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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发呆了一会儿，韩墨羽大概就注意到了我不对劲儿，所以那条蛇尾巴就过来缠了缠我。
“做了个有点混乱的噩梦。”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发现这回的梦和以前的有差别。
醒了之后不太记得梦里的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南宫曜的那双眼睛，使劲儿使劲儿的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定死了似得。
不过还没来得及想太多，韩墨羽那条尾巴就开始不规矩的蹭来蹭去……
最近他越来越放肆了，和我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开始不控制身子，有时候是半人半蛇，有时候天气热不爱出去就直接就变成一整条的大蛇晒在床上也不觉得有什么。
所以我有时候会想，这床可真结实，虽然看起来有两三米长宽很大很奢侈，但蛇这玩意儿重的要命，我抓个尾巴都抱不住，韩墨羽变成大蛇最粗的地方都能赶得上水缸了，盘在床上整整一大坨，这床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得住的。
于是我在稍微安定了一下之后问韩墨羽：“那个南宫曜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
“怎么想起来问他？”
“因为我刚才梦到他了，他眼神太凶，上次看了我一眼，可能把我吓着了。”
“是么……嗯。”他默默的应了一声，或许也这么觉得，之后搂着我拍了拍胸口处：“大风的眼神都很凶，不看便是。”
“大风是什么？”
“是一种恶兽。”韩墨羽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解释，随后说了句：“不知道也好，省的知道了害怕。”
“……？”
我开始有些冒冷汗，不会吧，还有我会很害怕的事儿？
但想清楚了之后我往他身上靠了靠，使劲儿的点头：“我能承受得住！你说吧！”
大不了就是他是个和韩墨羽一样不是人的事儿嘛！妖怪我见的多了，巴乐斯旦卜阿尔哈图全都是妖怪，我不怕！
可谁知韩墨羽一开口，却说了别的：“其实，尉迟璟早已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你是说他是鬼吗？”
“你怕鬼么？”
“我不怕。”
“不怕？”韩墨羽似乎很诧异……因为一般来说，没有女子不怕鬼的。
说实话，不知道因为这珠子的缘故，还是因为我死过一次的缘故，我也总能看见灵体一样的东西，第一次见到的，就是我掉进水里之后的一大团黑水鬼抓我的脚。
开始我的确很害怕，可是后来就好像就能接受了，我也能分清哪个是活人哪个是死人，他们也不惹我，我自动忽略就是了。
就好像星爷说的：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
但我没告诉韩墨羽，毕竟一个正常人能看见灵体就是个特别奇怪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我能听懂动物说话有奇怪，他都没问，这会儿不宜主动暴露。
但我不打算解释，就这样说了句：“我都在生死门走了好几遭了，哪会怕鬼呢？”
就这样一说，他倒是露出了点心酸的表情，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之后才开言。
“实际上尉迟璟应该已经死了很久，灵魂被禁锢在一个纸人里面，代替了肉身，谁也看不出来……我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纸人？！”一听这个我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儿都是刚才梦境里所看到的，漫天都是白纸人的情景！
“果然还是害怕的吧。”韩墨羽叹了口气，掖了掖被角，只露出我一个头来，在唇上啄了一下安慰着：“其实也没什么好怕，人即便是死了也和生前一样，只有一些不能转世的被逼无奈才会去害人，但也害不到你。”
“嗯……”我抿了抿干涩的唇，表示自己同意他的话，之后又问：“那大风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恶兽？和腾蛇一样吗？具体什么品种？和尉迟璟死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