拿放在床头边的水杯,刚端起杯子,觉得有些不对。
她的手,怎么这么酸?
实在太渴,她喝了水,已经冷了的水,到了喉咙里,缓解了干渴。
她把杯子放回桌上,活动了一下手腕,实在是酸痛,刚才喝水时,手靠近了,好像有味道。
顾随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肉,指甲修剪的干净莹润,没什么不对……
怎么会酸痛?
她把小鼻尖凑上去,嗅了嗅,有点味道,像是带点腥……
顾随意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没再去想。
刷牙,洗脸,顾随意出了卧室。
唐卿宁和安晚在客厅,餐桌上放着早餐。
见到顾随意出来,安晚迎上去:“随意,你起来了,感觉好点了没?昨天你晕倒,真的是吓死我了。”
想起随意下了台,直直晕倒的那一幕,安晚现在还心有余悸。
顾随意笑了笑:“我没事了,现在很好。”
唐卿宁说:“医生说你过劳,今天就休息一天,别太累了。”
顾随意皱眉,说:“电影要宣传,不能等了。”
她虽然是导演,但是一些行程,也是公司和经纪人协商安排,没有真到了任性说不去就不去的地步。
再说,顾随意从来就不是会因为这么点儿感冒生病请假的人。
想起早上傅总临离开时的交代,让顾随意好好休息,唐卿宁只能继续劝:“是公司那边改了宣传的流程,今天的取消了。”
顾随意疑惑:“真的?”
“真的。”唐卿宁说,怕顾随意不信,又重重点了下头,“明天晚上是之前跟你提过的慈善晚会,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天还有得忙。”
顾随意点头,没再说话。
安晚有问题想问顾随意,昨天那个男人说是留在公寓里照顾随意,今天早上她和唐卿宁才刚离开,离开前还单独跟唐卿宁说了几句,那会儿她在厨房,已经煮好的早餐热气腾腾,
很明显就是那个男人做的。
虽然唐卿宁昨天叮嘱她别问随意那个男人的事情,可是她还想问,想问的挠心肝。
“随意。”安晚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傅长夜……”
一听就傅长夜三个字,唐卿宁直觉不好,要打断安晚。
顾随意却比唐卿宁更早打断:“别在我面前提他。”
诶……
唐卿宁和安晚两个人都傻眼了。
顾随意继续说:“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老男人已经有了其他金主,她不想再跟他有牵扯了,包养的小情儿而已,再换一个,有什么?
顾随意紧紧咬唇,表情很冷。
安晚是女的,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见顾随意这样,就知道唐卿宁说的是真的,随意现在和昨晚那个老男人在一起。
现在,大概是一个闹别扭的阶段……
*
吃过早餐,没有工作,顾随意留在小公寓里。
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顾随意想给蔓蔓打电话,这两天,她忙,通话少了。
现在打过去,却是小孩子上课的时间,她还是拨了号码,给蔓蔓的姥姥。
在电话里,问候了老人家几句,跟她聊了聊蔓蔓最近的事情。
蔓蔓的姥姥说:“蔓蔓那孩子性子内向,嘴上虽然不说,我看得出来,她在想你啊。”
顾随意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从决定抚养蔓蔓开始,她就没有尽到一个当好妈妈的责任。
她那时自己也是像个半大孩子,就算现在,也不够成熟稳重,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顾随意说:“再过几天,圣诞节我带她出去玩。”
蔓蔓姥姥慈爱地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蔓蔓有你这个当妈的,我以后也就能放心了。”
顾随意忙说:“您别这么说,我做得不够好。”
“随意闺女,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蔓蔓的姥姥说。
挂了电话,顾随意的心一紧,她在想蔓蔓的事情要怎么办,她现在在圈子里,这个圈子里,忙起来,到处跑。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家里,是因为电影外地取景的戏份早早拍完了,只剩下内景和现在的后期制作。
要养好一个孩子,果然家长还是要陪在身边。
她不能放弃做导演,这是她的兴趣,也是她的收入来源……
想得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嗡嗡,刚挂没多久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顾随意躺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看,早上吃过饭,又吃了药,那药有安眠成分,现在又是昏昏欲睡。
被振动的手机吵了,一个激灵,她打起精神。
小白手拿过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顾语曼。
顾随意蹙了蹙眉,顾家现在也就顾语曼和顾国安会给她打电话。
顾国安是疼爱她这个孙女,每次打电话来是嘘寒问暖。
顾语曼则是见着顾随意的负面新闻,总爱打过来故作关心冷嘲热讽一番。
至于顾博明,一直觉得他这个二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负面新闻一堆,丢了他的脸,厌恶得很。
顾随意因为顾博明婚内出.轨,更是不会给他打电话了,这又让顾博明觉得顾随意这个女儿不孝。
手机嗡嗡的振动,持续不停。
顾随意接起来,按了扩音。
顾语曼这次是看了昨天的宣传会,想要打电话过来嘲讽?
顾语曼熟悉的声音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出来,一惯的尖锐:“顾随意,接个电话这么慢?忙着和男人鬼混?”
“有事?”顾随意回答,很冷淡。
顾语曼被噎,胸口郁结一股气。
她厌恶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久了,她的存在,就是一直在提醒她,顾随意是顾家嫡出的大小姐,而她,顾语曼的母亲是小三上位,若是没转正,就是私生子,难听得很。
顾语曼冷笑,凉凉地说:“没事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我是要跟你说,爷爷昨天看了你的新闻,晕倒了,现在在医院,被检查出了肝癌。”
她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悲痛,毕竟她还要扮演一个乖巧孙女。
但现在,她怎么也没办法掩盖下自己的幸灾乐祸。
顾国安那个老不死的,还拿捏着顾家,疼着顾随意,平日里不知道给了顾随意多少钱。
现在好了,查出了癌症,趁早死了算了,到时候换成爸爸当家,凭着爸爸那么讨厌顾随意,又宠她,她还能不过得比顾随意好?
顾随意还没听完顾语曼的话,已经呆怔住白了脸……
爷爷得了癌症?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进了卧室随便扯了一件外套皮上,火急火燎要出门。
刚好碰上了出去买菜准备回来做午餐的唐卿宁:“随意,你要出门?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顾随意脸色惨白,都快哭了出来:“……卿宁,我爷爷,我爷爷病了,现在在医院……”
唐卿宁一听,心里一急,刚买来的菜放在玄关顾不上了,说:“走,我开车送你过去。”
车子速度飚的很快,三十分钟的时间,缩短了近一半,就到了医院。
唐卿宁车刚停在医院门口,没往停车场开,顾随意已经开了车门,往顾语曼报给她的病房号疯了一样狂奔过去。
七层的VIP单人病房。
她到了病房门口。
顾博明,黄玉楠和顾语曼都在站在门口,一家三口在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见到顾随意来了,三个人都住了口。
黄玉楠迎上去,端出慈爱后母的形象,笑道:“随意来了啊。”
顾随意脸色惨白,唇色也是一片白,眼眶红:“我爷爷怎么了?”
“医生刚来检查完,给你爷爷打了药,他现在正睡着呢,你晚点再进去。”
听到爷爷在睡,顾随意也没有一定要进病房里,她走过去,站在病房门口前,透过门上的那一道玻璃,往里望去。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病房里的床,白色的床单,她知道那里躺着疼爱她的爷爷。
她站在门口看着,一动不动站着,看着。
直到顾博明叫她:“随意,你过来,爸爸有话问你。”
顾随意敛了心绪,扭头看叫他的顾博明,她有些诧异,顾博明什么时候会用这么慈爱,好像父亲叫女儿的语气叫她。
她跟着走了过去。
医院走廊的角落处,有大型的盆栽,绿色的植物郁郁葱葱,挡着。
顾随意跟着顾博明还有顾语曼走到角落处,站定。
她直接就开口,问:“有什么事?”
实在是太了解顾博明,没有什么事情找她,绝对不会用刚才那种语气跟她讲话。
顾博明脸色微微一变,有了点怒意,呵斥道:“怎么说话的,爸爸没事就不能找你?”
他现在顶着一副慈爱的样子,顾随意看得只想冷笑,小脸紧绷没有动容:“没有事,爸爸你要跟我父慈子孝?”
她喊他爸爸,咬了重音,嘲讽意味非常浓。
自从当年顾博明在顾母去世不到一年,就往家里带人,还把当初是私生女的顾语曼给带进家,顾随意就再没叫过他爸爸。
顾博明对着女儿也不上心,她不叫他爸爸,他也无所谓,只是心里越发的觉得顾随意不如顾语曼好。
顾博明是想发火的,甚至有一巴掌想扇在顾随意脸上的冲动,但他想到叫顾随意来谈的目的,忍了下来。
他说:“顾随意,你爷爷生病住院你也看到了,医生说是肺癌,已经是中晚期……”
肺癌,中晚期。
听到这些字眼,顾随意的瞳孔猛地放大,又轻微的收缩。
爷爷的病,竟然这么严重了吗?
顾博明不理会顾随意的反应,继续说他要说的:“你爷爷现在这病,治疗费就是一大笔,你也知道家里现在公司状况不好,需要钱来周转经营,一时间拿不出钱来给你爷爷治病,你有钱,先拿出来交住院费治疗费。”
顾随意听明白了,顾博明叫她来,就是想让她出钱。
他身为人子的,一分钱也不想出。
顾随意心里冷笑,面上没吭声,她还想听他怎么说。
顾博明见顾随意迟迟没说话,心里也有些虚,又说:“你爷爷那么疼你,现在他生了病,你也不能一分钱不出吧。”
爷爷生病,她当然是会出钱,不管多少钱,她都会拿出来,治好爷爷,可是顾博明这么说,只让她觉得心寒。
顾博明一点都没有身为人子的自知之明吗?
顾随意开口,声音发颤发酸慢慢地说:“爷爷疼我,我自然会出钱……”
顾博明和顾语曼面露喜色。
“可是……”顾随意话锋一转,“顾博明,你这样,是打算一分钱都不出,不管爷爷的死活吗?”
顾博明被说破心声,很难堪,他冷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公司需要钱周转……”
“公司比爷爷的命重要?”顾随意冷笑着反问。
顾博明面色铁青。
顾语曼尖锐地反驳:“顾随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国安手里捏着一大笔钱,都给了你,现在他病了,你不拿出来,想自己独吞?那老不死的要治病,钱就得从你这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
顾随意沉沉冷冷的笑,小白手五指张开,一巴掌用了往顾语曼脸上招呼:“爷爷的名字也是你直呼的?顾语曼,嘴边放干净点。”
顾语曼平时也不会这样直呼顾国安的名字,或是这么直呼老不死的。
顾国安现在病重,癌症中晚期,再怎么熬,也没多久,她不再怕那老不死的了。
但这样出口,被顾随意这么狠的扇了一巴掌,白皙的脸蛋瞬间就红肿起来,顾语曼长这么大,就是一开始没进顾家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也没被人打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