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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言去宿管处递了申请报告，理由是母亲病重，需要照料。她有医院证明，宿管处很爽快地就批了，一周内离开寝室即可。
她若有所失，人生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而她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依旧请假，每天都在医院守候。
两天后，叶楣子病情稳定，移出了ICU。
之后，医生与她做了详细的病例分析，“按你妈妈的情况，未来的一至两年里，都需要卧床调理，你们家属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未来会好吗？”许言忧心忡忡，明天是探监日，虽然她一直瞒着爸爸，但是总归是心虚啊。
“你妈妈的情况很难讲，主要是情绪病太不可测，很容易就刺激到心脏，调养的难度比较大。”医生慎重地说，“你们还是要关心她的情绪。”
许言微微点头，“根据你们的专业判断，这次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我们也好做一些防范。”
医生深蹙了眉，“我们也做了些化验，应该是由细菌感染引起的，那种细菌很奇特，按理说疗养院这种环境是不会有的。大家都很奇怪，但是医学上有很多疑问，是很难解释的。”
许言垂下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当年就考医科了。
“北京来的那位专家，也很好奇这种病变的过程。他要了全套的测试数据，还有历年的医案，打算好好分析一下。有结果，我会与你联系。”医生能讲的也就这么多。
“谢谢。”许言很有礼貌。
回到病房，叶楣子恹恹地躺在床上。
“言言。”她的声音很轻，微微还有些喘，“明天你去看爸爸，不要跟他讲我的情况。让他安心，争取减刑。”
“我知道了。”许言眼眶湿润，不敢抬头去看。
*
这几天乔锐每晚都会来接她，许言不让他上去，与他约好了时间，在粥铺等。
她晚饭都不太有胃口，晚上喝一碗粥养养胃。
乔锐其实很忙，范佩莹确实不消停，不断地出招，想让他疲于应对。
乔建煌虽然盯得紧，却没有出手。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小伎俩，要是连这种都搞不定，那还做什么总经理。
乔锐也很绝，招了个男助理，专门应对范佩莹。
自己根本就不露面，整天埋在办公室里研究几大部门的绩效考核指标。
你出招，他不接，范佩莹很心噻。
范哲的立场很有趣，他默默地看，需要配合的部分，他完成得很好。
这就惹恼了范佩莹，被叫去办公室狠骂了一顿，“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消极一些，就够他吃一壶的。九个月完不成绩效指标，就算是乔建煌也保不住他。”
范哲淡淡地笑一下，“姑妈，您觉得可以把锐科技做成H城新锐企业的老总，会完不成姑父明显放水的指标？对抗不如配合，关键时刻来一下，防不胜防。”
范佩莹的眼眸深沉了，阴冷地看着他，“你有计划？”
“没有。”范哲答得很快，“您是财务部总监，总能比别人早一步看到机会的吧。”
范佩莹默然，若有所思地靠到椅背上。
“你爸爸要有你的心机，范家不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她叹息着，如果范家还是原来的范家，她在建煌的话语权会更大。
范哲苦笑，原本妥妥的世家公子哥，现在却要来姑父公司看一个私生子的脸色，他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