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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段话:“别紧张,我对银亚没兴趣,你既然回来了,我可以收手。前提是,你不能再离开了,你只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对银亚动手。”
果然是这样!
秋意浓咬了下唇,笑出声来:“宁爵西,你不就是不甘心我在离婚这件事上摆了你一道吗?你至于记仇记到现在……”
她边说边后退,不想和他再继续聊下去,谁想到地上有一小块不知道谁掉下来的奶油蛋糕,她又穿着细长的高跟鞋,一个没踩稳,鞋跟歪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右侧倒去。
右侧是楼梯,脑袋砸上去可不轻。
她本能的惊叫一声,宁爵西反应很快,果断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在她距离楼梯只有几公分的地方险险的停下来。
秋意浓惊魂未定下说了声:“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突然横抱了起来。
“宁爵西,你做什么?”她再怎么处变不惊,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点不知所措,幸好这里是整个大厅的死角,不然明天他们肯定又上头条。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宁爵西从容不迫的把她抱在怀里,完全不想放下。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不合适,我朋友马上就过来。”
有力的大手托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宁爵西沉稳的把她抱向门口,“浓浓,再给我一次机会,嗯?”炽热的气息缠绕着男人异常暗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际,听上去竟透着几分温柔深情的味道:“我没有正式追过女人,所以这次我想追你一次,如果方式不对,你指出来,我改!”
秋意浓咬唇别开脸,置之不理。
身后响起脚步声,杭景尧隐忍的声音自后面低低的响起:“宁总,把我女朋友放下。”
宁爵西侧头并未转身,语气温淡,眸中泛起寒光:“我送她回去。”
杭景尧笑的很是平常,却尽是讽刺的声音:“宁总以什么身份送我的女朋友?”他加重女朋友这三个字。
宁爵西益发收紧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面色沉沉,语气却是难得的轻松:“你告诉他,我有没有资格?”
秋意浓咬唇,低低问道:“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会加快收购银亚的计划?”
他勾起唇瓣,居高临下睨视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却又意有所指的引导着她:“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好,你先放我下来。”秋意浓妥协的语气看他。
宁爵西依言俯身把她放下来,高跟鞋着地,秋意浓朝他扬起妩媚的笑,突然高扬起右手,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下。
“啪——”
有离的近的宾客听到这声音赶紧跑过来一探究竟,亲眼目睹宁爵西的左半边脸上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以及秋意浓转而挽着杭景尧的手臂,翩然离去的身影。
有个几特意参加宴会来一睹男神宁爵西风采的名媛千金惊愕的捂住唇,其中一个心疼的向侍者要来了用纱布包住的冰块,赶紧送了过来:“宁公子,你的脸要不要敷一下?”
宁爵西推开对方的手,丝毫不在意。
凝视看着她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逐渐在视线中消失。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虽只有几个月的婚姻他却一直截着婚戒,左手无名指上像烙下一圈银色的印记,证明他曾经是她的丈夫。
离婚又怎么样,一张婚书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左手再度插回裤袋中,他勾唇噙笑,眼前浮现出她和翩翩躲在角落偷听的身影,原来她对他不是全然不在乎。
所以他干脆配合,把季筱的话套了出来,说出了新婚夜的误会。
将近一年的分离,足够他去想清楚很多事情。
漫漫长夜,他总和失眠打交道,梦里总是能梦见她,伸出手想抱她入怀,却只抱到了一团冰冷的空气。
今晚,他终于抱到她了,还没来得及回味,她又从他眼前消失。
杭景尧车内。
秋意浓怔怔的坐着,她的右手到现在都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巴掌就挥上去了。
甩了甩头,不想了,她抬眸,却见杭景尧正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吓到你了?”
“没有。”杭景尧依然盯着她,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我为你的勇气点赞。”
秋意浓也意识到刚才冲动了,耸肩道:“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我现在愿意买上一打。”
玩笑过后,她叹了口气,哀怨的看着他:“杭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不愿意帮银亚?”
“如果我想帮,你有门路吗?”杭景尧反问。
秋意浓笑了起来:“你肯帮,我会有办法。”
“我父亲病重了,我明天要回意大利一趟。在菱城商界圈你没什么人脉,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我让人去打听。”杭景尧在商界混久了,自然知道有很多潜规则,就怕她吃亏。
“不会,你放心吧,我有数。”秋意浓笑笑:“代我向伯父问好。”
在沧市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在飞机场和杭景尧挥手告别,一个回意大利,一个回菱城。
一下飞机林典就打来电话,称今早已经有三个中小股东签下了股权转让书,把手上的股份以三倍的价格卖给了盛世王朝,一场盛世王朝发起的恶意收购案眼看就要收尾了。
现在一共就剩下三个股东,一大两小。
必须稳住这三个。
宁爵西果然说到做到,昨晚她拒绝了他,今天就弄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秋意浓头疼不已,真后悔昨晚那甩出去的一巴掌。
银亚被收购,倪薄两家应该最不想看到,秋意浓想过办法让林典帮忙约薄家或是倪家见面,两家却闭门不见,显然他们一致认为她这个薄晏晞的“老相好”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最后,秋意浓决定约银亚的大股东和那两个小股东吃饭,去之前她做过功课,这个大股东和这两个小股东关系非常铁,只要搞定了大股东,那两个小股东也会跟着摆平。
林典说过,那个大股东口碑不怎么样,包养女大学生,潜规则女下属,和女客户暧昧不清,风流韵事不断。
打电话的时候是傍晚,对方直接说了地址,秋意浓进了包厢,里面除了三个股东,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以及每个人身边一个发嗲卖乖的性感女人。
秋意浓一看这样就知道宴无好宴,那大股东怀里搂着蛇一样柔软漂亮的女人,见秋意浓来了,举着肥手朝她招了招,拍拍旁边空下来的位置:“秋小姐,过来坐。”
根本谈不了事情,那大股东不是摸她手臂,就是蹭她肩膀,就差把整个肥硕的身体都靠上来了。
无论她怎么躲,对方都能蹭到她身上,秋意浓极力忍耐,努力周旋,这个大股东是银亚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如果他也倒戈了,银亚彻底没救了。
只能忍!
她陪着笑站起来,以去洗手间为由暂时出去透气。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在洗手间躲了将近半个小时,不得不进去应付。
那大股东并不会因为她的隐忍而有所克制,反而变本加厉,大手直接摸上她的大腿:“秋小姐今天的意思呢,我也明白,你毕竟和薄总好过,他不在了,你理应替他张罗。可是这盛世王朝不好得罪啊,宁爵西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次他来势汹汹,目的就是吞并银亚,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这样,秋小姐和我去楼上开个房间谈谈心,说不定一谈我就有了主意,可以帮你呢!”
那两个小股东瞬间又开始不怀好意的起哄:“对呀,秋小姐,我大哥办事一向是说一不二,他说有主意肯定就主意,去吧去吧,听说楼上有特别的房间,好玩的很。”
其它人跟着笑了起来。
秋意浓冷冷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要往外走。
见惯这种故作清高的女人,那大股东嗤之以鼻道:“秋小姐,你好歹也当过堂堂盛世王朝的总裁夫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今时不同往日,你离了婚一心想扑在情夫薄晏晞这儿,薄晏晞却是个短命鬼。你如今都沦落到这种地步,再摆架子有用吗?”
秋意浓停下脚步。
那大股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来回打量她的目光色眯而污浊,伸出大手就要往她臀部上摸。
就在这一瞬间,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颀长淡漠的身影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来。
“宁总,您总算来了,我们给您的助理打电话约了好几次时间,您助理都说您忙没空。宁总喝什么,我让人马上去端上来?”
包厢里立刻有人热情的把最好的位置腾挪出来,与秋意浓之间隔了大股东和大股东怀里的女人。
一见宁爵西那张俊美的脸,完美的身材,哪里现场这些脑满肠肥的老总们所能比的,大股东怀里的女人直接往宁爵西怀里扑,用酥的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宁总,我给您倒酒……”
宁爵西一抬手臂,那女人的动作就定格住了,被拒绝掉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窝回大股东的怀里。
“不介意的话,秋小姐过来给我倒酒。”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秋意浓,慢条斯理的磁性嗓音,但这些浸淫在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不悦。
在他进来的一刹那,秋意浓已经明白了,他早就和这一大两小股东勾结在一起了,从今晚这些股东对他的殷勤就知道,他们已经决定把所有股份卖给他,不管她使多大的劲儿,这个结果不可能改变。
“秋小姐……”大股东看不下去了,今天他们好不容易请来了财神爷,可不能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得罪了。
过了几秒,秋意浓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终于动了动,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酒和服务生送上来的空酒杯,走到他身边,把空杯放下,正要倒酒,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占有般的将她搂进怀里,薄唇凑在她耳边,鬼魅低语:“浓浓,与其摆平这几个不可能帮你的股东,不如摆平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嗯?”
秋意浓一手撩了撩垂在肩上的卷发,红唇微弯,看着他的眼神透着风情款款,又仿佛很认真的模样:“既然宁总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岂不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