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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显，而向一明还在说：“鼻梁处打点高光，不要用刷子，放手指肚上晕染开轻扫一点就行了。”
镜子中的三个人都呆了，两个男孩子，一个大美女。
化妆的小哥最先反应过来，转脸看着向一明说：“师傅，您收徒弟吗？”
向一明想都没想说：“不收。”
小哥的脸上立刻就显出了失望之色，默默转过了头。
“不过，你可以问问莫总要不要私人造型师。”向一明说。
小哥的脸上又一次升起希望，但很快就垂下头说：“您不是已经是莫总的造型师了吗？她怎么还会用我？”
向一明看他实在也可怜，这么小就不上学了，还在这么辛勤工作，说不定家世比自己还可怜，于是跟镜子中还在发愣的莫妆说：“莫总，我可能只会选色，如果动手的话，还是他比较专业，您看……。”
“好，你留下来吧，工作比你原来的工作多一倍，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谢谢莫总，谢谢……哦，师傅。”
接下来就是头发，衣服，直到把莫妆彻底换了一个人，向一明也收获了满满两大箱莫妆用不着的化妆品和衣物。
开车送他走的时候，莫妆笑着说：“弟弟，你这手艺，留在学校真是可惜了，要不这样，你干脆来我们公司上班得了，姐姐专门给你做个工作室，绝对秒杀那些半瓶水的。”
向一明赶紧拒绝说：“还是等大学上完吧，有文凭总是好的。”
这种问题争不出长短，莫妆也没再说话，但是想到之前的那个小哥，就问他：“你好像挺同情他的。”
向一明只能把自己之前想到的跟她说一遍，莫妆笑着说：“行啊，手艺高，人心也善，看来我是因祸得福，去一趟医院也值了。”
向一明这才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而且那时候莫妆好像在哭，就随口问了一句：“这福说不上，但您之前在医院是怎么回事？”
莫妆苦笑了一下说：“老桥段了，男人出轨而已。”
这种事还真是老桥段，现在出轨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不过因为有关隐私，向一明就没有再往下问，只把脸转到车窗外，看着车子快速往他的租房处飞奔。
刚到楼下，向一明就把莫妆打发走了，自己拖着两个大纸箱子站在楼下，考虑着怎么搬上去，还有最头疼的一点就是，他到现在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到底烧成什么样了，房东会不会把他赶出来。
“师傅，你住这儿啊。”是小哥的声音。
向一明转个身子看着他问：“你不会也住这里吧？”
小哥含蓄地说：“我不住这里，我是跟着师傅来的。”
“为什么？”他还摸不清被跟踪的理由。
小哥低着头说：“师傅走的时候连名字和电话都没留，也没问我的名字电话，我想着这一分开，再想找都难，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哎，学个艺还真是不容易，只是向一明自己都不知道能教他点什么，只能说：“走吧，先帮我把这个拖到电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