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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的钻心,恨不得用铁刷子去挠挠。
我妈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张口问道:“虎娃,你这是咋的咧?”
我应声道:“妈,腿好痒。”
我妈急忙把我拉进屋里,在灯下一看,顿时啊了一声,冲我爸喊道:“道仁!你快来看看,虎娃这腿是咋的了。”
我爸似乎从我妈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劲,急忙冲进来,蹲下来看了看我的左腿,倒吸了一口凉气,问:“儿子,疼不?”
我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痒,钻心的痒。”
“邪门了,明明皮肉都被你挠烂了,居然一点都不疼?”我爸皱着眉头纳闷道。
我妈压低了声音冲我爸说:“该不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还是去崔三爷家看看吧。”
我爸嗯了一声,把我背起来就往外跑,我的左腿脚腕处有一圈紫黑色,像是淤青,而且已经被我挠的皮开肉绽,但却没有流血,只有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奇怪的是一点都不疼,就是止不住的痒。
虽然不知道我的腿怎么会这样,但是我知道这肯定和赵寡妇有关,中午在她家地窖中,我就感觉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腿,难道说赵寡妇又活了?
我爸背着我快速的跑着,我能感受到他心急如焚,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扭头看了看四周,顿时就吓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我看到了赵寡妇,她就站在路边的一颗杨树后面,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在盯着我。
我的天!赵寡妇不仅活了,还从地窖中跑了出来,难道张建业的死真是她干的?
好在她只是站在那,并没有追上来,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的抱紧了我爸,他边跑边说:“忍着点,儿子,到了你崔三爷爷家就没事了。”
所谓的崔三爷爷,就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名叫崔子山,当时我只知道他本来不是我们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我这里落了户,现在想起他的口音,原来老崔是东北的呀!
村里的大人都叫他一声崔三爷,所以到我这里就得叫崔三爷爷。别看老头七十多了,身体可棒着呢,精神抖擞,鹤发童颜,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气派,大家都说崔三爷以后肯定会成仙得道。
但在我的印象中,崔子山顶多算个老中医,而且他使的路子都很野,换句话说,就是偏方,这其中就免不了会涉及怪力乱神的事情,所以村里面有什么疑难杂症就会找他,包括一些邪乎的事。
我爸敲门敲了好半天,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谁呀?”
“崔三爷!是我,周道仁。”我爸急忙道,“求你给我家虎娃看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崔三爷爷摇着手中的蒲扇说:“是你们爷俩啊,先进来再说。”
我爸背着我赶紧踱进去,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却见崔三爷并没有动,而是扶着院门,冲着外面好像在看什么。
我心头一紧,暗想他不会也看到赵寡妇了吧,张口吆喝道:“崔三爷爷,你看什么呢?”
崔子山哼了一声,关上房门,说:“没什么。”
虽然话这么说,但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变的有些古怪。
把我们招呼到屋里,崔子山就戴上了他的老花镜。
要说他这老花镜,那也挺奇怪的,两个圆圆的镜片居然是黑色的,戴上就跟电视里演的汉奸似的,你说这玩意能看到啥,尤其到了晚上,那还不就跟瞎子摸黑一样。
看了看我的腿,崔子山啧了啧嘴,对我爸说:“你家娃天生童子命,命轻又易招邪秽,恐怕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于我是不是童子命,我爸并不惊奇,因为我是阴历七月十五生的,我爷爷早就请人给我算过,而且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小灾小难的不断,以前廋的打针都要把皮拎起来才能打。
所以我爸也算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我这次又招了什么邪秽,急忙道:“三爷,能治不?”
崔子山没有回答我爸的问题,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片刻又走了回来,右手里好像还捧着什么,走到我爸面前,二话不说,竟然伸出右手就在我爸的脸上乱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