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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投入戚方溯的怀抱。
从九年前被赶出戚家后,她的生命中就没有人待她像戚方淮那样好,后来楼珏迹出现了,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可以获得幸福了,然而其结果只是海市蜃楼、一场很快就醒来的梦。
兜兜转转后她回到最初出生的曲家,戚方淮也来了,这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害过她、视她为珍宝的男人了,每次只要戚方淮在,她就觉得很安心,因为她知道无论外界有多大的风雨,戚方淮都会替她遮挡。
“这是……”曲母满眼的惊讶,曲意璇的二哥是戚方淮,但九年前那场事故后戚方淮这个人就突然消失了,她多次去戚家都没见过戚方淮。
原以为外界传闻戚家二少死于事故的是真的,没想到这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面前,曲母一副好像见鬼了的表情。
“怎么,只是九年不见,伯母就不记得我了?”戚方淮放开曲意璇,淡淡笑着问候范娟琴,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果说戚方溯用情太深以至于走火入魔,那么戚方淮则相反,君子应该如玉般温润,含蓄坚毅不张扬,永远都是那么从容有度,但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外人眼里的戚家二少便是如此。
戚方淮的那张脸露出来时,曲意璇下意识地别开目光,但眼角余光瞥见后,曲意璇微愣,惊喜地看过去,她抬手捂住嘴,“二哥你……”
短短几月不见,戚方淮那半边脸上原本狰狞可怕的疤痕已经淡去了,如果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做了微整容。”戚方淮淡笑着解释,见曲母和范淑琴仍处在震惊中,他的眉宇弯出好看的弧度,温和有礼的样子,“抱歉,吓到两位伯母了。九年前我和大哥拍戏时出了意外,之后我就在M国做康复治疗。因为毁容了,所以就在脸上做了简单的手术。怎么,不认识我了?”
曲母回过神,连忙笑着说:“没有,即便做了整容,二少跟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相反越来越俊朗了。”
对于曲母来说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前她就看出来戚方淮和曲意璇两人情投意合,原打算等曲意璇再长大几岁,她就撮合两人,谁知后来戚方淮遭遇了那么大的灾难。
如今戚家大少戚方溯名誉尽毁,戚方淮回来的正是时候,都是戚望川的儿子,戚方淮必定会受到重视,她从戚方淮的目光里就能看出来比起当年,戚方淮对曲意璇的情意怕是有增无减。
而曲意璇现在是戚氏的总裁,就算戚方淮和曲意璇不做夫妻,两人也能联手,如此一来,她还愁捞不到好处吗?
曲母吩咐佣人拿来碗筷,几人以为戚方淮可能是戴久了面具,不习惯摘下来,因此他坐下来后重又用面具遮住脸,把曲意璇爱吃的菜夹到碗里,男人柔声叮嘱,“多吃点,你太瘦了。”
呃,曲意璇的脸微红,她在戚方淮面前总是一副柔柔软软小女孩的样子,仿佛没有长大九岁,这个男人是她少女时代最美好纯真的初恋。
曲意璇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楼珏迹说得话,心猛地一疼,她到底还是很介意,抿了抿唇顺势问戚方淮,“二哥你不觉得我怀孕后身材走形、臃肿丑陋吗?”
“这话谁说的?我割了他的舌头。”戚方溯拧起俊逸的眉宇,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事实是怀孕后曲意璇也就只是肚子隆起很大,她骨架小,所以手臂和腰以及腿并没有胖多少,而且皮肤越来越好。
对比起以往的冷艳,如今的曲意璇更显得妩媚柔美,从刚刚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舍不得移开一秒。
“只是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不多笑笑,像个怨妇似的,恐怕二哥也会嫌弃了。”戚方溯低沉地说,一想到楼珏迹把他曾宠在心尖上天真无邪爱笑爱闹的那个女孩,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心里既痛又愤怒。
他不该把曲意璇拱手让给别人,楼珏迹给不了曲意璇幸福,相反楼珏迹把曲意璇变得卑贱、没有自我,就如同一个玩偶,漂亮却没有活力。
“对啊傻女儿,你怎么能嫌弃自己呢。”曲母接过戚方溯的话,语气嗔怪带着调侃,“你这肚子里还是两个呢,你不知道当年我只是怀了曲敏一个,我的身材走形成什么样子,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我和你爸共患难了那么多年,在生曲敏之前还好,怀孕后他就嫌弃我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找了小三。”想起当年她和曲江波一路艰辛地走过来,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成为百万富翁,曲母觉得可悲又可笑。
平日她会摔碗掀桌子发泄,此刻她克制着怒火,心里只剩下难过和痛苦,眼眶不由得红了。
曲意璇看着肥胖穿金戴银显得很庸俗的曲母,忽然觉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能理解曲母为什么总是把愤怒发泄到曲敏这个女儿身上了,但理解不代表原谅,这辈子曲意璇都不会从心里原谅母亲。
“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生出儿子吗?”范淑琴瞥过去妹妹一眼,怪也怪妹妹心机不足,当年范娟琴怀孕五个月查出肚子里是个女孩时,她就建议范娟琴提前买通一个怀儿子的孕妇,生下来后将自己的女儿和别人的儿子换了。
但范娟琴舍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别人抚养,也相信曲江波不会因为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儿而抛弃她,结果现实给了范娟琴一个耳光,后来她无论做过多少努力都没有再怀孕,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恐怕你这曲家的家产,曲江波以后都会留给小三和那个儿子了。”范淑琴眉眼不抬地吃着菜,语气凉凉地说:“曲敏这些年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所以你别指望曲江波以后能给你们母女一分钱。”
曲母猛地抬头盯着范淑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些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以为曲江波不跟她离婚,那就代表曲江波心里还有这个家,但此刻范淑琴的话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也不管戚方淮和曲意璇还在,她慌张地问范淑琴,“那怎么办?”
“你现在靠不住曲敏这个女儿了,不是还有意璇吗?”范淑琴扬眉,语气里透着警告,“以后好好待意璇,她这么善良的孩子,必然会知恩图报。”
曲家的家产她会帮范娟琴争取,此刻这样说不过是提醒妹妹曲意璇的重要性,以后不能亏待了曲意璇。
“过去那些年都是我不对。意璇,妈不求你的原谅,你能住在家里,对妈来说就足够了。”曲母悟性也高,拍着曲意璇的手诚恳地说。
曲意璇不动声色地移开手,时至今日她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如此。
她不难过,相反,她应该学会慢慢利用自身优势来保护自己,否则她永远只能被人利用和算计,于是曲意璇淡淡地点点头,“嗯。”
这餐饭也算和谐,似乎曲母之前没有跟戚家撕X,戚方溯像是曲家的客人一样被款待着,戚方溯给曲意璇盛汤时,季然打来电话。
“怎么了二哥?”见他收起手机,眉宇微拧,她抬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柔声问。
戚方溯反握住曲意璇的手,唇畔噙一抹笑从容不迫道:“没多大的事。夏母一众人刚刚闹去了戚家,说夏瑗那个八岁的女儿是我的,让戚家承认优柔。”
“什么?!”曲母撂了碗,满眼诧异地盯着戚方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夏瑗是你当年被退婚的未婚妻,前段时间外界传闻夏家二小姐未婚先孕,原来那是你们的女儿啊!”
曲意璇抿唇,心里的情绪很复杂,果然这一天还是到来了,戚方淮是她放在心里多年默默暗恋着的男人,就算如今不奢求能和戚方淮在一起了,可这个消息还是让她心里难受。
大概她也和戚方溯一样自私吧!戚方溯即便有了简约,也不愿对她放手,占有欲和不甘心作祟吗?
“不是。”对比几人的震惊,戚方溯的语气波澜不惊的,“虽然我不能确定优柔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我知道绝对不是我。”
曲意璇猛地抬头。
“做亲子鉴定就可以了。”戚方溯温柔地安抚着曲意璇,她的反应让他心情愉悦,果然她喜欢戚方淮,为什么以前他没有看出来?晚了这么多年,还能重来吗?
戚方溯压着心里的疼痛,搂着曲意璇的腰起身走出餐厅,“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
————
十几分钟后戚方溯从曲家走出来,坐上车后他吩咐季然回戚家,途中季然从后视镜瞥他一眼,顿了几秒问:“大少你还好吧?”
“没事。”戚方溯抬手摘下面具,眉宇间蕴着苍白,他薄唇紧抿,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慢慢攥起来,心痛难忍。
事实上在季然去找曲意璇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被离婚一事了,季然之所以没有听戚望川的从曲意璇手中要回股份,那是因为季然受了他的吩咐,之后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曲意璇回到了曲家,而他以戚方淮的身份出现了。
既然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让曲意璇爱上戚方溯,那他就做曲意璇喜欢多年的戚方淮吧!从今往后他和曲意璇重新开始,至于戚方溯这人……让他无归期地在国外修养下去好了。
“以后叫我二少,别弄错了。”良久后戚方溯平息了胸腔里翻涌的情绪,眸光清浅,转瞬就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季然微愣,多少年没有看到过戚方溯这一面了?
季然扬唇,“是二少。”
“等会儿你去趟医院,想办法拿到优柔的几根头发,我们要赶在他们伪造出亲子鉴定报告之前,拿出来真的鉴定单。”戚方溯从自己的头发上拽下来几根用手帕包起来,低沉地吩咐季然。
季然应着,“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戚方溯踏入戚家庄园,刚到客厅就听见封碧芝嘲讽的冷笑,“夏夫人真是会欺负人,你说优柔是我们戚家的骨肉,那她就是了吗?你们也知道方淮如今并不在戚家,谁也找不到他。你们仗着他不在,就随便弄来一个野种说是他的女儿,我们想做亲子鉴定也不可能啊!”
这时戚方溯迈着长腿走进客厅,笑意悠悠的样子,“封姨为什么说不可能?看来我回来的刚好。否则再晚几天,我怎么多出来一个女儿的都不知道。”
众人大惊,坐在夏母身侧的夏瑗猛地看向戚方溯,而封碧芝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当真的看到说话的男人那张脸时,封碧芝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瞳孔睁大脸色苍白,戚方淮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不可能,这人绝不是戚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