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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邀约了?”
“他这是约的吉金,又不是我……”亭欢撇撇嘴走回去。
第二天果然是红日当头照,蓝天澄碧无垠。
一早起来酥姬便过来嘱咐,叫广安和吉金都陪着去,生衣不能去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那个小坏蛋还没露行迹呢!”酥姬悄悄在亭欢耳边咬了一句。
也许是灵力在身,亭欢总觉得他不足畏惧,虽然有点捣蛋,虽然也很可疑,但看在眼里就像家里淘气的弟弟一般,顽劣古怪是有点,并非大奸大恶。
“干脆我把他带上,放在家里生衣反而没法子专心做活!那二十八把锁定的日子就快到了,生衣也挺忙的。”
“能行吗?”酥姬挑眉问,她那两条翠眉是天生的浓又弯,华丽雍容,从来用不着螺黛,不像亭欢的眉毛,是两陇烟眉,匀淡恬静,一派霁月风光。
“那有什么不行!”亭欢自信满满的。
“也好……那今儿我守着铺子吧!”亭欢看她一眼,有些舍不得,若是南宫还在,哪里用得着她做这个呢?
吃了早饭后亭欢便带着四人出门了,说起来也不远,只是大雪封了路,走不快!
但出了金柳巷到了玄武大街则完全另一副气象;地上的雪都被铲起堆在街道两旁,人像在战壕里行走一般,凡是店铺门口的雪都清理干净了,讲些意趣的店家还堆了雪人,身份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的插小旗,有的带草帽,有的披蓑衣;
亭欢还好,徐陶可高兴了,时不时跑上前去恶作剧一把,或拔了雪人的鼻子,或多抠一眼睛,或捡了小石子嵌在嘴里做大门牙,自己笑的嘎嘎的,像个鸭子一般。
这孩子倒是没心事!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干过的坏事,是缺心眼还是记性差?亭欢暗暗打量他,看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天桥的大正牌坊下一看,嗬!蓝天红日映衬下,果然真的摆好了擂台!
台子搭了有一人高,盖着红毡子,周围插着彩旗迎风飘舞,一幅横联高悬在擂台中央,洒金箔大红纸上写着脸大的黑毛笔字:大垳锁铺摆擂台,古锁驷辕待君开。
驷辕是锁吗?亭欢拼命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阮大兵有教给过自己相关的东西吗?想起来了,这驷辕锁出在陕西,是一把非常有名的古锁!只是从未有人开启过它,怎么传到了大垳锁铺的手里呢?
吉金去买了糖葫芦回来,给了亭欢、徐陶、千春每人一串,自己和广安没有,徐陶喜滋滋接过来道“谢谢吉金哥哥!”
亭欢对吉金说:“我却怕酸,这个给你吃吧!”
吉金摇摇头“我也不行,那就广安吃吧!”
广安是个不讲究吃的人,对零食小吃什么的一概没感觉,掌柜的让吃,便当药一般吃了下去,吉金凑在亭欢耳边道:“掌柜的,方才我去买糖葫芦时,顺便跟人打听了些大垳锁铺的事情……”
亭欢笑着问:“说吧,我听着”
“这大垳锁铺原本是山西太原府最有名的锁铺,早年是官营的,掌柜的姓方,人称六爷!据说不但手艺好,还练的一身硬气功!寻常人七八个都打不过他的,原本大垳在京城里头绝对是头块牌子!只是……嘿嘿,现在好像比不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