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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听话，喝点水。”
盛世杰说的异常温柔，可是舒雅依然说：“我要喝酒！”
她看着盛世杰。
眼神中没有乞求，没有命令，没有撒娇，没有任何情绪！
好像只是一句话，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一句对谁都可以说的话，没有情绪的掺杂，没有情感的流露。
她的眼底没有盛世杰，没有任何人。
那眼神是茫然的，没有聚焦的，无来由的令人觉得心碎。
“好！”
盛世杰终于松口。
他突然觉得这包间的空气是那么的稀薄，稀薄到有些窒息。
用手松了松领带，依然觉得呼吸困难。
盛世杰索性将领带给拽了下来，然后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我去给你拿酒。”
盛世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包间的门把，舒雅却开口了。
“是不是我在这里做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兜着？”
盛世杰顿了一下，眸子划过一丝坚定。
“是！就算是你今天把天给捅破了，也有我给你撑着。”
“谢谢你！”
舒雅的这句谢谢，再次刺疼了盛世杰的心口。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
“事关人命，不得不客气。”
舒雅的这句话说得很轻，轻的好像只是一个错觉，但是盛世杰还是听到了。
他想说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却哽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蹦不出一个字了。
他突然有些担心，对旁边的保镖招了招手，让他们出去拿酒的同时，自己转身撤了回来，就那么坐在了舒雅的身旁。
“舒雅，你想做什么？”
舒雅没有说话，好像又处于思想放空的状态了。
这样的舒雅让盛世杰十分担心。
“你要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不用！”
她的声音有些空洞。
不用！
她说不用！
盛世杰不是第一次被舒雅拒绝，甚至以前比这个更难的拒绝都有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无力过。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随意的折腾。”
“我不在乎。”
舒雅的眉眼抬都没抬一下，却蹭蹭的点燃了盛世杰的怒火。
“我在乎！”
他再次扣住了舒雅的轮椅边缘，将舒雅完全的罩在了自己的怀里。
舒雅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盛世杰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反驳自己，或者针对自己，但是舒雅只是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低垂了眼睑。
她不哭不闹，不争不吵，却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将她和自己给分离在外。
这种隔阂和陌生感让盛世杰十分无措。
偏偏他又有火不能发，有气不能出。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却让他无能为力。
“舒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和以前一样的对我？哪怕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这样不理我成吗？”
盛世杰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可以对全天下所有的人使出各种手段让他们臣服，归顺，可唯独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是打不得，骂不得。
那些愧疚仿佛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他的胸口，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没人帮他移开。
他无法去要求大火之后舒雅会不怪他，只是他真的快要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