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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铃声响了一会儿，突地停了。
乔锐心一惊，抬头看去，原来粥铺老板娘把打包好的粥拿过去了。
许言轻浅地笑着，与老板娘随意地聊了几句。然后她抬起头，打算出门了。
乔锐的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个念头，他不接电话，她会去找曾凌豪么？
手指都是抖的，迅速地回拨过去。
此时，许言拎着粥，已经走到了店门前。
听到手机声音，她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止住了脚步。
她犹豫不绝，乔锐却是心跳如雷，老天已经给了机会，他不想追悔莫及。
终于，许言按了通话键。
“喂。”她的声音很淡。
乔锐看到她走回粥铺窗台的位置坐下，他的心安定下来。
“喂，找我有事吗？”他装模作样的问。
“我现在缺钱了，你上回讲的话还作数吗？”她很平静，便如商业谈判一般。
“作数。”乔锐答得简单。
“我可以与你签一年的包养协议，条件就是你在两天之内，往我帐户里打五十万，我很急。”许言淡淡地说。
“好，你把账号发给我。”乔锐说。
“我一会儿发给你。还有，我这几天很忙，可能要一周后才有空跟你签字，协议要求写清楚些，我会尽量做到。”许言就事论事，仿佛在讲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好的。”乔锐有些尴尬。
“那我挂了。”许言其实也紧张，手指捏着很紧。
电话挂断，她半仰着头看了会儿窗外，心里头的那块石头，悄然地落了地。这几天，她也不好受，脑海里时常会浮出乔锐的身影，赶都赶不走。
她默默地忍着，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终结这种状态。
轻轻地叹一声，她低头拿出银行卡，将卡号发给乔锐。
第二天，乔锐便将钱打去了账号。银行发来短信通知的时候，许言盯着手机屏看了很久。
有了钱，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许言去学校请了假，每天都呆在医院。医生会诊之后，确认情况紧急，北京的专家第二天便坐飞机赶来手术。
昔日重回，许言面色煞白，独自坐在手术室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底荒芜一片。
“许言，病危通知书，过来签字。”小护士的声音很清亮。
有过上一次的经历，许言知道，这只是医院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而已，并不是真的会……病危。
但是她依旧慌得迈不开步子，好不容易地走过去，签了字。
回转过来，已经是泪眼婆娑。
她坐下，把头埋入膝盖，哭得不能自抑。
走廊里有脚步声，落到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她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然后，一双有力地手抱住了她，“别怕，会好的。”
这个怀抱温暖，又熟悉。
她犹疑着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乔锐一直让小美盯着叶楣子的情况，今天他特意排好时间，过来陪她。
“我说我恰好路过，你信吗？”他开了个玩笑。
许言的脸上都是眼泪，她摇头，“我不信。”
“不错，脑子没哭坏。”乔锐笑了笑，突地放开她，站起身往旁边走去。
许言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