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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的视线。她抿着唇，缓缓走向排位。
真真是奇怪得很。为何排位桌上的排位只有三个？照理说，云氏祠堂里的排位至少得有十多个吧。
云卿芷借门外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第一个金丝楠木排位上刻有‘云山青’三字。她心一悸，连忙双手合十虔诚道：“爹爹息怒……卿芷不懂事。”
左边的排位是爹爹的，那么右边的就应该是娘吧！
思及此，云卿芷迅到右边拜了拜。“娘亲，卿芷不懂事还请息怒。”
很快云卿芷就察觉到不对劲。
如果说左边的灵牌是爹爹的。右边的灵牌是娘亲的。那么放在最后面的檀木排位是谁的呢？
太爷爷的？怎么可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云卿芷深呼吸了几次。决定伸手拿过来看看。
尽管知道这样是对死者的不敬重，但云卿芷还是抵不过好奇心。
就在抓住排位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卿芷！”
云卿芷吓得手一抖。排位倒了下来。名字被压在下面。
“放肆！给我跪着！”云忠国呵斥道。
云卿芷理亏。她只好跪在冰凉的地上。
“云卿芷。你是云家的人还是洛家的人。”云忠国苍老的声音跟威严的气势一并朝云卿芷袭来。云卿芷被这波巨浪打的头疼。
“卿芷自然是云家的人。”云卿芷察言观色，说出了云忠国想听的话。若是她没猜错，云忠国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在谋划。
一声冷笑黯然响起。“你真是这样想的？为何我不信呢？”
“卿芷虽然嫁给了四王爷。但在家族利益上还是懂的抉择的。”云卿芷怀着恳切的口气，向云忠国表明忠心。
“云家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可忘本。否则当诛！”云忠国的声音遒劲有力。像极了要捕食猎物的大漠秃鹰。云忠国玩弄权术几十年，他拿捏云卿芷的心思简直是手到擒来。
云卿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攥紧手中的扳指。强作镇定道：“卿芷铭记在心，不敢忘记。”
“那你就把洛麟天的案牍偷来。过几日是万寿节，你恰好可在宴席上交给我。”
云卿芷心一揪。“什么……什么案牍？”
“狼子野心的洛麟天的案牍。无非就是人的罪证。明白了？”云忠国的言语稍稍和蔼了些。
云卿芷点点头。
“当然了。若是你觉得洛麟天会养虎为患的话，你大可把此事告诉洛麟天。这样一来，你就是我们两边的弃子。一文不值。”
“卿芷不敢。”的确，云忠国说的没错。像洛麟天心思缜密之人，怎会把她这个云家人留在身边呢？
若是得罪了洛麟天，云忠国还可以保她。若是得罪了云忠国，洛麟天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待她。到时候恐怕巴不得她走。这样一来可就得罪了两边。
……
云卿芷回王府时天幕全黑。她通身疲惫。上眼皮跟下眼皮打着架。令她惊讶的是，洛麟天居然在王府门前等她……
莫非风声这么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