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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朱鹮一双眼睛绷地极大，死死的瞪着窦存良，他很想冲出去一把将窦存良打倒在地，告诉大家这事是他的主意，和窦存良无关，窦存良就是个小贼，无耻的偷了他的功劳！
然而，想归想，他并没有这么做。纵然心中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愤怒，他还是没有忘记，这里是朝堂，上面坐着的是威严赫赫的九五之尊，在他面前，岂容他放肆？
他一双手紧紧捏成拳，指甲深深卡进了肉里他都浑然不觉。他只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那些美好的梦想，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窦存良！宫泽远！
他在心里吼出了这两个名字，他们居然敢这么对他，那就给他等着，他一定要弄死他们，一定！
朱鹮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疯狂的状况，以至于周围的情况，他都已经浑然不觉。
直到，苏公公一声悠长的“退朝！”，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文武百官热情的拥着窦存良往外走去，朱鹮咬紧了牙齿，跟在了后面。
窦存良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他，出了宫门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背着手站在自家轿子旁。眼看着朱鹮走来，他微微一笑，主动开了口：“朱尚书。”
“窦尚书。”朱鹮也开了口，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二人互道了名头后，便不再多言，只定定看着对方。不同于窦存良的从容闲适，朱鹮眸中，是清晰可见的阴沉和狠厉。
“哈，哈哈哈哈。”不料，片刻后，朱鹮却是大笑了起来，“窦存良，我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玩的漂亮！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一切还没有结束呢！劳烦告诉宫泽远一声，只要我朱鹮活着，他宫家以后就休想安宁！”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坐进轿子离开了。
“哼，你倒是要有那个本事！”窦存良冷笑一声，也离开了。
回到窦府，他快速换了身衣服便又独自出了门，朝着东来居走去。
昨天晚上，宫明月告诉过他，今天她会在东来居的兰字号雅间内等他。
窦存良进了东来居，拒绝了店小二的引导，自行上了楼，找到了兰字号雅间。他正要敲门，那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来。
“你是？”窦存良不认识这张脸，不由得问道。
“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叫我好等！”就在这时，却听一道清越的女子笑声从里面传来，下一秒，宫明月女扮男装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窦存良的视线中。
窦存良先是一楞，紧接着也笑了，他跨进雅间，对着宫明月道：“宫大小姐，若是你这幅模样走出去，这廪都城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夜不能寐了。”
“呵呵，大人说笑了。”宫明月说着，请窦存良入座，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大人，请！”
“多谢！”窦存良接过茶杯，轻呷一口。他知道宫明月心中定然着急捐粮一事，所以不待她询问，他便已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