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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园大,后边几个小院离着远,在这场战争中幸存。本来是郑同、卢彤等人住的,比正房还舒坦。现在郑同走了,收拾一下正好墨国公住。
墨国公一行人不多,卓颖婖等挤一挤都住中间,曹漭、伙计住在左边。
其他人少了,其他地方也毁大半,简直跟算好一样。
将近中午,也没谁来。马补已经熬一大锅粥,又做了几道菜,还有华生酒店悄悄送来的,算是庆贺。
中间客厅不大,摆上两桌,气氛正好。
咸晏的伤处理过,看着也问题不大。能和罗隐堂干架,简直求之不得。
庄上弦冷冷的看着月牙,心情其实不错。本来罗八陆偷袭,他可以选择防守,罗八陆只能退走。这样反击暴露实力,就省的月牙憋屈。
有实力,到现在皇帝也不敢吭声。罗隐堂能有几个超级高手,能杀掉一个也好。
这大家都能想到。罗隐堂七层高手一个一个的排队来送死。死两个够皇帝肉痛了。罗隐堂全体出动是不可能的,还要受各方面的限制。万一再死两个,皇室罗家都没保障,罗擎受敢玩吗?
总之,这是一件很爽的事。至于还住在这儿,因为还斗不过朝廷啊。
俞悦坐桌上烤着炉子,看着庄家战神帅帅的脸:“你把人杀了,还要当人家宝刀,小心将罗擎受惹毛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他不怕把寡人惹毛了。”
咸晏豪放一笑,不能太豪放,有伤:“别人看不出,渧商能猜到,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岂止是渧商。这就是亮出实力的好处。至于不好处,庄家不是一直被人盯着吗?他们就算认真起来严肃起来害怕起来,又能增加多少攻击?
曹漭想不明白:“罗隐堂怎么会这时候出手?莫非个人想报仇?”
伙计应道:“忙了一夜黎明前是偷袭最佳时机。我们刚到邯郸,他们一直猜测庄家有老人;现在没发现后手,赶紧下手。估计罗家今儿吃不下饭了,主公对付他们足矣。若是夜公子在,他们死得更快。”
庄上弦冷哼一声。不过好在只来一个罗八陆,若是来个罗八柒之类。
俞悦郁闷,来了罗八柒又如何?她不弱小,吃饭,吃酒!
大家一起来,不想了,庆贺庆贺!
酒足饭饱,俞悦好好睡一觉。卧室也生着炉子,新被子包着新被单,但很多卢彤的东西扔了。
庄上弦忙完一阵回来,换了睡衣上卧榻陪月牙,一眼瞧见卧榻有个暗格,取出一匣子。
匣子暗红色,做工精巧,正是宫里的款式,还有几朵周琼的琼花。
随手打开,里面好几卷秘笈,第一卷写着《双休录》,翻开一页,上面一副图,下面有字讲述。图画的是一男一女,下面讲的很清楚。
庄上弦忙看月牙,睡的香,再看秘笈,又看看月牙,拿着秘笈继续看。
下一页又是一幅图,一男一女换个姿势,非常美妙;下面的描述如诗如赋,将房中之事提升到神圣的层次。
庄上弦星眸闪烁着冰冷的光,俊脸非常酷。看完,换一卷。
第二卷写着《同林鸟》,翻开一页,上面画的是一男三女。庄上弦失了兴趣,再拿一卷,里面画的是一女三男,更没兴趣。再下面一卷,不知道几男几女,懒得数。庄上弦将下面一卷拿出来,上面画的是两个男子。
俞悦裹着被子翻个身,睁开眼睛。
庄上弦一挥手,秘笈直奔炉子而去,要毁尸灭迹。
俞悦还没睡醒,下意识觉得不对,拽着庄上弦又扑出去抢回二卷。
庄上弦忙抱着月牙,小心摔倒。俞悦欻欻又抓回二卷,能让他销毁的可不是一般东西。
庄上弦耳朵都红了,一手紧紧抱着月牙,又把两卷扔进炉子。
俞悦抓着一枕头扔过去,将炉子扑灭,扭头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盯着就盯着月牙,一会儿把持不住她别后悔,现在都快把持不住了。月牙穿着睡衣和他贴身,细腰,香臀,鼻子好痒好难受。
俞悦忙离他远点,又拿着秘笈看,一男三女?看完问庄上弦:“你喜欢这个?”
庄上弦应道:“不喜欢,烧了。”
“欲盖弥彰。”写的这么诱惑,可惜她不是真爷们,下辈子或许能试试。俞悦又把一卷秘笈翻开看,这卷有意思,看完问庄上弦:“都看了?”
庄上弦点头:“看了,烧了。”
俞悦秒懂,看过他就知道了,没用就烧了:“烧了干嘛?哪儿来的?”
庄上弦一直克制着,用眼神示意,再拿手绢捂着鼻子。
俞悦看见匣子,拿着上下前后检查一回,皱眉,拿一火箸来,愣是将底拆下。
庄上弦拿被子给月牙裹着,再披一件斗篷,亲一口,浅尝辄止。
俞悦亲他一口,味道不错,来继续拆宝,找到暗格,差点将卧榻拆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出一个信封,里边两张地契,一张记名银票。
记名银票八万两,只有本人能使用。银票现在严格能提出银子,钱庄是六国共同支持,像渧商也有介入;不过像崇金林,到目前为止运营良好。
地契一张是二百顷良田,一张是阳县一个大宅。阳县是邯郸东南边一个畿县,离定州也不算远,这样一个大宅,不说值多少钱,总之是一个地方。拿着地契等于拿到一半,反正是寻宝的乐趣。
再说卢彤一个宫女出身哪来这么多银子?一个小人物背后必然能扯出一堆。
庄上弦拉着月牙起来,换好衣服,梳好头发。
俞悦给庄上弦梳头,打扮帅帅的,像新郎官。一男三女。
庄上弦差点把月牙吃了,又穿着旧鹤氅,到外面客厅,罗九肆来了。
天色阴暗,罗九肆一脸凶相,更是阴沉的厉害,若是有可能,他想吃了庄上弦、残月!
俞悦口渴,吃了两杯茶,第三杯泼罗九肆脸上,清醒点Man。
罗九肆好容易将情绪控制住,又差点爆发。不过对上庄上弦,不克制现在也不能冲动,干脆凶悍的说道:“刀交出来。”
庄上弦很冷硬:“三万两白银。”
俞悦想起战神看秘笈的姿态,墨国公要三万两白银也是这么高冷。
罗九肆怒:“不是三千两吗?不要以为无敌了。”
庄上弦很冷漠:“比不上你、罗隐堂。”
俞悦乐,这是说比不上罗隐堂脸皮厚,杀人失败还有脸来要刀。反正谁都知道吧,就是来要刀试探?还是小孩子过家家?不知道奇葩怎么想的。
罗九肆脸上闪过尴尬,更怒,好像讽刺罗隐堂无能,给庄上弦钱更不乐意:“最多五千。”
庄上弦一身寒气泄露:“最少两万,否则滚出去。”
罗九肆完全被镇压,一直退到院外:“我总共只有一万两。”
庄上弦和俞悦走出小院,罗九肆继续退。庄上弦和俞悦站在正院废墟后边,罗九肆退到前边,气氛更尴尬。
唐潽依旧是二管事,但大管事没在就他管着,除了受伤的也就三四十个人,把青墨园别的地方收拾一番,废墟重建要银子,这会儿也顾不上。
浴德院一些人消息总是灵通,在远处看着。
罗九肆觉得罗隐堂脸丢尽了,还从没这么丢脸过,转身飞快闪了。
俞悦也懒得说,来就要刀,都不问一下、比如废墟重建,双方就差撕破脸。
围观的却知道,上面来了,又败退。墨国公虽然被逼到角落,上面也很难再讨到好处。
不过观望的继续观望,转眼数日过去。
这天下午,天气不错,俞悦站在废墟,手里提一箱铜钱。
唐潽领着一共五十多个,麻将变成一副扑克,人少也比以前整齐了。老院比以前空旷了,若是罗隐堂再来打一架,青墨园会更平地。
俞悦一人发五百文,一边解释:“墨国公遇刺,衙门到现在没个交代,也不给钱。墨国公瘦的不到一百斤,本公子也身轻如燕,这样也好。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唐潽脸瘦的没肉,也没表情。
其他人也没听懂几个意思,衙门又怎么交代?
俞悦从诗意回到现实:“本公子决定,自力更生。东边全部做成花园,种花卖。西边全部做成菜园,种菜卖。你们要相信本公子,种的菜好,又新鲜,一定能赚钱。赚的干净钱,花的心安。”
一副扑克全变成扑克脸。他们怎么就不干净了?种地多辛苦。
有少数人动心。墨国的石虫二百两一只每年还卖的不错。巩州据说被墨国公控制,现在也成了小胜地。种地辛苦,可以雇农民啊。
唐潽说道:“全凭公子吩咐。”
不少人附和。其实残月公子给的钱少,还是挺省心。
墨国公和上面搞,搞得上面不吭声,大家不过听令行事,胡搞又如何。
罗九肆带着几个人过来,就看一副扑克要被收服的样子,阳光下残月公子俊脸散发着圣洁的光,很想给她两刀。
※※※
箱子里铜钱剩一半,俞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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