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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当真?”许清欢眼前一亮,如果这是太皇太后之物。这珠子是阿九给她的,而南峣暄是北君语的儿子,那是不是可以说南峣暄就是阿九?!
“娘亲如何会骗你。只是,此珠,若是在南王身上倒还说得过去。你如何得来?”慕晓芹很是疑惑。
许清欢刚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是南峣暄给的,还是北君语给的。于是索性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秘密!”
慕晓芹被许清欢这一俏皮倒是逗乐了,“你这小丫头。”
“嘻嘻……娘亲,你能为我梳发吗?”许清欢央着慕晓芹,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慕晓芹,叫人不忍拒绝。
慕晓芹执起木梳,替许清欢梳了寻常的垂挂髻。
许多富家未及笄的子女都以珍珠银翠点缀,但一直以来南崔乐有意掩住许清欢的光华,只以绸缎绑发。许清欢也觉得这样许是轻松。
“如歌当真长大了。”慕晓芹望着铜镜中的许清欢,一瞬间看得她都有些痴了。心道,阿寒,你可看到,我们的女儿亭亭玉立,貌美动人。怕是灰带布条也是难掩其光华了……
白日,许清欢陪慕晓芹诵经一个时辰之后,就遁走了。
不是觉得无聊,也不是觉得累,只是你跪在自己的灵牌前,虽然是无字的。但总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在的。
至于为何是无字的,是怕有人查起来。
当年祭天,出现的是吉兆,若是让人知道慕晓芹难产,一女中毒几近死亡,怕因为坏了祥瑞。所以南崔乐才遣人将她弃在雪地,告知先皇慕晓芹只诞下一女。
若是叫人知道,当年的事情,追究起来,北家怕是会背上一个欺君之罪。
所以慕晓芹对她才愈是愧疚,明明好好的女儿因为她的不在意身中恶毒,还被自己的婆婆弃在雪地,更不能为她立个墓碑,只能每年对着无字牌位诵经几日。
虽然只是跪着诵经,看起来很轻松,但一整日下来,还是挺累的。
许清欢想若是她还与慕晓芹同睡,她晚上更不能好歇息,于是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夜,她摸着脖子上的木珠,心中欣喜万分。听慕晓芹这么说,她更有把握南峣暄就是阿九了,这样她拿着这颗珠子去找南峣暄的底气就更足了。
想着回去就能去找南峣暄相认,许清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辗转反侧也难入睡。恰好口干起身倒水,却发现茶壶空空如也,只好拎着茶壶往厨房走去。
远远地就见厨房有烛光闪烁,许清欢心想,莫不是哪个偷吃的和尚?
走近一看,却不料是个红衣美人儿,华衣裙裳上绣着怒放的菊花——白鸥逐波。身旁一同样衣裙布料上好的女子,两人在厨房内这翻翻,那捣捣的。
那红衣美人儿,梳着双平髻,以金丝线编织着珍珠束绑,耳垂戴着水滴状的羊脂玉石耳环。一手捂着肚子,苹果脸,嘟着小嘴:“找到了吗?”
见这打扮,非富即贵。
“小姐,这帮和尚也真是的,连个馒头都没剩的!”那婢女回答。
“那个……”许清欢弱弱地探出脑袋,只见两人立马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站在一旁极是端正。
许清欢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作甚?!”那红衣姑娘红着脸喝斥到。
“你饿了吗?”许清欢不答反问,见她将脸憋得极红,最终别开脸,微不可查地点了点。
见这小脾气,许清欢倒是觉得可爱的紧。上前放下茶壶,挽起衣袖,从一旁拿过菜:“我叫北如歌,如果这位小姐不嫌弃,等上些时候,我就可以做好。”
“北如歌?是定远侯府的那位小姐?”那女子转回脸,眉眼微挑,有些讶异,上下打量着许清欢。
心道,几年不见,这丫头又长标致了呀!
不待许清欢回答,便兀自一手环胸一手拖着下巴点头:“看来是了。传言北家小姐倾国倾城,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这般素静装扮也能如此好看,这天下大概不会有第二位如此佳人了。”
听到她的夸赞,许清欢浅笑不语。从宫宴起,就有不少人夸她好看。以前长在山里,师父也老说她以后长大没人要,她以前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很丑呢!
“云容裳,这是我的婢女,梦枝。”云容裳报上自己的名字,观察着许清欢的神情,见她面色平淡,淡眉轻蹙,心下疑惑。
但见许清欢择菜,淘米,生火……一些列动作行云流水,心中的疑惑转眼就消失了,眼冒敬佩。“北小姐真是厉害!”
云容裳?许清欢切菜的刀一顿,云战的女儿?
传闻,云战极宠这个女儿,将云容裳保护得滴水不漏,这十几年来,宫宴数次从未让云容裳露过面。
传闻,云容裳极是貌美,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传闻,云容裳极是刁蛮泼辣,能将营中的将士们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