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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漫不经心的低眉望了一下台阶下的王静怡,皆是一愣,只不过萧珮儿注意到的是王静怡头上的白玉发簪,而慕容白看到的却是王静怡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原来那个瑞姑姑给王静怡的白玉发簪并不是普通的一支发簪,而是能彰显一名秀女贤德出众的证明。
这是西京皇宫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届秀女选举,教习姑姑如果觉得秀女之中有哪位贤德出众,就可以送她一支玉簪作为信物带入殿试,而皇帝在看到这枚玉簪后,也会重点关注此女。
而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女子几乎全部中选,只是近几届选秀,储秀宫的教习姑姑们已经很久没送出过玉簪了,以至于很多宫里的人都忘了这条规矩,更别说外人了。
所以要不是萧珮儿的贵妃姑姑曾和她提及过此事,她也不知道,因此此时看到玉簪又重新出世,萧珮儿不免心中讶异,但是讶异之余,更多的却是危机感。
话说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秀女之中竟出了这么个人物,竟能让教习姑姑送出代表贤德出众的玉簪?这可是可以加分的物件,保不齐就是个劲敌,她可不能不防。
想到这里,萧珮儿就把目光投向了王静怡的脸上,却在看清她的面容后心下又是一惊。
好熟悉的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仔细在脑中回忆着见过的人,萧珮儿看着王静怡的面容一阵发愣,却在终于想起某人时脸色瞬间苍白。
神情慌乱的暗暗捏紧了手中的锦帕,萧珮儿偷眼看向了身旁的慕容白,果然看到慕容白正定定的望着王静怡的面容出神,心里就是一紧。
果然,皇上也发现了,所以这个丫头绝不能留!
心下打定主意,萧珮儿就捋了一下衣袍,刚想开口找个借口给王静怡赐表示落选的绢花(毕竟作为皇后,她也是有淘汰秀女权利的),但是还没等她张嘴,慕容白却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民女叫王静怡。”
“嗯,那你打算表演什么才艺?”
“回皇上,民女略通一些琴艺,所以想表演古琴……”
“好,那你弹。”
“是!”
恭敬的给慕容白行了一礼,王静怡就走向了一旁的琴凳坐了下去,玉指轻抬,一阵优美的旋律立刻在殿内响起,竟然是《凤舞》。
巧笑倩兮,似水柔情,王静怡一边弹琴一边也眉眼含情的看着慕容白轻笑,而她美目流转的白衣倩影,也让慕容白的神情渐渐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终身难忘的现场,似乎又看到了高台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所以当王静怡表演结束上前行礼时,慕容白竟呆呆的看着她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最后还是一旁的刘福小声提醒了几遍,他才回过神。
低头看着面前正因为他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的王静怡,自觉失态的慕容白不免尴尬,所以为了掩饰情绪,就赶紧开口转移话题:
“嗯,琴倒是弹得不错,只是为什么你没有弹完呢?”
“回皇上,这首《凤舞》民女只会弹上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