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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
“沙沙来了，快过来坐。”
一女声响起，贵妇人――也就是成琰的侧妻宠溺地朝成沙沙招招手，唤她过去。
珠光宝气的汉家贵妇人装扮，虽已近中年仍保养的很好，皮肤油亮光泽，看不出来有一丝皱纹，一动一作充满了官家主事夫人的气势，只是仔细听这说话的语调似乎有些奇怪。
成沙沙在她面前站定，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低垂着头一副想问什么却很为难的表情。
“告诉二娘在想什么，看把沙沙给愁的。”
看了眼贵妇人，又扭头看向成琰，张了张口才犹豫说道：“女儿只是在想爹告诉女儿的事，女儿真的要嫁人了吗？而且嫁的还是、那个人……”越说越小声，最后羞的几乎没音了。
贵妇人了然，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沙沙想嫁人了。”
“二娘，别笑话女儿了。”成沙沙快把头埋进去了。
“好了，不闹你了。”正了正神色，贵妇人道：“你爹不会骗你的，放心等着就好，把自己收拾的再美一些，到时候做皇城最美的新娘。”
新娘！成沙沙放心了，脸上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容，她一定要是最美的。
“现在不会乱想了吧？快回去吧，别再一个人走来走去，下次记得带丫鬟。”
“是，女儿告退。”
又对着成琰和贵妇人一拜，这才笑盈盈地出门离开。
唔，忘了说她这次出门见到了左百宁和楚安王，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女子，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算了，左百宁那性子认识些奇怪的人也不奇怪。
“下次别再这么顺着她，这丫头都被你宠成这样了。”成琰埋怨道。
“可妾身不宠她宠谁……”
门外还未走远的成沙沙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嘴角一勾，左百宁，这下看你怎么和她斗……
可一眨眼，脸上还是那副柔弱听话的表情，还让人以为是看到了错觉……
贵妇人抿了口茶水，笑看着成琰，“再说老爷可没资格说妾身，明明是老爷最宠沙沙，为了哄她就把她要嫁人这个喜事先给说出来了。”
“别提了。”成琰此刻敛起了威严，摇头无奈。“现在那丫头的心思全在这上面”
“女大不中留，老爷还不加快行动为沙沙实现承诺，免得沙沙知道了可不依。”
成琰谨慎地看了看门外，才说道：“夫人不必着急，目前我的人已经与西北那边取得了联系。”
“是吗？那太好了。”贵妇人欣喜不已，看来进行的挺顺利，“如果老爷有用得到妾身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想了想，成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起身走到成琰身旁，柔荑松松握拳轻锤起他的肩膀，美目一转，笑道：“那老爷打算怎么处置钱森？”
钱森替成琰管理墨阁，但几个月前进货时被官府查出货物来历不明，故已被查封，一干人员全部被抓。
说来也巧，还是在扣押的时候，成琰派人与负责此事的官员讨论案情，正巧就被楚安王碰见，顺带关心起此事，未免被他抓住把柄，成琰不好继续插手，但在官府批文下来之前，就先把钱森给救出来了。
“我把他送到杭城去了，让他替我管理那里的铺子。”
“这样也好，送远些也不会轻易被官府发现。”
“嗯。”拍了拍她的手，成琰让她放心。
贵妇人柔顺一笑，帮他的茶杯续上水，再双手奉上，温柔道：“老爷……”却又顿了顿，欲言又止。
“嗯？”成琰轻吹下茶水，啜了一口。
“老爷有多久没去看姐姐了，姐姐已经一个月没出祠堂一步了，这样下去……”贵妇人忧心到，仔细觑了眼他的脸色。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就是右相成琰的原配夫人――陈氏，但她已经潜心念佛几年，早已不问世事了。
“哼。”成琰闷哼一声，“咚”的一声放下茶杯，“这样下去能怎样，不是还有人在照顾她吗，真有事自然会有人来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贵妇人帮他拂了拂胸口顺了顺气，“老爷不想听妾身不说就是了，老爷可别气坏了身子。”
成琰推开她的手，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贵妇人弓身一拜，回头看了他一眼后才跨出门槛，嘴唇动了一动，“姐姐，你可别怨妹妹没有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