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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淡淡的开腔,“听说她今天在你家做客,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对于曾经的梦中情人,麦烟青多少还有点悸动的,尽管与男女情爱无关,更多的是曾经在记忆中的一段美好痴恋。
麦烟青忙不迭的回答:“倒也没什么,她就说好象为了药厂的事宁爵西瞒了她,她要好好想一想两个人能不能继续下去。我还劝她呢,我说他们两个人年纪不小了,差不多就得了……”
宁爵西听了,没有表态。
麦烟青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悠闲自在道:“不过她那个人呢一向雷声大,雨点小,气生过就算了,也不会真的往心里放,你别管她说话有多重,等她气消了,保管什么事都没有。”
宁爵西垂下睫毛,似乎在想着什么。
秋蔻低头无聊的在用手机看新闻,应声附和着:“烟青姐说得对,我赞同,我二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在气头上,你哄哄她就是了……咦——”
突然秋蔻盯着手机出这声音,麦烟青凑过去一看,也跟着皱眉。
原来是娱乐新闻上刊登了两张秋意浓陪同曾玉滢进医院妇产科的照片,有曾玉滢进手术室的,也有秋意浓扶着气色很差的曾玉滢出医院的照片,旁边的记者更是配上文字:稀奇!小三陪正室去打胎!
据知情人爆料原来daisy的副总裁罗裳即宁爵西的前妻秋意浓,几日前有记者拍到秋意浓带着儿子到宁宅,疑为子凭母贵,秋意浓大有挤掉正室,重嫁豪门之意。这次逼着正室去打胎,说明曾玉滢是不堪其扰,无可奈何之下的决定……
这个娱乐新闻的评论区瞬间多了几十万条评论,有奇怪秋意浓怎么死而复活的,有大骂秋意浓不要脸的,还有同情曾玉滢,说她温柔贤惠,在宁家这些年口碑有目共睹,是当之无愧的宁太太,怎么斗得过秋意浓这种心机女……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麦烟青看了眼睛直冒火,手指快翻着屏幕,秋蔻也紧张的吞起口水:“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乱讲。”
宁爵西和薄晏晞不明所以,站在麦烟青和秋蔻后面的保镖看了个大概,走上前俯身在宁爵西耳边说了几句。
宁爵西脸色一沉,迅打了岳辰电话:“把网上关于秋意浓的消息压下去,另外去查下到底是谁在背后煽动是非。”
不久,岳辰打来电话:“已经支会过相关网站了,这件事暂时没查出来,会不会是……大公子做的?”
宁爵西没表意见,敛眉挂了电话,突然起身大步出去,包厢内所有保镖也跟着走了,只留下两个之前带秋蔻过来的保镖。
秋蔻嘴里吃着水果,有点不知所措:“什么情况?”
麦烟青耸肩:“这都看不出来么,急着去找意浓了。”
秋蔻恍然大悟的点头,嘿嘿笑了起来:“你猜我二姐是待见他呢,还是待见他?”
麦烟青摸着下巴也跟着嘿嘿一笑:“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什么时候来个老二,这样我家甜甜就能当姐姐了,三个小屁孩一起玩,多好!”
两人相视一笑,临走前麦烟青去了洗手间。
秋蔻也不急在这几分钟,就想等会儿一起走。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其力道大到像是要活活拆了整个包厢。
秋蔻之前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所以坐在了角落,刚好与薄晏晞离得比较近,这时她下意识的往身后缩了缩,很容易使唤不明真相的人进来第一眼看到他们的姿势过于亲密。
“哐啷——哐啷——”坚硬的拐杖瞬间把茶几上的酒水和果盘扫了个干净,地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滚动的水果和玻璃酒瓶的碎渣,像经历了一场十级台风。
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男人削薄的五官,死死的望着秋蔻,那眼神中透出的叫做毛骨悚然,咬牙切齿道:“大晚上的不带孩子,跑这儿和男人幽会,你这个保姆不想当了?”
秋蔻双眼血红的看着他:“我当然不想当什么保姆,因为我是娇娇的妈妈!”
宁朦北手里拄着拐杖,缓步过来,额上的筋脉跳动着,透着极度的忍耐,唇边划过讥笑:“你还知道你是娇娇的妈妈,我真怀疑这些年娇娇的免疫力低下是不是与你经常半夜三更与野男人幽会有关。”
秋蔻被突然扣了一顶不负责,水性杨花的帽子,多年来的委屈瞬间被勾起来,手指抓着身上的衬衣,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胡说!免疫力低下是天生的,宁朦北,女儿长这么大你管过她吗,你有什么资格过来说我?”
“我不想管吗?”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虽走路不如正常人,拄着拐杖,但气势上却压迫人心,咬字森然道:“是你把娇娇藏了起来,要不是我在英国伦敦街头偶然捡到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
一旁的薄晏晞捏着眉心,出声道:“二位,要吵架回家吵去,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ok?”
“不关你的事!”
“与你无关!”
宁朦北和秋蔻突然转头异口同声,就连表情都神同步。
薄晏晞举起双手投降,随即站了起来,对宁朦北道:“我得申明一声,今天这个包厢是宁三少包下来的,刚才这里一共有四个人,不是我和……”薄晏晞现叫不上秋蔻的名字,索性就指了指秋蔻,然后举了举双手说:“总之,我不背黑锅!”目光随即看向洗手间刚出来的麦烟青:“呐,那里还有一个。”
麦烟青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现整个包厢地上全是碎玻璃烂水果,简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这是?”
薄晏晞没回答,脚步飞快的撤离了。
麦烟青自然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赶紧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出去。
薄晏晞一出会所自然准备去找宁爵西,到了门口,岳辰从外面进来,手中递上一只牛皮资料袋:“这是宁总交待给您的。”
画儿……
薄晏晞眼露欣喜之色,连忙打开了牛皮资料袋。
会所外,宁爵西迈步坐进车内,沉声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不久后把车开进了公寓大门,宁爵西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
“宁总,查出来了,在网上散布秋小姐和曾小姐打胎的人不是宁大少,是曾氏的死对头公司,他们的目的是想黑化曾氏,据估计明天曾氏的股份可能会大跌。”
宁爵西脸上没太大的变化,“知道了。”
“宁总,曾总一向做事不择手段,我在想,他会不会赶在明天之前把您和曾小姐离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秋小姐的名声就……”
“嗯,这件事你去办,支会各大网站和杂志,封锁消息。”
“是。”
在楼下抽了支烟,他才缓步上楼。
秋意浓睡不着,爬起来在书房坐着,因为戴着耳机在看白天团队做出来的广告demo,所以门铃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听到,倒是保姆从房间里出来,给宁爵西开了门。
等到她把半分钟的demo看完,耳机摘下来,才隐约听到客厅内有人在交谈。
然后敲门声响起,保姆的声音透过门板溢进来:“秋小姐,宁先生过来了。”
她去开门,保姆已经不在了,门口只站了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
他今天格外绅士,一手别在身后,微微弯腰,低头黝黑的眸盯着她精致雪白的脸蛋:“我能进去坐坐吗?”
看着矜贵优雅的男人,她一时没回答。
他随即毫不客气的迈步进来,一手托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书房内,顺手关了门。
她懒得计较他这种表面绅士,实则霸道的动作,懒懒的回身去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书房一角的沙,抬眸不咸不淡的笑着说:“这么快找我是想通了?”
他立在茶几前,弯腰把水杯接过来,像上次一样慢慢喝下去。
她下意识去拿自己的那杯水,等拿到手重新靠进沙里,男人伸出双臂从沙后面把她拥住,俊脸贴着她细滑的脸蛋:“浓浓,我爱你。”
她没动,垂着眼睫毛看着手中的那杯清澈见底的冰水。
他呢喃着,薄唇贴在她耳畔,徐徐的吐着热气:“我知道你在等我说这三个字,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我几乎没说过,这次郑重其事的对你说一遍:浓浓,我爱你!”
她长垂落,盖住了她脸上的神色,之前上床没睡着,爬起来到书房也没梳理,所以有点凌乱。
时间一秒一秒滑过,她没有说话。
他嗓音低低沉沉:“之前是我不对,对你不够信任。其实我没想过瞒你,就想着等过段时间你我感情稳定下来,等我解决了和曾家的联姻,娶了你之后再解释药方和药厂的事。”
她姿态不变,任他从背后半搂着,音调偏淡:“是吗?”
“嗯。”他收紧了搂在她脖子上的双臂,但不敢太用力,侧头吻了吻她白嫩的侧脸,嗓音又低了几分:“是我小心眼了,害怕你再离开,我苦等了四年,再也禁不起等另一个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